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一脸的不解,看着周建伟,周建伟有点慌张,又似乎有点手足无措。周顺面无表情地说“好吧,既然你想散伙,那就散了吧。今天先把账目合计一下,明天分账。”周建伟似乎松了口气。其他人出了周艳飞都有点茫然,
周艳飞却激动的想叫喊。终于要散伙了,终于改变了家里的境况。散伙之后他就可以大力出奇迹了。
周顺和周建伟在中间那间屋里合计账目,周艳飞他们四个不敢打扰,全部窝在卧室那边看电视。实在无聊,周艳飞就叫上二哥周艳勤去猪头山,计划再下几个套。太阳火辣辣地照射下来,周艳飞却毫不在乎。比起看周建伟在眼前晃悠,他觉得太阳可爱多了。况且早下套,早收获。
猪头山离家有点远,要走二十多分钟,将近走了半小时的路,终于到了。将套兔子的技巧和二哥说了一遍,又示范了两次,周艳勤就表示明白了,然后兄弟两个开始分头下套。这次下得有点狠,毕竟大多是自己家的地,下多了也没事。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总算弄完了。周艳飞不放心,又去检查了一下周艳勤下的套,偶尔改动一下。又是将近一个小时。大概数了一下,有四十多个套。兄弟俩一个比一个狠,都是狠人呐。就指望兔子来改善伙食了。弄好之后,兄弟俩就回家了。
回到家,周顺在和周建伟整理囤积的粮食。周艳勤和周艳飞喝了水上去帮忙。本来是说好第二天分账,可周顺是个急性子,崔岚也怕夜长梦多,怕周建伟反悔,所以就趁时间还早开始分账了。
粮食比较杂乱,玉米、葵花、大豆、蓖麻、红豆、绿豆……乱七八糟一大堆。分门别类后,问周建伟,知道他想要现金,周顺就和周建伟把除大豆外的粮食全部装车了,去镇上收购点全部卖掉。跑了三次终于全部卖掉了。现金两家各分一半,又将库存的大豆称好数量,将周建伟的那一半按市价给他现金,两家终于两清了。
看着空空的库房,周顺心情有点低落,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回卧室睡觉去了。周建伟则满心欢喜地揣着钞票,叼着烟回去了。周艳飞看着空了的库房,觉得大有可为。唯一的问题是资金可能不够啊。库房还剩十吨左右大豆。但整个库房储存一百吨都不成问题。任重而道远啊。
隔天,周顺吃饭后就带来一万现金开车出去了。周艳飞和周艳勤则去房顶的山上去验收成果。可惜一无所获。周艳勤有点郁闷,周艳飞则早就心里有准备了。毕竟自己本来就是半吊子水准,俗话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昨天估计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中午睡午觉,避过正午的大太阳,下午在周艳勤的催促下拿了个蛇皮袋去了猪头山。
还算对得起一番辛苦,总算有一只四五斤大的兔子倒霉,要进入周某人的肚子了。兄弟俩忙活了一会,检查一下所有的套,然后打道回府。周艳飞顺带去自己地里挑最熟的玉米,扳了十个玉米。现在还不到扳玉米的时候,现在嫰得很,但周艳飞等不及了,顾不了那么多。
回家后让崔岚把玉米煮了,兄弟俩去解剖兔子。还没多久,玉米的香味就飘出来了。现在的身体都已经一年左右没吃玉米了,更不要说后世的周艳飞了。而且这时人们放化肥也还算低调,不像后世那么放肆、嚣张。味道也醇正。
将解剖兔子的重任交给二哥,周艳飞洗洗手就去抓玉米。被烫了一下,顿时抓耳挠腮。母亲也不以为意。小时候的周艳飞完全就是猴子转的,是山大王,孩子王。经常带领一帮小伙伴漫山遍野跑。虽然烫的嘴角不时咧一下,但还是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个。
周顺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满满一车粮食。饭后周艳飞和周艳勤上去帮忙,全部卸到仓库里去了。这时却见周建伟又来了,扭捏着说什么,大概意思是他媳妇说分的不公平,又说账有问题什么的。
最后拿了两袋白面,一袋大米走了。崔岚脸色不好看,想说什么,又看周顺沉着脸,于是什么也没说。周艳飞与哥哥姐姐对视一会,然后去看电视。
又过了几天,周艳飞头上的伤口终于愈合了。于是把纱布拆了。还好没留下疤。周艳飞也算遍体鳞伤了。五岁时烫过手臂,六岁时被鸟枪在脸上开了个洞,其他小伤更是多不胜数,但好在都没留下伤疤。也算是奇迹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座山上隔三差五总能有些收获。甚至套到过一只山鸡。总之是全部进了周吃货的肚子。全家人的脸色都变红润了。周艳飞的细胳膊细腿也看着有点肉了。因为每天锻炼,再加漫山遍野跑,能量充足,加快吸收。个头都有长高。
再过几天,到16号了,大姐周艳芳和二哥周艳勤都开学了,家里就剩周艳飞和周艳珍是小学,18号开学,周艳飞开始思考怎么说服父母,好逃脱上学的命运。毕竟,让一个大学毕业生、心理年龄二十多的大叔和一堆小屁孩一起学1+1,鹅鹅鹅之类的太具有挑战性了。
况且,前世周艳飞四年级就去私立学校读了,封闭式管理,村里的那帮同龄人除个别几个,其他的都断了联系,哪怕是一个村,也大都没再见过面。
这几天出了另一件事,就是马路对面的那家搬走了。在周艳飞的记忆里,那个叫七七的女孩,他再没见过。而就在他每天痛快地玩耍的忘乎所以的时候,终于18号了,开学了。
周艳飞只好背着小书包,一个妈妈用边角剩料拼凑起来的五颜六色的纯手工制作的书包。用棱形的各种颜色的布料拼接的一个呈袋装的包,两边用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带子连接,用来挎或者背。
三姐周艳珍满脸兴奋,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玩耍了,周艳飞则满脸的不情愿,多次协商无果,抗议无效,只能任由三姐拉着走向学校,在他看来,那是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