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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高墙院内

取回兵器,天色已然不早,君紫妍便思量着多住一晚翌日启程。

一行五人将要出河南地界儿时,被一名老者和一个小丫头在街中拦住。仔细一看,原是五毒教中的汪长老,那姑娘倒未曾见过,长得白白净净的,虽然不是十分貌美,可也算得上清秀。君紫妍记得,这汪长老在五毒教的五位长老中排行第二,还记得当日在五毒教大会上,汪长老与黎云苓争执最大,可见从能力和性格上讲,此人在教中地位都十分重要,此刻却来这里等候他们,这面子也是给的够足了。

林一潇恭敬地问:“汪长老找我们可有要事?”

汪长老冷着老脸,一声不吭。却是边上的小丫头赔笑道:“林少侠,我叫白薇。教主令汪长老同我在此恭候诸位多日了,总算把几位等到了。教主在城外的住处等候几位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吧!”

君紫妍看着二人一冷一热的,心中惊讶,想必这个白薇也是黎云苓跟前得脸的丫头了,这架势倒像白薇带着汪长老出来一般,难道她教中已变换了形势?单就上次来看,这也不足为奇,如黎云苓这般精明强势的女人早晚都会掌控全教的,只不过这个速度快得有点出人意料。

林一潇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又问:“不知道教主有何事找我们?”

白薇笑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一颗小虎牙更显得她机灵可爱,“林少侠不是要去海坛岛么?我们教主就是为此找你们的。这眼看就到湖广的势力范围了,我们教主思量着还是在河南跟你商量此事较妥,所以特特让汪长老和我在此恭候。原本这等大事也是不能让我来办的,可是莲子姐姐得随侍教主身边,栀子姐姐代教主留在教中,木子姐姐向来足不出教,再说还有汪长老在呢,所以就让我跟来了。”

汪长老轻哼一声,也未瞅他们任何人,也未说话。

君紫妍笑笑,心想好伶俐的小姑娘,果然是黎云苓提拔上来的。

林一潇回过头看看君紫妍的意思,得到她的点头,才又道:“那便劳烦汪长老和白姑娘带路了。”

白薇点点头,却又道:“你们叫我白薇就好了,我原本也不姓白的,这都是教主给我们赐的名儿。”

于是,白薇在前,汪长老在后一路护送五人来到城外一座高墙下。白薇当先下马,说:“到了!”

看着眼前这崭新的高墙,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林一潇扶着方婷下马后,问:“白薇,这门在哪里?”

白薇掩嘴笑笑,“这没有门,直接从墙上跃进便好。”说罢,随手往里面抛了一个东西,接着便跃上高墙,不见人影。这一跃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见轻功也有一定根基了。

汪长老说了一路上唯一的一句话,“几位,请吧!”

龙在飞最先跃入,林一潇携了方婷也跟着跃进,接着便是君紫妍和柳芽儿,汪长老最后。

君紫妍脚一沾地,便见莲子从屋内走出来,笑着来迎他们。“几位可算到了,快请进吧,教主可想念你们呢!”

院内只有一栋建筑,也是新盖不久,院内站着一圈黑衣教众,如雕塑一般。莲子引着众人走进大厅,向左来到大屋内。这屋子是一个套间,黎云苓坐在里面那一间里,见到诸人,也站起身来。

“你们赶路一定很累吧,我命人备了丰盛的晚宴,今晚咱们好好喝一杯。”

“不知教主找我们前来有何要事呢?”林一潇问。

黎云苓原本笑容灿烂的面容顿时挂上了严霜,“林少侠从何时起尊称我为教主了?”

林一潇自知这一称呼犯了她的忌讳,可一句“云苓”却像卡在嗓子眼里似的,怎么都说不出来。

龙在飞忙走到黎云苓身边,“哟,我的好姐姐,多日未见,你还是这么漂亮,这来中原的路上没遇到什么歹人吧?”

方婷讥刺道:“云苓姐姐用毒了得,即便遇到歹人,吃亏得也定不是她!”

黎云苓呵呵一笑,“多谢方家妹子对我的谬赞。”随即睨了一眼龙在飞,嗔道:“才多久不见,你就巴望着我赶快变老么,不是现在这样还能是怎样?”

龙在飞假装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你瞧我这嘴,一见到你,都不会说话了,该打!该打!”

黎云苓也不拦他,只娇滴滴地说:“你这嘴若是还不会说话,那你这位林兄弟岂不算作哑巴了?”

