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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淡紫色的曳地襦裙上系着黛色的腰带,腰间挂着青色的蝴蝶型玉佩,脸上略施脂粉,画晴还帮我梳了一个随云髻。时至今日,我只会梳简单的发髻。为此,徐素韵不止一次地嘲笑我。话虽如此,平时我还是坚持每天自己梳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适合我,依赖是危险甜蜜的罂粟,会让人在欢喜中沉.沦,在沉|沦中引颈就戮。任何时候,只有靠自己才是最万无一失的。这是在前世鲜血淋漓的切肤之痛下我吸取的教训。

要不是在二姐的磨破嘴皮的劝说下,为了让传言破除,挽救我那早在六年以前就毁得所剩无几的所谓声誉,我才不穿这劳什子累赘衣服,才不会在玉琼楼大堂对着孙掌柜笑得谄媚的脸,咬牙咽下恶心,恍若无事地露出闺阁千金的招牌不露齿笑容,才不会在众人目不转睛地议论纷纷下,一句“再看就收费”没有怒吼而出,更不会上到二楼雅间看到左拥右抱美人风|流不羁的靖王宇文寻时,笑得盗版蒙娜丽莎似的,屈膝行礼。

靖王正饶有兴味地拿着手里的酒杯去喂坐在他左手边的美人,见我和徐颢之到了,有种被扰了“雅兴”的不满,不耐烦地抬抬手,“不用如此多礼,坐吧!”说完,就又旁若无人地和身旁的两位美人调笑。

徐颢之见怪不怪,径自入席就坐,我也不多言,坐在徐颢之的旁边。画晴和徐颢之的小厮明彦立在一旁。靖王的随从都在门外。

靖王宇文寻今年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六年前也就十六七岁。徐蘅兮小时跟着徐颢之一票人胡作非为,打伤东家公子,骂哭西家小姐,犯下种种劣行的时候,这位王爷正是处于青春叛逆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和飞扬跋扈的徐颢之兄妹多次正面冲突,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六年过去,两人冰释前嫌,徐颢之进化成典型的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而这位王爷走的是声色犬马纨绔子弟宫廷非主流路线,眠花宿柳,不务正业。

两位美人见有旁人有些不自在,不小心将酒洒在了靖王的衣服上,靖王皱了皱眉,挥袖让她们退下。

靖王这才转脸对徐颢之笑道:“早就听闻晏城盛产美人,颢之你一去数月,想必是醉在温香软玉中乐而忘返了,不知此次归来有没有带回佳人,让本王一饱眼福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色中饿鬼似的?

徐颢之轻笑一声,说:“我前去晏城是为查案,可不是去寻花问柳,靖王说笑了,不过,晏城的美人我倒是见了不少,空有美貌却少了一分灵气,不是我寤寐思服的佳人。”

“哦,颢之不愧是京城闺中小姐们的梦中人,凡花难以入眼。”靖王说。

徐颢之外表清秀且气质不凡,出身高门却平易近人,没妻没妾没通房,远离黄赌毒(除了六年前和徐蘅兮去过一次醉梦居),洁身自好,有京城第一佳公子之称,一个典型的亮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

徐颢之对靖王说的话不置可否,但笑不语。

两人接着又进行了一系列在我认为完全没营养的对话,昨晚我就没睡好,经不起催眠,一不小心就打了一个很没形象的大呵欠。

于是,靖王像才发现我这个空气人似的,露出一脸疑惑之色:“这位姑娘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了然,“姑娘几天前曾对我三笑留情,真真令本王魂牵梦萦啊。”

魂牵梦萦你刚才还要想那么久,再说,本姑娘是标准大众脸,对大众脸魂牵梦萦,你还真是非典型滥情啊。

还三笑留情,我看是你嫌上次闹的笑话太小,你还不过瘾是不是。

我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对靖王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靖王殿下英气逼人,和小张哥哥不仅外貌酷似,连气质都别无二致,”我又笑着转向徐颢之,“对吧,二哥。”

徐颢之不答话,笑得一派光风霁月。

靖王满脸喜色,有些自得,兴致勃勃问道:“真的吗?我英气逼人,你真是乖巧懂事又诚实,但不知那个小张哥哥是哪家的公子?”

