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仪侠”仪侠猛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突然他发现这是多么愚蠢的做法,显然不管是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早就自己提到过自己的名字,这一回答仪侠都完全没有必要。但是白玉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好像也没有准备听仪侠的回答。仪侠转而又望向老人。还不等发问。老人就微笑的说到:“于轩小友何在?我曾记得你和他曾一直在凡界游历”。“您是大法连?”仪侠突然记起了这个名字,毕竟能够从于轩联想到的老人,好像就只有他了:“于轩留在了极北,没有和我们一起”仪侠说到这里,想着于轩突然一种复杂的情绪产生。老人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他真的会一直冒险下去呢?”。“他会的,可能他。。”仪侠见到大法连有些失望的表情赶忙说道,但是大法连打断了他:“好了,不提他了,既然戒旋选择了他,那么他就注定不会甘于停留原地”。大法连看向朔月,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朔月的灵魂,朔月本来还有些微笑的看着大法连,突然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来。大法连又再次微笑起来:“你们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大法连看向仪侠。“我们要说服猎于一件事情如果可以,那么妖界就能够重现出现月亮,您知道猎于部落怎么走么?”朔月赶忙说道。但是她竟然发现大法连竟然没有看着她,显然他好像不是等待这个回答,不由得朔月落下两滴冷汗。仪森疑惑的看着朔月但也只是不解的摇了摇头。仪侠见到大法连望着他,他终于知道大法连问的人到底是谁,仪侠举起自己的泣云剑:“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前辈”。大法连点了点头,只是将那把举起那把剑的手给推到了仪侠的胸前:“我知道了,我并不会阻拦你,也许我会支持你,但是可能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仪侠没有失望的表情:“谢谢”。大法连的微笑没有消失:“我知道你想见的那个人是谁,我也知道猎于在哪里,不过我想这可以顺路,先实现你的目的”大法连指了指仪侠,“再实现你的目的”大法连又指了指朔月。“谢谢”朔月和仪侠同时说到。
几人于是上路,大法连没有告知众人将去往哪里,但是众人竟然仅仅因为大法连的笑容就对此充分信任。走了几日,众人也都熟了,仪森就询问起了大法连:“前辈啊,当时你为何在那生死之迹才出手,难道仅仅想吓吓我们”,仪森口气恭敬但是明显是质问。“因为我想知道在那一刻,仪侠小友会怎么样做”大法连说罢看了看前面的仪侠,仪侠没有回头,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表现不那么让他满意的话,可能大法连也不会救自己。大法连又对仪森说到:“仪侠小友果然另外刮目相看,即使冒死也要救出同伴,哦,对了,这个不是我救的仪侠小友,而是这位,我们的守护者,白玉”大法连指了指那个走在最边上面无表情的女子。“她啊?就是那把弓箭?真是看不出来,不过她为什么叫守护者啊?对了冥白守护者,400年前我记得好像冥白就是一整块石头吧”。白玉明显听到了这些对话,她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宝石,那是一个球体宝石,但是却缺失了三分之二,不免露出一些失落。“冥白石碎了,这代表圣族的力量散了,这些话以后你便会知道”大法连说到。“当年神圣之战不就已经散了,我当然知道”仪森笑道。大法连只是点了点头,他撇了撇边上好像不太在意的朔月,他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说的。
几人走了几日,便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带,虽然周围还是那样灰暗,但是这里貌似海拔更高,树木稀少更为开阔所以竟然有一些黄昏的感觉。众人走到一道木质的大门前,旁边一座木质的瞭望塔上一人见到他们并没有什么疑问,只是突然一跃化为苍鹰飞向了远处部落的村寨之中。仪森要走过这没有关闭的大门,大法连却拦住了他:“等到那哨兵送完信后,在进入,我们不要坏了他们的规矩”。朔月对这些猎于部落经过红狼一役后突然有了些担忧起来,不觉将月神杖的麻布裹得更紧了。过不了多久那只苍鹰又飞了回来,对着底下的众人喊道:“欢迎来到牧下部落,我们的首领现在正好空闲,你们自己走入进去吧”。“谢谢通报”大法连对着哨兵微微一笑然后领着众人走入这部落之中,这是一个兽人的部落,这些兽人在平时是完全以人的形态出现的,所以这个部落竟然颇有一些人类村寨的感觉,那些面目土黄沾满泥土的村民看着众人走近不时露出淳朴的微笑。仪森几人也微笑的和他们打起了招呼。这时一个身体健硕但是却并不高大的青年走了过来,他的笑容相当豪爽,背后背着一把看似普通的铁剑,衣着兽皮,大步走到大法连的面前:“大法连!好久不见!”。“牧抑兄!”大法连这样称呼道,仪侠众人本来还以为这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是小辈,没有想到大法连竟然称呼他为兄,不免又恭敬起来。牧抑走近指了指他走来的方向:“我父就在其中,本来要我来迎你片刻,唉,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反正来过多次了,就自己进去吧,哈哈”牧抑哈哈一笑然后一跳,跳过围栏,不久消失在众人面前,那些周围的群众都对他投出尊敬的表情。“呵呵,几百年了,他还对剑术这么痴迷么?”大法连走着走着,不禁笑道:“那人乃牧下的儿子牧抑,无尽森林人称剑王”。众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不久便到了牧下的大殿。
