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能拆半边天!”汪大垂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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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武将,士兵,还有各个世家的年轻子弟们纷纷冲回自己的营地,取过硬弓,牵过战马,准备到密林之中夺标。
汪大垂和另外四家的子弟却明显对这次活动没什么兴致,很显然,他们已经得到了家中的口风,决定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低调行事。
五家子弟相互间拱了拱手,各自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家营地。
汪大垂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白福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硬弓和战马,还安排了一队白家的白虎卫。汪大垂知道,夺标这个仪式还是要意思意思的,因为这是皇帝的死命令,贵族子弟必须参加夺标仪式。
“鹏少爷,大垂少爷,这位是白喜,是咱们家白虎卫第七队的队长,今天他负责保护你们在夺标活动中的安全。”白福向汪大垂引见了白喜和他的手下。
“这三头是咱们自家养的猎犬,这可是全天火城最棒的猎犬,被他们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脱的。”白福指了指由一个下人牵着的三头巨大的猎犬。
汪大垂摆摆手:“反正我们也只是去意思意思,不会真的去夺标,这猎犬就不带了。”
他瞥了一眼在自家营地北边的楚家营地,发现楚少杰也没有带猎犬,他甚至连弓都没有带,就领着自家的队伍出门了。
白福作为白家的总管,自然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点点头,让人将猎犬带走,然后说道:“那么鹏少爷,大垂少爷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白胖子和汪大垂点点头,汪大垂跨上了一匹高大的战马,而白胖子——他爬上了一辆没有顶棚的马车——没办法,他这货不会骑马。
“喂喂喂!那我呢?”刘灵儿看见所有人都骑上了马,却发现没有自己的马。
白福这才想起来自家的营地来了一位大有来头的贵客。刘灵儿的事情他早就听汪大垂说过了,他也将这件事派人通知了白明远。白明远由于在与皇帝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并没有给出太多的指示,只是要求白家人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好这位公主殿下。
刘灵儿吩咐的事情,白福自然会乖乖照办,问题是——首先,在准备夺标这件事情上,他确实他刘灵儿落下来;其次,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女人可以参加夺标仪式的。
“这个,公主殿下……”
“叫我九公子!”
“九公子,这夺标仪式向来是男人的活动,从来就没有女人参加过这种活动啊。”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就不能参加了!再说了,我现在是男人,不是女人!”
白福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对于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殿下早有耳闻,可是他没想到这位公主殿下会如此的刁蛮任性,蛮不讲理。
白福将求救地目光投向了白胖子,白胖子直接一记长传,将目光丢给了汪大垂……
“这个九公子啊,夺标仪式又危险又无趣,一大群男人追着一头斑鹿,实在很不像话,我看你还是乖乖呆在营地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不!我就要去!你刚才还说让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现在立马把我的马牵过来!”
汪大垂对这位公主殿下实在是完全没有办法,他挥挥手,叫人牵过了公主的马匹。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的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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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标仪式是各个世家的世家子弟,还有天火城的年轻将领们必须参加的活动,可以说是一项专为年轻人设定的仪式。不过以往这“夺标勇者”的称号通常会在五大世家间流转。
如果按照往昔,无论是白家还是五大世家,参加夺标的人都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因为通常来说,夺标是最能赢得名声的活动,也是五大世家最热衷的竞争活动之一。
按照以往,五大世家不但会派出一支数目庞大的队伍,还会安排许多附庸在前面开路。五大世家的子弟根本不用动手,自然会有人为他们去猎杀那带着红绸的斑鹿,并且将斑鹿送到他们面前,好让他们得到这“夺标勇者”的称号。
不过今年,情况发生了戏剧性地变化。五大世家似乎同时放弃了这项传统活动,每家都只派出了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小队。这些人的任务也不是夺标,而是保护自家主子的安全。
在数千人的大队伍冲出营地之后,五大世家这才慢慢悠悠地走出营地,朝着密林进发。这五家人似乎为了避免相互碰面,每一家都选了一个方向。总之,这些人现在的想法就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刘健坐在大帐之中,看着五家子弟慢慢悠悠地朝着五个方向进发。他的座下是五大世家的家主,他们各自面带微笑,相互之间传递了一个眼神。
刘健早就将这五个家伙的肢体语言尽收眼底,他的嘴角轻轻地勾勒出一个弧度,似乎在嘲笑着什么。
每一个人都觉得事情正在按照自己绘制的剧本发展,可是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又有谁会知道呢?
