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蕙质的脸色由震惊转为讥讽,她勾着一缕讥笑,挑三拣四的寻着路跳进来,不怀好意的说道“呀!这儿怎么弄成垃圾场啦,赶紧的,快收收,说你们的呐!赶快,否管大的小的,一起丢出去!”
蕙质目光扫过丝言,得意一笑。
丝言当然不会理会蕙质。
得到命令的仆役们纷纷动了起来,拿起扫把和簸箕,开始搞大扫除。
仆役们统统都绕过丝言,方才蕙质吩咐了,统统丢出去,那她呢?
所有人都会丝言避之不及,她坐下的一圈都没人敢清扫。
所有人搞完卫生后,拿着手里的工具立在一旁。
蕙质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幺着一杯茶,她浓黑的眼眸轻蔑一抬,问“都搞完了吗?”
下人们统统低头不敢语,只有覃老婆子应和着蕙质,她指着丝言说“小姐,那儿还有个大的,小的们都没力气搬,都等着您呢!”
“咚!”蕙质把杯子往桌上一摊,怒道“等着我?我一介小女子,哪里搬得动这重物?自己想办法!”
众下人身子一晃,睁着眼说瞎话呢,你怎么可能搬不动。
下人们觉得进退两难,说搬吧,她到底是王爷看重的人,动了她等于得罪了王爷。说不搬吧,蕙质是王爷钦点的主管,不听她的话还是得罪了王爷。
不过,蕙质是不会指望下人们会真的动手的,她要的不过就是羞辱她的效果。
她轻盈的站起来,扭着腰走向丝言,捏着鼻子道“呀,这物真臭,我看看,血滴滴的!”
蕙质俯下身,十指芊芊捻起那块沾满血的碎玻璃,刚欲开口,丝言一掌就夺过来。
睚眦欲裂的瞪着蕙质,把碎镜子抱着怀里,喃喃道“我是邓丝言!”
蕙质吓了一跳,手上也划出了一道伤口,痛得咬牙,她瞪着丝言,道“你是疯子啊!”
丝言对她置之不理,把镜子在怀里擦了一下,照着脸,整理发丝,无神道“我是邓丝言,我是邓丝言!”
蕙质捧着手,看着眼前的疯子,越看越厌恶,她反手要夺她手上的镜片。
“撕拉”一声,又被丝言划出了一道长口子,她本就穿得单薄,这刀片划破了衣衫,在她的雪白藕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血印。
蕙质忍痛看着手臂上的鲜血汇聚成一道弯弯曲曲的血痕,顺着手臂缓缓滑下,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
蕙质目光充血,吼道“你这个疯子,居然敢装疯卖傻欺骗我!”
蕙质甩手就要给丝言一巴掌,风驰电掣之际,她的手被一双厚重的手紧紧箍住。
蕙质转过头看到来人,瞳孔蓦地放大!
抓着她手的人面容俊朗,眉目间有种爽朗的阳刚之气,他恼怒的看着蕙质,手劲奇大。
蕙质一面惊讶着来人的美色,一面恐惧的看着他身后满身怒气的主子!
“主子,我......”蕙质跪在地上,为难的思索该寻个什么由头来解释这事。
娄傲天舞着长袖,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完全不将蕙质放在眼里。
他霸道的抢过丝言的手,仔细查看着,拨弄着她额前的碎片,心疼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弄上了?”
丝言受宠若惊,略带胆怯的看着娄傲天,手微微的指向蕙质。
娄傲天此时才注意到趴在地上的蕙质,他怒视着眼前穿得比烟尘女子还要少的下人,心里厌恶顿起,他冷着脸质问“谁叫你伤她的?我出去之前不是交代过你,要好好照顾她吗?你就是这样照顾的,蕙质,你不要命了?”
“主子!”蕙质吓得瑟瑟发抖,有史以来主子这是第一次这样对待她气恨闹,都比不过彻骨的心寒,她并未动她分豪,主子居然张口就要她的命,她泪雨婆娑的望着娄傲天,就算被责备,她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主子,这不是我弄的,我的手也被她弄伤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