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崇明不悦皱眉:“离远点。”春红没想到这男人看都不看她就动手,真是雷霆手段。她的那点小心思一点都不敢往纪崇明身上使了,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那一脚踹得她的发髻彻底凌乱了,血也顺着嘴角流下来。之前是故意揉红了眼睛,这下可不用揉了,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淌,像水龙头开了一样。
纪崇明一抬手,两个狱卒走进来,把春红从地上捞起来,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春红就这样瘫跪在纪崇明面前。那两个狱卒又走进来,拿了一把椅子给纪崇明,纪崇明款款坐下。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是他坐上王位他才是王,而是他身上威严霸气的王者的姿态,致使他所坐的地方就是王位。显然,纪崇明就是这样的人。
纪崇明稍有些不耐,直接问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城主贪污的银两藏在哪了,还有他的真正的账本在哪。”春红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这要是说出去了,就算走出这里,城主也不会饶了她的,这就没活路了。春红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大人,小女子不知您在说些什么啊,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您放我回去吧,这里好可怕……小女子好害怕……”说着就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梨花带雨地望着纪崇明。
纪崇明也不再问,干脆挥一挥手:“不说算了,还有更可怕的。”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不怒自威,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那两个狱卒就扯着春红的胳膊,不顾春红的挣扎,把她拖到隔壁牢房去了。
纪崇明也来到了隔壁牢房:“这间刑室还是新的,没有任何血腥味,那就麻烦你给它添一点刑室该有的血腥味。”立马有人上前把她拖到刑架上,绑上铁链开始行刑。春红那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拷打,立马尖叫着哀嚎:“我说!我说!不要打了!啊!!!”纪崇明却不为所动:“堵上她的嘴,继续!”
春红满眼惊慌,现在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纪崇明要是不在意那她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在双方筹码一致且相等的情况下,拥有较现实下筹码为有利优势,从性质上略胜一筹。这个时候,能得到多少……就要看你能不能耐住性子,心有多狠了。”纪崇明欣赏着鲜血的绽放,四周一片安静,气氛降到了冰点。不多时春红就晕了过去。
纪崇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有些低沉,在这鲜血淋漓的地牢里,犹如从地狱里传出的魔鬼的声音:“泼醒她。”狱卒用盐水破醒了春红。盐水使她的伤口剧痛不已,春红发出厉鬼似的凄厉喊叫,不过她的嘴被堵上了,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效果。但她的神情很恐怖,双眼睁得很大,像要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似的,汗水和血液混合着顺着凌乱的发丝滑落,整个人狼狈极了。
春红整个人像破败的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地低垂着四肢,连头也沉重地低下。
纪崇明眯了眯眼睛:“取掉她嘴里的布。”狱卒上前,扯出了春红嘴里的布。春红的嘴被撑的破裂,嘴里涌出鲜血,白布大面积地染上了红色,像怒放的红梅。
纪崇明冷冽的声音在暗牢里响起:“你要明白,你现在不说出我想要的东西就要死,说了,就可以活着走出这里,而你要想在出卖了城主的情况下继续活下去,你就得让城主倒台。所以,从你进入这里时,你就必须和我合作了。你现在,不但要说出我想要的,还要说出所有能保证我成功的所有信息,因为只有我成功,你才能活下去,所以你必须帮助我。”
纪崇明一摆手,狱卒就把春红放了下来,春红失去支撑,像一滩泥一样摊在地上。
“你可愿意?”声音低沉,像是在说情话。他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危险的威胁。
春红撑着身子跪在纪崇明面前,向他嗑了一个头。她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