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抑一手夺过这滴泪瓶,表情瞬间又喜悦起来,虽然仪侠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想把那瓶子给他。“好吧,那这瓶子就先给我了,这份恩来日再报”说罢,牧抑就直接里去了,毕竟,他不在乎这瓶子的由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觉得自己言而无信罢了。“这个瓶子?”大法连看向仪侠,普天之下只有大法连会做那个瓶子,而且那瓶子也的确实是自己做得,大法连对此深信不疑。仪侠的瓶子被夺走了,仪侠同意了么?仪侠又不在乎么?这是牧抑给他的瓶子,她告诉仪侠等到眼泪将瓶子滴满后,便将瓶子交还给她,可是竟然就这样被夺走了,不行,仪侠不能言而无信,仪侠没有回答大法连,而是猛地跑向牧抑。仪侠喊道牧抑,突然他发现牧抑和牧娅既然都信牧,而牧娅是一头狮子,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但是仪侠必须拿回瓶子,这是他的诚信。
仪侠追上牧抑,拦住了他的去路:“前辈,这个瓶子是我的,不能给你”。“哦,这个,不好意思,改日,我叫大法连再还你一个”。“这个瓶子独一无二,它不可能被代替”。“这有区别么?”“有,它已经装了我的眼泪”。“我倒掉便是”。“这个瓶子我还要还给别人”。“说了我也会还你一个”。“我说了不一样,这个瓶子必须还给我”仪侠说到这里,义正言辞,在不容牧抑辩驳。大法连几人赶上,大法连赶忙劝说,但是牧娅终于是被仪侠激怒了:“成大事者会这样小气么?我即使摔了也不会给你”。“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销毁了自己前辈的名声”。就在这一刻,牧抑和仪侠同时拔出了剑。大法连还想阻拦,但是剑已经碰在了一起,牧抑首先说到:“看你也是一个练剑之人,既然如此,我们不使用法力,仅仅比拼剑术,谁胜这个瓶子就归谁”。仪侠知道即使是这样的条件明显也并不是公平,牧抑练了那么多年剑术,自然不是自己所能企及,但是他也知道牧抑的确放让了许多。仪侠没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剑确实再没有施加法力。大法连本想阻拦,但是见到如此,还是站在原地观看罢了,毕竟这种比拼怎么都不会伤到人。白玉看着这两个男子的决斗,这是她所不能够理解的,她知道牧抑理亏,但是现在为什么对于这两人而言,这场比试却是公平的呢?
仪侠从小研习剑术,但是等到他法力日益高涨,剑术仿佛成为了华而不实的东西,如果可以用法力解决用速度解决,剑术又有什么意义,一场战斗下来,往往胜利的天平是绝对的,剑术往往不能改变结果,所以仪侠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学过的剑术,只是攻击格挡,攻击格挡,做着最为普通的事情罢了。但是牧抑不同,他的剑术不是只有攻击格挡那么简单而言,剑术讲究气势,一攻一挡期间,仿佛没有什么改变战局,犹如两人下棋,一步两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是那样普通,但是一盘下来,那种气势,那种谋略,一步一步,剑术高超的人渐渐占了上风,最后给败者死死的将了一军。大法连也会些剑术,看的精精有味。牧抑和仪侠看起来不分上下,但是从两人的表情可知,牧抑只是试探,仪侠却仿佛吊起了所有的精神。牧抑掌握主动,仪侠则防御这些,他必须注意牧抑的每一次出击,甚至预判对方的出击,并且做出抵抗,所以仪侠一刻不敢怠慢。牧抑越攻击越快,仪侠越防守越快,并且招招防御到位,但是就在那么一瞬间,胜败一定,牧抑再出一剑,仪侠却怎么样也无发防守,虽然他已经从牧抑的动作中预判了,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剑竟然无法回防,没错,他被将死了,仪侠看着那指着自己脖子的剑,他知道自己失败了,果然自己不是什么剑王的对手,而且他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不过是,牧抑夺走瓶子的借口而已。牧抑收回了剑,看着仪侠摊手一笑:“对不起了,兄弟,这个瓶子给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放心,我还你的比你付出的要多”说罢牧抑转身离去。“告诉她,对不起”仪侠对着牧抑说到。牧抑却仿佛无法理解仪侠的话,只是耸了耸肩膀。大法连走了过去,并没有询问仪侠滴泪瓶何来,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仪侠小友,看来你的剑术还得再练练,我们走吧,”。仪侠点了点头,白玉看着仪侠的表情,她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犹如脖子前的冥白石失去了大半一样,仪侠失去滴泪瓶也许就是这样的感觉,当然滴泪瓶无法和冥白相提并论,它的价值在于它背后的意义。
