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崇明就离开了杨府。
杨竹樱看着马车渐去,心里酸酸涨涨的。原来,情是会无声无息地长在人的身上的啊。
回到房间,不知为何,杨竹樱竟不知所以,失魂落魄地来到纪崇明昨夜住的房间。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竹樱亲启”。
杨竹樱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封信的。
“吾寄吾心之所系
我明日就要赶赴舜天城。还未离开,却已想念。等我,等我解决完那些问题来娶你。十里红妆,共饮合卺。记得要想我,三天一封信,五天一信物。记得照顾好自己。”
杨竹樱把信又放回去,上街玩去了。
而纪崇明却已到达舜天城。在暗殿的王位上听汇报。
蓝魅跪在下面,身上有许多鞭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身黑衣被鲜血染成暗红,粘腻地贴在身上。
“属下知错。”蓝魅低着头。
纪崇明在王位上拿着一个西洋进贡的奇形怪状的琉璃杯子,里面是一些葡萄酒,纪崇明晃动杯子,红色的液体划过杯壁不留痕迹。
“后悔?”纪崇明开口。他即使是坐着,身上的王者气势也无可掩饰。这时的他不再是与心爱的女人放肆调笑、玩乐的男人。他是王。一身凌厉使大殿气压很低。
蓝魅没有按照计划把青鸾送进舜天城城主府,而是把舜天城城主的一个小妾抓了出来,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
“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属下就想就当放肆一回,我还年轻,人生路还长,没有她我不知道怎么过下去,我擅作主张把她从马车上抱下来时,我明明是犯了错,我明明该紧张,但我是确确实实地放松了,心情舒畅地无以复加,没有别的话,在那一刻,我觉得,值!”
蓝魅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又有血流下来。
他像在跟兄弟诉说那青涩的爱恋带给他的那莫名其妙的欢喜和快意。
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微笑,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眼睛里是鲜少出现的宠溺温柔。
纪崇明也在笑:“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一会先跟我去审问那个女人,再安排你和青鸾的婚事。”他站起来,不管蓝魅的惊愕,大步走过。嘴角有着微笑:“跟上。”
“是!”蓝魅欣喜若狂。
两人来到暗殿的地下监狱,这里刚刚建好,只有一位犯人。
牢房是新的,环境不怎么恶劣。春红住进来就开始骂骂咧咧,反复强调自己是城主的女人,让狱卒放了她。高傲得像个女王。但好在她饭照吃水照喝,不寻短见。也不是太娇惯,牢饭也是饭,吃得很香。每天吃饱了面色红润地骂街,内容一般是“等老娘出去了,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让城主把你们……。”这样类似的东西,实在没有新意。
纪崇明披着披风走进牢房,披风是黑色绸锦绣着金线,很有壕的气质,霸气外露。要不是地点不对,春红说不定会对着纪崇明犯花痴。
春红很会审视时势,一看纪崇明就知道他来头不小。春红是在这里待够了,打定主意要请求纪崇明放她出去了。她很自信,凭着她这样的身姿,什么样的男人拿不下。
春红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红了眼睛,收起那一派泼妇作风,扶着栏杆开始喊冤:“大人,小女子冤枉啊~~~”那声音和**差不多了,一些狱卒被叫的心猿意马。
纪崇明走进牢房,春红就要缠上来,纪崇明脚尖一点,把她推开了。
虽是推开,但也带了些力道,把春红踹得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