白家的队伍终于进了密林。斑鹿这种生物通常会成群结队地生活在密林中的水源旁边,因此所有人都知道,那头被缠了红绸的斑鹿一定逃到了密林中的某处湖泊边上。大部队乌泱乌泱地朝着密林中为数不多的几处湖泊挺近。而白家人却将队伍停在了密林的边缘。
“停下吧,反正咱们不是真地去夺标,不用太深入了。”汪大垂勒马说道。
白家的人马纷纷停了下来,无所事事地在林中休息。
刘灵儿却不干了:“不是说要去夺标吗?怎么停下来了?”
汪大垂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你老爸要打压五大世家的年轻人,所以我们现在分分钟不敢出头?
“九公子,这夺标我们确实没多大兴致啊。再说这些年年年都是五大世家的人当‘夺标勇者’,相信大家早就审美疲劳了,因此我们决定在今年的夺标仪式上放水,就当是给别人一个机会。”
“怎么能这样呢!你们放水了我怎么办?!”
“这个俺们就没办法了,不如你回到家里,叫你家人派一队更强悍的队伍帮你夺标?”汪大垂劝道。
“不,你们既然不想去夺标,我自己一个人去!”说着,刘灵儿策马扬鞭,准备朝密林更深处前进。
“喂!停下!林子里面很危险的!”汪大垂大喊道。
“要你管啊!我就要去!”刘灵儿耍起小性子谁都拦不住。
“林子里面真的很危险,有许多魔兽的!”汪大垂说的可是实话,为了增加狩猎的刺激性,这猎场里面确实放养了许多低阶魔兽。
刘灵儿完全不管不顾,依旧朝林中走去。
“喂!女人!你有完没完!去吧去吧,被魔兽咬死了活该!”汪大垂真的生气了,他对女人向来很能容忍,可是对于胡搅蛮缠的女人,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
刘灵儿显然被吓住了,她扭过脸,呆呆地看着汪大垂。
“你吼我……你敢吼我……”刘灵儿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立马蓄满了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去!这么一下就哭了?!”汪大垂暗叫不好,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容易哭。
“连老祖宗都没有吼过我,你居然敢吼我!”刘灵儿眼中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她一咬牙,扬起马鞭,狠狠地在坐骑臀部抽打起来。这马儿吃痛,疯狂地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不好!这小妮子要坏!”汪大垂一惊。他对白胖子和白喜等人说道:“我去把她追回来,你们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随意走动!”
白胖子虽然时常犯二,但是身在大世家的他对于政治也有着极高的敏感度,他知道最近对五大世家来说都算得上是危机四伏。所以他点点头,让自家的人马乖乖地守在原地。
汪大垂这才纵马朝刘灵儿离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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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坏人!坏人!居然敢骂我!连老祖宗都没有骂过我!”刘灵儿疯狂地甩着鞭子。
她胯下的马儿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飞快地扬着马蹄,不一会儿就彻底陷入了密林深处。
刘灵儿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一边咒骂着,一边抽打马儿。
“你们不带我去夺标!我就自己一个人夺标!哼!没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了!”
说着。刘灵儿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精美的弓箭。又拿出一个精巧的箭壶,背在了背后。
这张弓箭是他的三哥刘志给她带的玩物,异常精巧华美,可谓巧夺天工。刘灵儿也非常喜欢这张弓,她经常那么这张弓练习射箭,居然还达到了不错的水准。
所以刘灵儿很有自信,她觉得凭自己一个人也能射杀斑鹿,夺下红标。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射杀了那系着红绸的斑鹿,看见父皇错愕地为自己颁发“夺标勇者”的称号,更看见了那个坏人心甘情愿地跪在自己脚下,任凭自己差遣。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并且马上转泪为笑。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迷失在了密林深处,也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一步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