其实,我想说的是您长得真是“淫气逼人”!!

我压住狂笑的冲动,似真似假的一脸失望之色:“哎,亏你还是一个王爷,竟然连在采薇筑门口卖春|宫|图的张二麻子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采薇筑,咋一看还以为是什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风雅之地,其实是继六年前付之一炬的醉梦居之后,现今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

徐颢之看着我若有所思,忍俊不禁。

靖王一愣,不怒反笑:“哦,是吗?那他肯定画技一般,我阅春|宫|图无数竟然从来没看见过他的大作。”

你要看过他的大作才怪,谁知道采薇筑门前有没有一个卖春|宫|图并且叫张二麻子的奇葩人物?反正我不知道。

同时心里默念,这是什么破王爷,就是一个白日宣淫还不以为耻反引以为荣的浪荡子。

徐颢之正要开口说什么,一阵低低的带着懒意颓靡笑声自门外传来,“靖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采薇筑的凝碧姑娘昨天还跟我念叨你,说你有好几月不曾踏足,她着实想念你呢?”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眉目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扫视一圈,看到我时,面带讥诮笑容。

这个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是有一些日子没有去采薇筑了,明日我就和你一起去吧!”靖王宇文寻像约友小聚般的说道,神情没有一丝“约炮”的自觉尴尬。

这是要结伴去狎妓?宇文寻,汝之流弊,令尊知否?

“徐蘅兮,别来无恙!”来人含笑就座说道,语调微扬。

纵使他面带笑容,可我还是感觉到到了他语气中的压抑的敌意。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那天我从玉琼楼出来时看到的那个在马车上抽羊癫疯似的莫名其妙嘲笑我的神经病。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林二公子,久违了。”我笑道。

他是左相林端乾的二儿子林少慕,也是被徐蘅兮幼时耍的团团转的倒霉鬼,被徐蘅兮放恶狗咬,用弹弓打,逼着梳女孩子梳的发髻等等。昨天,徐颢之已经大致介绍了这位我的“故人”。

“原来你是小兮兮啊,刚才没认出来,几年没见,变得与以前不同了,比以前更漂亮了。”南临奥斯卡影帝靖王宇文寻亦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小兮兮?一地鸡皮疙瘩,选择无视之。现在的程度算漂亮,以前徐蘅兮是有多丑,我是不是要烧高香,感激祖上阴德与人品大爆发,捡了一个升级版的徐蘅兮?

“不过可惜,听说你的脑子摔坏了。”林少慕面露惋惜,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不可惜,有你垫底,你的脑子不用摔也是坏的。

我也皱着眉头说道:“对啊,小时种种我都忘却了,真是遗憾”,然后眉头一舒,“不过相信你对其是刻骨铭心的,我不介意陪你重温复习一下小时我们一起度过的快乐玩耍的时光。”

林少慕脸上的笑容一僵。

我低头自语,以在座四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自语:“嗯,我要好好准备,小时那条狗因为咬某人一口被毒死了,我要先让李管家给我买条恶狗,越凶越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藏獒?还有弹弓,可以去向大哥的儿子借,至于发簪发绳之类的......”

“徐蘅兮!”林少慕怒喊,脸色发白,本就苍白的脸更惨白,双手握拳,指节发白。

我依然巧笑倩兮:“嗯,叫我有事啊?”

在林少慕发作之前,徐颢之开口了:“林二公子,舍妹唐突了,我在此致歉,今日本为我接风洗尘,若让你不快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靖王宇文寻亦开口打圆场,不过他说的话怎么让我总有种火上浇油的错觉呢?

