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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中殿夫人2

萧黯觉得自己刚刚活得通透明白,人世如此美好,他竟虚度了那么久。萧黯身体里似有另一个自我在渐渐苏醒。他脚步轻盈,常常带笑。去州府的路上飘飘欲仙,政务公文也能看得神魂颠倒。对痛苦的感觉越来越迟钝,忧虑越来越少,前所未有的少思多欲。他仿佛时来运转,万事顺意。

中殿夫人倚靠在内厅的软榻上,听坐在身旁的女官们说话。女官秋妫正不疾不徐的说着主院中有职内侍宫女的籍贯、经历等闲话。中间有另一掌事女官报了一事,说王府属官刚刚重任命了几处台院的主事内官,今晨报往宣薇台,宣薇夫人没有异议,已允了。过会,又有掌事内侍官来报说,宣薇夫人刚刚向王府属官要去了中殿夫人命调放至外地的几个内侍。宣薇夫人说,金符内宫空置台院颇多,正缺人手,既然主院换人,索性安排在别院中。属官问中殿夫人示下。

女官南瑶道:“既然是中殿夫人外放,何必定要留,金符宫缺这几个人手不成。”

那内官道:“正是这话,老奴本就想直接作答。因着属官大人之面,才来烦扰夫人。”

中殿夫人道:“你们是我身边的内官,凡事不可张扬。赤诚在内,万事缓为,方是长久。请回属官话,说我允了。”那内官答应着去了。

秋妫在旁道:“夫人有主家之才,又有郡王宠爱,为何只理中殿,何不主掌金符内宫事?”

中殿夫人不答,只微笑道:“我喜欢听你讲叙述各院旧典,刚刚说到哪院了?”秋妫便笑接起早前之话,继续讲述起来。

正说着,忽有内侍来报,说宣薇夫人求见。中殿夫人听闻沉吟片刻,方吩咐:“秋妫,代我去迎拜告罪,只说宣薇夫人亲自来拜不合礼仪,妾不敢接迎。待明日,妾当登门拜会。”秋妫口称不敢,起身去迎。

次日,中殿夫人李氏果然带着永年殿所有掌事内侍、宫女前往各台院,以平礼拜见众夫人。此也是中殿夫人第一次见内院女眷。晋南王生活清简,女眷只两位夫人宣薇台兰珍珠与明德台宁谦玉,再有就是兰氏与宁氏陪嫁姬妾三人。中殿夫人俱一一拜访过后,方回主殿。

内厅中,南瑶为中殿夫人卸妆,语带不满的说:“您何必对她们那样恭敬有礼?”

笼华道:“非我对她们有礼,是对晋南王有礼。再者,她们终日困居于内院也是可怜。”又责她道:“你莫总存不平之心。”南瑶勉强答应。

笼华又拉她手道:“这几日中殿内外调度宫人,辛苦你了。身边的人干净,才能做顺心的事。这里大不同于民间,凡事莫急切强求。”

“您何必顾及太多。”

“我只顾及他,对他身边的人,总要留些慈悲与宽容。再说,我无志于内院,要她们对我俯首帖耳有何用。”又提醒道:“今日我看下来,宣薇傲慢重名,明德讲理务实,你以后与这两处交道行事需谨慎。”南瑶点头答应。

这日事多,萧黯在州府与岑孙吾等人共用晚膳,又议了几事毕方回内宫。进主院却听当值内侍报说夫人在内书室,遂命人不要打扰。换过衣冠后,自己穿行内廊前去寻她。本想突然出现与她玩笑,未想书室外随侍颇多,萧黯刚示意噤声,那厢已经唱报了。萧黯便轻快走进,却见笼华正将一封书信交给南瑶,南瑶便收在袖里。笼华见他走来,便笑着起身迎礼。

萧黯扶她道:“你正在写信?”笼华微笑答是。

萧黯笑问:“可是子瞻?我也正要写信给他。”笼华微笑摇头。

萧黯的神情中便带了探询。

笼华便答:“是我兄长云重。”

萧黯不语,半晌方道:“番禺京城往来千里,你们还在通信?”

笼华柔声道:“自我与兄长在北地别后,我每一、两月都会写信与他,向他和母亲报平安。兄长若得知我行程,有时也会写信给我。”

萧黯扶笼华落坐后,又道:“他知道你在岭南?”