方婷一听这话,便欲发作,刚要回骂过去,便被林一潇握住了手腕。

龙在飞愣了下,尴尬地看看潇婷二人,忙又哈哈笑道:“我和义弟怎能相比?我义弟是专情之人,我却只是个浪子。”

黎云苓一双丹凤眼斜瞅着龙在飞,意味深长地道:“我看……未必吧!”

龙在飞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在她目光审视下,自己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忙避开她的眼神,遮掩几句,“好姐姐,你目光独到,还是不要看我了。我倒好奇,你建这院子不设个门,个个越墙而入,似乎不太像话吧!”

黎云苓不以为然,懒懒地道:“没有门的意思是不许进入。我五毒教的地盘,向来是得我准许者方可进入,任意闯入惟有死路一条。我这样设置,也是为了保全那些冒失鬼的小命。”

莲子端来茶盏,为大家倒了茶便退了出去。

黎云苓邀诸人围桌而坐,肃然道:“今天把你们请来,是为告知赴腊八粥宴一事。此前我与袁先生碰过面,商量了一番,觉得在海坛岛对方岳动手是为良策。”

“对方岳动手?”潇妍二人异口同声。

黎云苓颔首。

“对付方岳必须一举成功,选择此时,会不会太冒险了?”君紫妍皱眉道。

“海坛岛是元康的势力范围,元康又是方岳一伙,敌主我客,会不会太被动了?”林一潇紧接着问。

“确实没有十成地把握。但是时间紧迫,对付方岳必须及早进行,如果在南京,想要杀掉方岳更是困难。”

“为何如此着急?”林一潇又问。

黎云苓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也不算仓促,我们估计了一下,我们成功的几率至少也有百分之七十。袁先生目前又在为此事奔波,如若成功,则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几率。所以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教主姐姐用毒如此高,为什么不毒死那个方岳,岂不百分之百成功?还用得着在这商量来商量去么?”柳芽儿一边品着茶一边说。

黎云苓笑着抬了抬手,“小妹妹可还喜欢这茶么?”

“还行。”柳芽儿头也不抬,只顾低头喝茶。

君紫妍忙夺过柳芽儿的茶杯,已然晚了一步,柳芽儿触碰到茶水的嘴唇瞬间紫胀。

柳芽儿还莫名其妙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君姐姐,怎么了?”一说话便觉出自己嘴唇异常,马上就感到四肢酸痛、腹中绞痛。

方婷笑着摇摇头,有些幸灾乐祸地道:“早该提醒你,你这嘴巴迟早坏事。”

“这世上敢对我五毒教的毒不敬的人还未出生呢!”黎云苓冷冷地道,瞬间屋内空气都变冷了。

君紫妍大急,忙去扶住柳芽儿,“姐姐,孩子小,不懂事,教训一下便足够了,快给她解药吧!”

“紫妍,这丫头平时就是你们给惯坏的吧,不叫她吃点苦头,她怎知我五毒教用毒厉害?”

“是、是我没管好她,可是再这样下去,她就撑不住了呀!”君紫妍摸不清黎云苓的想法,一时急得全无办法。

“瞧你急得,这事儿好办,只要她肯认错儿……”

“快,柳芽儿,跟姐姐陪个不是。”

柳芽儿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死死地咬住嘴唇,哼哼唧唧地就不说话。

君紫妍知道她也是个倔脾气,催促道:“你快说呀,不要命啦!”

柳芽儿疼得实在受不了,见黎云苓安然地看着她,方婷嘴边还噙着笑,小声道:“教主姐姐,给我解药吧,我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

黎云苓笑笑,这孩子就算认错也不肯直接说自己错了,随手抛出一颗小黑丸,“吞下它,去趟茅厕就好了。”

君紫妍忙喂柳芽儿服下解药。柳芽儿渐渐不觉疼痛了,只肚子还有些不舒服,但已不似方才如刀绞般,不一会便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再回来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也别无异样了。

其余五人则继续刚才的讨论。

“白云山庄的吴庄主是袁先生的朋友,到时候也会站在我们一边。”

君紫妍和林一潇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黎云苓只作不见,看着君紫妍继续说道:“到时候天府之城的秦易想来也会帮着我们吧?”

“这个,我也拿不准。”

黎云苓促狭一笑,“没关系,秦易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就是方岳所杀。到时候你们在海坛岛见了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一定会帮我们!”