林少慕这才收敛怒色,仰头大喝了一口酒。

徐颢之目含浅笑看着我,似乎对我刚才的无礼行为毫不在意。

“颢之表哥,我来晚了。”一个轻柔娇媚的女声传来,一句意蕴悠长的“颢之表哥”让我的鸡皮疙瘩再次光荣崛起。

李静娴终于来了。

还有为她引路的笑得跟一朵喇叭花似的孙掌柜。

姑娘,你不冷吗,身上穿着这么单薄凉快的衣裙;姑娘,你不累吗,头上插得跟仙人球似的,簪子好几斤重吧;姑娘,你不饿吗,现在才来,可我真的饿了。

在古代,表哥表妹之间最是纠缠不清了,属于奸情高发人群。看来李静娴正是此中人。不知道......

我看向徐颢之,见他神色淡淡,不见波动。

李静娴进屋,看见原来有这么多人,神情愕然。

很快,她收起愕然,行礼,“靖王,林公子,”最后,试探性的喊我,“蘅兮.......”

“表姐,好久不见。”

接着,她就座到我和林少慕的中间。点完菜,孙掌柜退下。靖王和徐颢之聊着朝中事宜。林少慕喝着酒,眼珠子在李静娴的身上滴溜溜转了好几圈,目光猥琐。李静娴完全没有发觉,她正对着徐颢之送一筐又一筐秋天的菠菜(暗送秋波)。

我哎呀一声大叫起来,所有人,包括一直静立无言的画晴和明彦都看着我,“表姐,你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怎么不停地眨啊,要不要去看大夫啊?”

李静娴脸色尴尬,红晕浮上双颊:“我没事的,不....不用看大夫。”

靖王宇文寻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停在我的脸上:“大概是沙子迷了眼吧。”对我是心照不宣的一笑。

徐颢之嘴角噙笑,轻抿一口茶,看向我的目光含义不明。

菜一一端上来了,孙掌柜摸着额头上的汗,正要关门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幽幽开口道:“孙掌柜,你们的茅房在哪里啊?”

他闻言身震,一个踉跄,腿如筛糠似的走进来,双腿一软,就跪倒在门前:“徐四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天也是应贵客要求才对您.......”说着话,他求救似的轻轻瞟了一眼林少慕。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林少慕这个贵客。

我笑得一脸无害:“孙掌柜,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我不过是拉肚子想上茅房而已?”

在喝熬茄子汤的林少慕再也吃不下去,瞪着我,其他三人也是看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我。好吧,我承认,在饭桌上说拉肚子的事情有点缺德,有点粗俗鄙陋。

事已至此,我也再在徐颢之面前有所顾忌,随性而为。像宇文寻、林少慕这样的纨绔子弟怎可能是他的好友,试探我罢了。作为兄长,想必他也没有怀着让我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的目的。他的通达世故,他的左右逢源,我对之说不上心寒失望,但绝不是欣赏推崇。

他,毕竟不是沈晗!

孙掌柜抹着额头的汗踉跄着起来,给我引路。画晴回过神来,跟上我们,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其实,我只是不想再跟他们在那里各怀鬼胎地说表里不一的话,戴着面具演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戏码,当然,顺便向孙掌柜收点利息。

没走几步,我就打发走流着庐山瀑布汗的孙掌柜,看到他那张脸我就窝心。

二楼的雅间有十几间,沿楼梯而上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或窗户向外对着街道,或窗户向里对着酒楼大堂的雅间。

走到一间雅间前,上菜后出来的店小二匆忙间差点撞到我,幸好我及时闪开,下意识一眼瞥向雅间里的人。再一次由心感叹世界如此之小。

在雅间门快要合上的刹那,我瞪大眼再一次确认我没有认错人。

坐在雅间里那个面色冷冷的人,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多管闲事的斗笠骚包少年吗?

虽然现在他没有戴斗笠,穿的是一件白色薄纱罩衫笼着的黑色滚边白色锦袍,但我还是闻到了一种骚包的味道。

臭小子,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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