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若水,白纪却明前方的未必是天阶,对着帐外外的士兵一揖,道:“白纪冒昧。求见你们掌门人,麻烦通传一声。便说是阴面族人来见。”
那士卫打量了白纪一会,又见白纪身后的小姑娘神情甚是倨傲,心下不乐,皱眉道:“你们却是何人?掌门人岂是闲杂人等可轻易见得?快快走开了!”一边说一边将他们向外推。
那小姑娘眼珠一转,高声道:“白鸾轻鸣,灵神预言,墨鳞低吟,冥王影现!姓虚的,仔细思量你倒是见我们不见?若令尊令堂存了发肤之伤,可须怪我们不得!”拉了白纪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哥,我们走吧。”
白纪沉吟了一会,转身便走。眼见路边的草木不断后退,正为失败而懊恼的白纪却听后方马蹄声嗒嗒作响,便止步停下。定睛一瞧,却不是天虚宗宗主虚衍追了上来。虚衍勒马,那马立即人立而起,踏起了许多灰尘。
下了马后,虚衍当先一揖:“却请白兄告知家父家母消息,虚衍感激不尽。”
白纪还了一礼:“我兽族死例,虚兄又非不知,二族通婚那是万万不能,说起来令尊令堂初出血荆棘便为三族所擒已是十年前之事,近日获罪期已满,此刻便是幽冥渡船也坐过了……”
虚衍瞧着他,似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忽的道:“白兄身上有若玉没有?”白纪愣了一下,随即捂住了自己腰间的口袋:“他二人为墨鳞一族亲自操刑,虚兄回去报的仇么?白某不信虚兄会对念族长下手!”
虚衍本想去抢若玉,听得这话便放弃了念头。大陆阴面,昔日墨麟念泽轩,夜鸩虚清儿郎情妾意,敢冒大不违,诞下一子虚衍,为保其性命,二人协子躲入血荆棘,七载一到,血荆棘清除此内生灵,二人为白鸾,墨麟,夜鸩三族所擒,为警族人,处日夜折磨十载再允归西。其子虚衍为墨麟圣女念轻墨见怜,私放其入大陆之阳,此后虚衍投靠天虚宗,本欲于此间佣兵千万救得父母,如今听的此消息如何不悲不怒,然则这仇人亦是恩人自己如何能下手。于是拖着嘶哑的嗓子言道:“多谢白兄告知,虚某就此告辞……”
白纪忙道:“等等虚兄,白某有事相求……请你弃了天虚宗掌门之位。”
虚衍转过头来,面有疑色:“白兄此是何意,目的为何?”
“实不相瞒,虚兄佣兵众多,天虚之势也无人能敌,且不说于阳面其余九大宗派不利,便是对我阴面兽族也颇有威胁。”白纪无奈的笑笑,他又何尝想尔虞我诈,实是所承之令不好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