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中午的时候停了,天空却一直没有放晴,依旧阴沉沉的。
上午比试得胜的三支队伍在中午进行了抽签,其中两支队伍进行半决赛,另一支队伍轮空直接进入决赛。润苍代表崇易书院抽了签,竟然得了轮空,经过一场大战的队员们以及围观生徒们都乐不可支。一天要比试三场球,这可不是他们这支临时组建的球队能够驾驭的。
趁着午休,向晴邀了润苍他们在军营侧帐中见上一面,本是一家人话些家常,却因为秦君白、广乐和若薇公主的加入而显得气氛尴尬。
广乐一直在和润苍斗嘴,点评他在场上的各种恶行,若薇则完全不理会其他人,只一直找秦君白聊天,堂哥长堂哥短的说个没完,而秦君白似是很有兴趣地与她交谈,但向晴却看得出来,秦君白早已是没了耐性。
下午的时候,植坤书院和同样抽中半决赛的长宁书院打了一场泥土翻飞激烈异常的比赛。植坤书院出赛的二十名队员都是马球场上的老手,又常在一起配合,打气球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破绽。庄斯年作为队中的核心,不断从对手球杆下抽夺过那一颗小小的木球,传给自己的队友,半个时辰下来,植坤书院足足进了长宁书院十个球。
润苍在一旁看得高兴,几乎按耐不住迫切的心情想要上场。但见庄斯年下场时脚步有些踉跄,忙跑上前问道:“哎,表弟,你的腿怎么了?”
庄斯年按了按自己的左膝,朝他笑道:“适才打球时被他们的球杆撞到了。”
“下手这么黑?!”润苍叫道,随即又坏坏地朝他一笑,“我看你光跛着左腿老大不方便的,不如一会儿决赛时,我帮你把右腿也打了吧?”
庄斯年也笑道:“忘了跟你说了,我趁比赛结束前已经打断那人胳膊和腿了。”
正说着,一名广宁书院的球员被抬了出来,胳膊和腿都怪异地扭曲着,果然是被人打断了手脚。
“咦?好像打错人了。”庄斯年目送那人远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看来还得再来一下……表兄,斯年有事先告辞了,一会儿决赛时请千万别客气,朝这儿招呼。”他拍拍自己的右膝,扬了扬嘴角便离开了马场。
植坤书院做了适当的休整,新换了干净的赛服和一批赛马之后,决赛正式开始。
植坤书院的队员们身着绛紫色赛服,英姿挺拔地坐在马上,等待着对手入场,场边的喝彩声和娘子们的尖叫声甚至淹没了马匹嘶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崇易书院的队员们也整理一新,穿着玄色赛服,带着挂着一道道血痕的面具出场了。
双方队员在马上互相行了礼,便各自围成一个圈,做赛前动员。
“今天是我们崇易书院露脸的时候!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润苍喊道。
“崇易书院必胜!”队员们挥舞着球杆高声应和。
“很好!我们的目标是!”
“称霸全国!”
坐在场边的自廉一直看着场上他的同窗们冷笑,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嘴角抽搐,有一种想要掩面离去的感觉。偌大的球场上安静无比,只有崇易书院吗球队的呼喊声绕梁不绝。
“这口号我听着怎么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自廉朝身边的维轩说道。
维轩苦笑:“奇怪吧,我也觉得挺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