“姐姐怎么知道?这消息可靠么?”君紫妍倒不是惊讶于这个已知的消息,而是惊讶黎云苓居然知道这件事。

“自然可靠。秦易父亲秦业在十六多年前护送何敬宗也就是方妹妹的外祖父一家前往镇江。途中遇到方岳为首的强人,一行上百人除了方妹妹的母亲何婉秋外全部遇害。当时秦安只知道秦业一伙是遭遇了强盗,但却无论如何查不到是谁做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下黑手的竟是方岳。所以秦易一直为无法报仇而苦恼,若是你将此事告诉他,他一定与你携手,共同杀了方岳。”

除君紫妍和方婷外,另外三人均惊诧得目瞪口呆。君紫妍对此事早已知晓,只是没想到黎云苓竟也知道了,面上也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如此一来,倒更确信此前的推测——义父便是袁威之子。方婷则是对什么都不咸不淡的,即便是牵扯到自己的身世。

“如此便好,这样双方势力算起来也差不多,倒也不无胜算。”君紫妍附和道。

如此,众人便商量完毕。晚饭,除方婷外,其余几人都略喝了些酒。酒是黎云苓带来的,泡了诸多珍贵药材,有强身健体提升功力之效。但也不敢喝得太多,怕过犹不及。

三位姑娘留在这件套间,外面本是莲子的房间,腾出来给她们居住。龙、林二人则在右边的第一个房间里,右边是一格一格的小间,住着五毒教的教徒。

虽说喝了酒,众人却因各怀心事,睡不着觉,除了柳芽儿倒头就睡。

黎云苓见君紫妍在床下反复擦拭着佩剑,料她也是睡不着,便叫她到自己房间,关了门。两人都只穿着里衣,披着一个褂子,没有白日里见面时那么拘束。黎云苓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青瓷瓶,递给君紫妍,语气温和地说:“这是我教独有的可驱各种毒虫的药粉,珍贵无比,望你好生珍藏。”

君紫妍一时惊讶无比,不知该不该接受这份大礼。

黎云苓笑笑,主动拉起君紫妍的手,将瓷瓶塞到她手里。她的笑不同于往日那种妩媚妖娆的笑容,而是如邻家姐姐一样的亲切可人。

君紫妍没有推却,“谢谢教……姐姐。”

黎云苓的笑容愈加温暖,声音也是柔的,“幸好,你还肯称我一声‘姐姐’。”

君紫妍有些不好意思,略低了头。

屋里暖炉烧得太热,黎云苓将窗子开了一个小缝,立时便有冷风跑进屋内。黎云苓却不惧寒冷,深吸了一口凉气,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如果我不是五毒教的教主,或者你我便可成为朋友。”

君紫妍正把披着的外衣穿起,听她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不禁一笑,“姐姐说的如果毕竟不能成真,但紫妍倒要多谢姐姐的青睐。”

黎云苓笑着略微摇头,那笑容消失后是无尽的落寞,让君紫妍突然想到一句诗——高处不胜寒。

“妹妹说的是,我十五岁便被定为教主人选,十八岁即任教主,至今已有四年,如果我能活到三十五岁,便还有十三年才可退位。这教主之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了。”说着,她凄然一笑,“不过,本教教主难有长命的,我亦不必过多担心。”

君紫妍听着她的话,想着自己的心事。又有谁能摆脱既定的命运呢?黎云苓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黎云苓也没有再说话,二人一时沉默。黎云苓似乎有意打破这种难耐的寂静,随意找几句话来聊聊,二人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各自心里都清楚彼此之间有一道界线是不可逾越的。

一阵猛烈的风彻底吹开了窗户,君紫妍看看外面一片漆黑,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吧,姐姐也尽快休息吧。”

黎云苓“嗯”了一声,将君紫妍送出门。方婷见君紫妍出来,也立即脱掉外衣上床睡觉。

夜不能寐的不只她们,林一潇也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想到海坛岛一行,便手心出汗。他有点激动,又十分紧张。他本以为压抑了这么久报仇的念头,心情早已趋于平淡,但没想到报仇之日就在眼前时,竟依旧无法平静。他一想到从没见过面的父母,便恨不得立时手刃方岳。但他清楚敌我双方实力悬殊,他根本打不过方岳,所以他听从义父的安排,步步为营,等待时机,期待一举杀死方岳。除了那日在少林见到方岳有些冲动外,此后他都没有再出现立即杀死方岳的想法。可现在不同了,等待多年的时机已经到了,好像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爆发,他实在睡不着,便起身练起了《阳灵心经》。

龙在飞见他忽然坐起,只觉莫名其妙,翻个身背对着他。他心里反复算着方岳一方的高手、林一潇义父这一方的人数以及如韦老大这般两不相帮却会落井下石、坐收渔利的人。他想黎云苓说袁先生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如若事成,这次成功的几率便会很大。他猜袁先生应该是找高手帮忙才对,但如果有高手相助,那成功几乎就是一定的了,如果不是高手,又怎能称得上是重要的事?如果是高手,那又是谁呢?武林中确定能胜得过方岳恐怕没有了,惟有少林的几位大师和峨眉的净心师太是方岳的对手,可这几位一定都不会纠缠于这件事中。不知他们这位义父的功夫有多高,想来是不会弱的。这些事让龙在飞想得脑子疼,他不耐烦地翻个身,见林一潇还是在打坐运气,更增烦意,又翻过去,强逼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尽快睡去。