笼华说:“他也许不知,因为我乔说在豫章。或许他已知只不说破,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你会对他说谎吗?”萧黯轻声问。

笼华莞尔一笑,道:“是啊,可我的谎话总会被他拆穿。有时荒唐奇怪的心思,随性而起的恶念,他竟也能看穿。”

“那么他呢,你了解他吗?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吗?”

笼华皱眉,有些不悦道:“兄长自幼就性情磊落,敢想敢为,无拘无束。他妄为是做该做之事,权谋是助该助之人。他就算不是君子,也绝当得起丈夫之名。”

萧黯双唇紧闭,良久才道:“既然你我都有随性而起的恶念,为什么他不能有,他是神灵吗?”声音中带着自己全然陌生的尖刻。

笼华终注意他的反常,凝眸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一笑道:“你在嫉妒我兄长吗?”

萧黯脸越加僵硬起来,他没有否认,只心里阴暗的别扭着。

笼华手抚着他的额头,就像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萧黯躲开她的手。

笼华却更好笑起来:“他不是神灵,他是我的蒙师,也是我的亲人。没有他,也许我只是一个受人冷落嘲笑、粗俗无知的北族孤女。你会与一位粗俗无知的北族孤女成为朋友吗。也许你会,可她绝不是你所爱慕的南朝淑女笼华了。我怎么会不敬爱他呢,怎么能不维护他呢。可我终会失去他,他正在变成我的过去,他对我慢慢的不再重要。我之于他也会不再重要。我们在彼此心中的位置,终究会被另一些至亲取代。他已有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而我,也有你呀,也许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嫉妒属于过去的人和事呢?他该嫉妒你呀。”

萧黯能说什么呢,只能对她笑笑。

笼华以为他释然,却又听萧黯突然问:“你嫉妒他的妻子吗?”

笼华好笑的看着他,嗔道:“我本想说不,可事实上,是有些嫉妒。这些一闪而过的阴暗小心思,你定要知道吗?”

“那你嫉妒我身边的女人吗?”

笼华微微变色,然而转瞬即逝,微笑道:“有什么可嫉妒呢?你若爱我,我岂会为他人烦恼。你若不爱我,那又与别人何干。”

萧黯看她神情,心内大乱,问道:“我在你心中有多重要?”

“比你所知道的还要重要?”

“从什么时候开始?”

笼华无奈一笑,双唇微动:“你猜啊?”

萧黯说:“从同泰寺。”

“同泰寺?”笼华惊讶,神情已然否定。

“东宫夜会。”

“谁和你夜会?”

“从借书。”

“借什么书?”

萧黯不甘心,继续问:“定是从中元节。”

“中元节?”笼华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

萧黯又气又无奈,孤注一掷般道:“定是从你那次对我大发脾气开始。”

“少年时我对你发过脾气吗?”

萧黯终于放弃了,再不顾礼仪,颓然直挺躺倒。原来这么些年来,都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

笼华靠近过来,俯瞰着他,似嗔似笑道:“我自幼把你当作朋友,光明磊落、心地赤诚的待你,你却满腹男女****。萧郎,你知礼仪羞耻吗?”

萧黯见她说话时,满脸红晕、唇艳如樱、双目含情,顿时觉得骨酥情动。他的声音沙哑起来,如呓语般问:“笼华,你告诉我,你从何时对我动情?”

笼华轻语:“好像从华林园马球赛那一天……”

“华林园马球赛……”萧黯喃喃的说,回思往事。

“那天晚上,兄长问我,在看台时希望哪一队赢,南朝还是北国,兄长还是朋友。我骗他说,兄长在哪一队我就希望哪队赢。他这次没有看穿我的心思。事实上,那天我心跳如鼓,满场的郎君,我只看到了你,我只希望你赢。就算你那天没有拥抱我,没有对我说那些话,你之于我都不同了。其实,我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时对你动情,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我才不能自拔。”

萧黯躺在地上纵声大笑,四肢百胲都麻酥酥的舒服着,每块骨头都溶化了一般。他笑得如此疯癫,以至笼华不得不去捂他的嘴。他在笼华冰凉光滑的手掌中闷笑。他快活极了,自生来从未如此快活。

萧黯笑得筋疲力尽,懒洋洋的说:“笼华,你想要什么吗,我想送你一样东西。”

“嗯?”笼华不解。

“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给你。”

笼华漫不经心道:“我不想要什么呀。”

萧黯催促道:“你想想,昆仑拱璧,南海明珠,汉血马,雀金裘……凡你想得出。”

“我不想要啊。”

萧黯断然道:“必须要。”

笼华脑海灵光一闪,脱口道:“宝剑!对,我想要一把短刃。”

萧黯迟疑了:“宝剑?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进金符宫那天,佩剑和短刃都不得带,现在想要一把。”

萧黯下定决心道:“好,我找广州最好的工匠为你做一把最漂亮的短刃。”

笼华眼睛亮晶晶的闪动着,她笑道:“我还能要别的东西吗?”