三人向牧下部落的最深处走去,那里的房屋又渐渐稀疏起来,走到最后,只有一所不起眼的小屋横在他们的面前。大法连的脚步放缓了,不由多说,仪侠知道这里面可能就是前任圣皇了。仪侠的心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前任圣皇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大法连这样的老人吧,但是他却失去了圣皇的力量,想必应该是颓废的,不然也不会呆在这里多年不出,仪侠又想到不是任何人都情愿丧失自己的力量的,仪侠手握泣云剑,如果那人知道泣云山所在,而且有不甘失去圣皇力量的话,仪侠的情况无疑是危险的。仪侠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大法连走到门前,轻轻敲了门三下,仪侠明显可以听到其中,有人的脚步声,那人的步伐缓慢无力,但是过不了多久,房门被他打开,眼前的这个人就出现在了仪侠的面前,他的面容并不老,虽然这只是从他仅仅暴露在外的两只眼睛看出来的。这个人全身披着黑色的外衣,戴着黑色露出两眼的面罩,穿着黑色的靴子,和大法连,白玉两人全白色的妆术形成鲜明对比,那人开门后,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到了房间的一处小桌前坐下了。大法连示意仪侠还有白玉跟着自己走,三人走进后,仪侠关闭了房门。
那黑衣人点亮了一座灯台,然后对着灯说到:“分别一百多年而已,你已经做完了那些事情了么?”.大法连点了点头,表情带着些许恭敬:“戒旋找到了主人,而冥白石的守护者也已经找到,现在是时候重新将圣族的力量聚集起来了”。大法连说完这些话,果然并没有人兴奋的回应他,“圣族已经散了”黑衣人说出这句话来,虽然没有气势,但是好像是真理般无法辩驳。“就是因为散了,才需要聚集啊,如果不抓紧每一分钟,那么理想也就灰飞烟灭了”。“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你见过他们了,他们是怎样的?”。“他们各有所志,亦正亦邪,但是可能都偏离了理想,可是陷入不深,如果你能够重新出来领导他们的话”。“重新,当年是他们把我驱逐出凡界,没错我被打败了,失去了圣皇之力,被邪神的力量侵蚀,神智自己有时都无法控制,他们不需要我了,圣族从那一刻就已经没有未来了”黑衣人这么说着,表情变得越来越激动,但是看到大法连平静的表情后,还是把语气最终放缓了。他看向白玉:“她就是守护者?”黑衣人看到白玉脖子前悬挂的冥白石:“一大半的冥白都已经丢失了,如果能够找到所有的冥白,将它们重新还原成为一块,那么守护者”黑衣人看着白玉对着她说:“你,你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被大法连所选中,说明你的心灵还有身体都无比纯澈如同冥白石一般,冥白石给予你力量,完善你,而你也能将自己的生命之力反馈给冥白,让它不会暗淡,她真的满足这一切么?”黑衣人的后一句是问向大法连的。“没错,就和已经消散的圣女一样,她将继承圣女的使命”。“很好,你们可以走了”。“你的意思是让我集齐所有的冥白石?”。“对”。“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与其去和他们争夺冥白,不如让他们主动归还”大法连喊道。“那么我无能为力”。“你能够,如果你能重新掌握那股力量的话,所有人会重新服从你”。然而黑衣没有再回答大法连的要求,他只是把目光瞥向了仪侠,那表情十分奇怪,他问向仪侠:“你那六钻剑鞘中的武器能不能拿给我看看!”。从一开始仪侠就一直察觉到黑衣人的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瞥过他,仪侠把剑连带剑鞘一同从背后拿到了手里,但是递给黑衣的手却一直没有在往前伸。“拿过来!”就在那突然一瞬间,黑衣人的表情是那样的令人恐惧,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贪婪但是更多的是愤怒,仿佛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仪侠的手往回收了,他不知道这把剑给他的后果,但是黑衣人发疯了似的扑来,仪侠看向大法连,他却好像不知所措,看向仪侠,表情略带一些抱歉。白玉看着大法连,想到了,他曾经那样真挚的对待仪侠,她知道,眼前这个慈祥的老人欺骗了仪侠。仪侠一手推开了黑衣人,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强过了黑衣人,毕竟可能黑衣失去圣皇之力之后,修炼的时间也不过500年。仪侠拔出泣云,然而当他要用泣云攻击黑衣人时候,那把泣云剑仿佛不听仪侠使唤了,仪侠输送给泣云剑中的力量遭到了泣云剑的排斥,而黑衣他仿佛因为于此大喜过望,他一把抓住泣云剑的剑刃,但是泣云剑因为这与黑衣的触碰,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变化,它的颜色忽明忽暗,黑衣的手颤抖着,他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变化,而且这变化给他自己带来了痛苦,但是他的手不曾脱离,表情变得更加顽固。然而就在此刻,一人从房屋外冲出,他的那把黑色腐刃一下子打到了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被刃气所弹开,而泣云剑被他拉扯了一段,掉落在了地上,仪侠还有黑衣人都喘着大气,对刚刚的一幕还无法忘却。冲来者就是仪森,他一直在后面跟踪仪侠几人想探听到一些秘密,谁料到却有这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