几人这一夜也都颇受折磨,迷迷糊糊地睡了宿糊涂觉,第二天早早也都起来了。莲子早就备下了早饭,又准备了许多干粮、盘缠。林一潇五人吃过早饭便立即启程,黎云苓则又选出十几个人跟她前往海坛岛,嘱咐其余人回到教中。

路上时间十分充裕,诸人来到福州离乘船去海坛岛最近的东瀚镇时还只是腊月初四。君紫妍利用这剩余几日到街上采购了一些易容用的东西。腊月初六早上,黎云苓同莲子找到他们住的客栈。据说,他们十几人已到这镇上将近十日了。

君紫妍为黎云苓做了一个人皮面具,瞬间将她变成了一个瘦小干瘪的小伙子。黎云苓看着镜中自己新的形象,十分满意,学着男人的模样在屋内走了几步,粗着嗓子说:“今明两天元康会安排船只在码头将江南绿林人士接去海坛岛,码头在赤表村内,我会带领教徒今日前往赤表村,明日一早便可登船。你们五人商量好行程,别耽误了时辰。”

“姐姐放心。”

黎云苓点点头,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莲子原本在客栈一楼等候,看着黎云苓走出房间、离开客栈后,才起身结账离开。

将近酉时,君紫妍才等到秦易。秦易这次共带领了五十人,并未带秦曼前来。腊月初七,天还未明,君紫妍为自己和林一潇、龙在飞,方婷易了容,混在秦易的队伍里,前往赤表村。

等到柳芽儿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日上三竿。她揉着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四处寻觅,直到看到桌子上君紫妍留给她的字条才瞬间清醒。

“芽儿,此行凶险,我们都不想把你牵涉其中。枕边给你留了足够的盘缠,望你能回大漠去。不辞而别,莫怪。——君紫妍”

柳芽儿哭着跑下楼去,揪住店小二领子就问:“我的马呢,给我牵来!”

店小二被吓得语无伦次,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没了,都……骑跑了。”

“你说什么?”柳芽儿扯着店小二的领子,使小二的脸憋得通红。

掌柜连忙跑出来,双手抱拳,求饶道:“姑奶奶呦,您的马被您的同伴骑走了。不过您放心,那位姑娘让我店里的伙计又去镇里给您物色了一匹好马……”

柳芽儿一听,顿时笑开了花,松开了小二的衣领,就往外走,“走,带我去牵马。”

“诶,姑奶奶,那伙计上午才出发,此刻恐怕还未到镇里,您放心,明天一定给您牵回来。”

柳芽儿猛地转身,吓得跟在她身后的掌柜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柳芽儿呆在原地,喃喃道:“就是说我今天哪也去不了了?”

掌柜赔笑道:“姑奶奶放心,今日呆在小店,小店一定好好招待。”

柳芽儿横了一眼掌柜,心知没辙,悻悻回房。

元康并未亲自到码头迎接,而是派了心腹商漠负责此事。海坛岛摆的排场倒也不小,两艘大船负责往返接人,每艘船一次能载七、八十人。各派都来了不少人,似乎生怕来的少就会吃亏。

见到秦易前来,商漠笑嘻嘻地迎上来,“秦城主远道而来,我等有失远迎,莫怪莫怪啊!”

秦易下马,也客气地道:“商大哥客气了,贵岛近日事务繁忙,我等前来叨扰了。”

商漠探头仔细一一看了看秦易身后诸人,问:“秦城主带了多少人前来啊?”

“含秦某在内共五十五人。”

商漠打量了一阵子,想着其他各派都有近百来号人,他天府之城才五十五人,实不算多,不能在此刁难,于是当先领路,“秦城主随我来。”

“我们的这些马可否带上船?”

“自然可以,下了船还需再走一段,各位骑惯了自己的坐骑,可以将马牵上船。”

到了海坛岛,便是由元康亲自迎接诸人,但也无非是打个招呼,就让手下辛平东为众人安排房间。

今日若非一同乘船,各派之间还不曾见面,君紫妍也不知黎云苓等人混在何门何派中,但依她所说,白云山庄已和义父结成同盟,那混在吴鹏手下人里应该最可行,只是也不知吴鹏住在何处,只能等到明日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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