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纪闻言,只觉得虚衍如斯狠辣,有如身浸冰水,于是言道:“虚兄不必挂怀,白某兄妹于虚兄所知仅限兽族。我兽族虽盛,也没有能力把爪牙深入阳面。若虚兄真有诚意……”
白纪一壁说一壁伸出手掌,食指一点殷红血珠渗出,白纪手掌离开,那血珠便浮在了空气中。白鸩儿眼见白纪欲缔结血契,只疑惑的看了白纪一眼,便如白纪一般做法凝了滴血在空气中。
“兽族血契,白兄当真是看得起我啊。”便如白家兄妹一般作为,三滴血凝为一滴又各分部分至本体,便是说他们三人,一损俱损,一亡具亡。
徒然间白纪脸色一变,手臂上隐隐的黑气;“虚兄血中毒气甚烈阿,嘿,白某果然不该拿自己的命去赌!”
虚衍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解药,予二人吃了下去:“阴阳两面几乎无人修毒,现了这毒术,难道不是虚某的诚意?白兄既不信虚某,亦做不得这兄弟,又何必结这血契!”一拂袖,便欲离去。
“虚兄留步,既是近无人修毒,那白某说不得讶异一番,莫怪。白某较虚兄年纪为轻,日后便称衍兄,何如?”
“恩,纪弟,鸩妹若无去处,可随愚兄来。”前方遥遥的声音传来。二人随即快步追了上去。
天虚境内,清影学院西厢房内。
三人同一美妇相对而坐,那美妇名为卫青旗,灰衣长发,杏眸桃腮。曾有恩于虚衍,若问甚么恩德,虚衍一身毒功便是拜这恩师所赐。
“衍儿,复至学院,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天虚解决不了的麻烦,你旗师也无能为力啊!”那美妇见虚衍协生人来到,警惕万分,言语里也客套许多。
“旗师不必介怀,此二人是衍儿的义弟义妹,且衍儿再不是天虚掌门。今番来此想借学院史料典籍一观。”虚衍微笑,想来白纪初到阳面,各事不熟,怕是在江湖上难以行走。
“这倒不是难事。倒是衍儿的毒心五阶到什么程度了。”卫青旗弯眉问道。
“这个,这个……一阶尚未通过,想是欠缺了什么。”虚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