大殿正中,一人坐在与这村寨相乘的看似豪华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进来的众人说道:“大法!你们是来找他的?”。几个族人抱着座椅来给几人坐下,大法连说到:“对,牧下族长!这次我又是来找他的”。“他还在老地方,你们去吧”这个牧下族长慢慢说到,看到众人走近没有见到牧抑后,不免摇了摇头。大法连有些疑惑:“怎么族长,牧抑兄剑术卓越,想必是偷偷练剑去了,在这无趣的世界中,他能有一个真正的爱好,您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啊”。“哦,”牧下并没有被大法连的揣测到内心感到疑惑:“对,感到高兴,你们如果要去找那人,就随时可以去,也随时可以进来这里,西边的几处房屋,你们都可居住”。“谢谢族长”大法连说罢站起,众人也是如此,向族长微微鞠了一躬。几人说罢走出其中,“这样就完了?我还以为你要叙旧很久呢?”仪森看向大法连。大法连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牧下部落的一处地下牢笼,牧抑背着剑走了进来,那些看守的狱卒虽然接到过牧下族长的指令,但是也不能奈何他,只得放牧抑过去。牧抑快步走入其中,最后停在了这其中最中间的一处牢笼旁边。那牢笼里一个女子她的半边脸红肿着,身上并没有其他囚犯那样的伤痕,她显得柔弱,但是却仿佛有着不息的力量。“小娅!”。那女子低下去的头这才抬起,脸上挤出笑容来:“哥哥!”。牧抑同情的看着牢笼众中的自己的妹妹,几个月前她才被人从凡界抓了回来,她备受耻辱,倍受唾弃,但是最终猎于部落还是没有对她用刑,她被牧下部落给带了回来,关在牢笼里,他的父亲给了她一个耳光,虽然这不算痛,但是她知道,一向看似严厉的父亲第一次打自己,这一次就代表着父亲那种彻底的失望。“你的脸,还疼么?”牧抑问道。牧娅摇了摇头:“不疼了,哥哥,父王不让你来看我,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父王只当我去练剑了,没有关系的,在这里谁还敢嘲笑你么?”牧抑说完扫视了周围的一圈牢笼还有几个狱卒,那些人赶忙躲过这眼神,发着抖。“没有!”牧娅严肃的说,同时从牢笼的空隙中伸出手来将哥哥的头给板了回来。牧抑只是一笑,牧娅也一笑,但是笑容还是那样僵硬。牧抑刚刚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变得恼怒起来:“父王真是块木头,猎于说东,他就不敢说西,竟然自己的女儿也关起来,小娅你放心,我会帮你出来的”。牧娅只是摇了摇头:“我罪有应得,我真希望父王杀了我,这样我还好受一点”,牧抑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牧抑的心又再次软了起来,他拍了拍牧娅的肩膀:“唉,哥哥不会说话,又把你弄哭了”牧抑想了片刻再次说到:“我知道你喜欢捣鼓一些小玩意,那个大法连他又来了,到时候我再问他要些小玩意来给你”。牧娅的哭声渐渐消失了:“大法连前辈又来了?可是上次他已经给过我滴泪瓶了,我想还是不要问他要了,毕竟我们没有给过他什么”。“什么没有给过?你等着我,我这去找他”牧抑说到,然后站起,同情而又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大步走了出去。
“他是前任圣皇”仪侠问道。这个时候只有仪侠和大法连,白玉三个人,大法连乘着所有人睡着将他们喊道这里,明显大法连不想带无关的人去见他。“对!你跟着我去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告诉他”。“他不是在猎于部落么?”仪侠突然记起牧娅曾经告诉过他的话,“嗯?他是自由的,至少在无尽森林是这样,不过这些年他一直都在这里,我也和他约好在这里”。仪侠点了点头,然而就在此刻,他们的面前,牧抑走了过来:“大法!”。“剑王来找我,可谓何事啊?”大法微笑而带有些许疑惑的问道。牧抑问道大法有没有新奇的玩意儿给他。谁知大法摇了摇头然后目光呆滞好像极力不想听到的话出现似的:“那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个,不好意思”。“不要忘记圣邪之战中是我救了你的命,还我几个小玩意都不行么?”牧抑说出这样的话,带着一丝你不给我不许你走的口气。“上次我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还不屑要么?你可知道,那种东西是十分耗费灵力和圣力还有时间的,而现在圣族处在危亡一刻,我没有那样的闲心了,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是我现在无能为力”大法连摊了滩手,表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牧抑这时不该如何是好了:“滴泪瓶也没有了么?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你不是圣族,不可能会的,我改日一定给你”大法连答道。“等一下,滴泪瓶是这个么?”众人顺着那声音望去,只见仪侠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来。大法和牧抑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