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衍斜瞥了一眼白纪,暗忖如此之事我又岂能轻易应承,却不知他手上尚有何把柄,于是开口说道:“白兄虽于虚某有大恩,然则此事干系重大,恕难从命。”
那小姑娘见白纪眉宇间似有踌躇,当机立断,接口道:“若我们以念族长消息来换,姓虚的,你是否答允。”
虚衍盯了他兄妹二人半晌,始道:“好,便请姑娘明言。”
“你道念族长怎会杀了你爹妈,皆因此时的念族长非昔日念族长,及墨麟圣女一十五岁,王浆洗脑往日记忆又有何存,虚兄就不必我再说了吧。”
虚衍想起昔时于念轻墨血荆棘中欢乐,墨麟黑牢相救之情,此时又怎的不心急。忙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白鸩儿哂道:“此是每代墨麟族长必经盛典,又谈甚么解救。要我说,虚兄还是履了诺言才是正经!”
虚衍听了此言哼了一声,上马急奔,可于马上思潮不断,心事到时乱的很。待得见白家兄妹追得上来,便三人同行回了天虚宗。
入了大殿,虚衍吩咐道:“且去与我唤各分堂主来。”不片刻,左右便及即到满了人。
虚衍朗声道:“于我宗门圣战,虚某身心俱疲,今欲禅让此位予德者居之。”
众皆哗然,殿上跪倒,齐声高呼道:“宗主不可,我等唯服宗主一人调遣。”
虚衍轻笑一声:“此为掌门之信玉龙头,虚某留于桌案上。至于掌门人选,虚某即今日起便不再是天虚之人,也不便置喙。”
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灵力集中在玉龙头,而后把右手扳指退了下来,放在桌案上,转身便走。便在此时,一人忽的站起,挡住了虚衍去路:“衍弟,便即抛下众兄弟不管么?”
虚衍看着这个数载与自己不离的兄弟,神情痛苦,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鲍兄,深水毋离。”
虚衍三人,步出了大门,只听大殿之中刀兵作响,厮杀的甚为惨烈,显是为那玉龙头而起,不禁苦笑了一声。
“白兄,今日我毁了天虚一宗,便是与你为友的诚意。”虚衍言罢,心下暗想,鲍兄许是你可承起天虚,我也再无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