“能!”

“我要主院金砖铺地。”

“啊?……我卖掉所有私属之物,全力以赴。”

“我要冬开牡丹。”

“呃?……我去京中、不,去北地洛阳找寻最好的苗种运来岭南。”

“我想去月宫。”

“我集岭南巧匠,伐遍岭南参天树木,搭建天梯。”

“我想听裂帛之声。”

“我把江南最好的锦缎搬来金符宫。”

“我想看烽火点燃。”

“我亲手执火把。”

笼华大笑,按着腹部,几乎喘不过气来。萧黯故意用手掌去捂她的嘴,笼华推开他的手,笑骂道:“呸!你想做昏君,我可不想做妖女。”

萧黯笑道:“你若真是妖女,我断不敢如此许诺。”

笼华笑骂道:“好啊,你!原来是虚情假意哄我。”

萧黯笑道:“你也不正经要啊。”

笼华道:“我正经要你就能给吗?”

萧黯上前贴近笼华:“你想要什么,笼华。”

笼华闭上了眼睛冥想,然后睁开眼睛,温柔似水道:“我想要个儿子。容貌像你,志向像我。”

萧黯双目一亮,斩钉截铁道:“这个容易!”。

新妇笼华终于开始享受新婚的甜蜜。在她脱去男子衣冠的一个月后,她才终于真正的放下了那个角色。她不再为偶尔流露出的男子步态而自恨,不再纠结于不够茂密的发髻,也不再压抑自己的谈笑声。她每日里甚少去想未来,也不再费心思去掌控周遭一切。她的心智仿佛又回到少女时代,那个身体中的烂漫女子在慢慢苏醒。

萧黯这日州府事少,午后离开了前殿。他整个上午都一心二用,边听辅臣们说话边盘算着一个计划。他此时步伐轻快,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计划告诉笼华。到了中殿,众人都未料到他突然这么早进内院,来不及迎唱行正礼,只得纷纷行简礼。笼华也未来得及迎出,萧黯便直入正厅堂,不见她在,便径直走向内堂。果然见穿一身蜜色绣袍的笼华笑迎了出来,萧黯随意回了一礼,便大步走入内室。却闻一股甜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又瞥见两个小内侍抱着两只大瓮从侧方退出。萧黯便问笼华在做什么。笼华沐了手后,为他更换便服常冠。随口道:“这几日酷爱吃白蔗。”

萧黯笑道:“岭南白蔗,甘美非常,你竟才发现。”又说:“岭南荔枝也很好吃。”

笼华道:“荔枝我倒寻常,只爱甘蔗。”萧黯便呼唤内侍,命再去取。

萧黯边浴手边道:“前几日,罗拔摩来广州,带了他们林邑国的红蔗。我尝着不如白蔗好吃。怎么京中都爱吃红蔗呢。”

笼华笑道:“因红蔗稀有且昂贵,一根价值一金铢。京中人便觉得匹配身份了。”

萧黯摇头苦笑。

不一会,便有内侍托着水晶盘,里面盛满了剥了皮、切成小段的甘蔗。萧黯便夹来自己吃一粒,再喂与笼华一粒,笼华靠在他怀里慢腾腾的吃。

“你去过阳山吗?”萧黯问她。

“阳山?那个康州小郡?”笼华慢声答道。

“非阳山郡,乃是阳山郡中的阳山。子瞻说他在阳山半腰建了一座宅院,可俯瞰南海。我们去住一段时间可好?”

“你对子瞻说了我的身份吗?”

“还未及,可也不必瞒他。他是你我可信任的朋友,又是不受常礼拘束之人,尽可告他。我们可以煮茶清谈,也可以山阴跑马,还可以临海抚琴。你的琴乐,也有子瞻这样的知音可以聆听了。”

笼华一笑,却并未被打动,只说:“阳山路途不近,往返怕要二十日。若再停驻一段时间,便要月余了,州府中诸事岂能放下。再说,子瞻身为康州刺史,同样是一州主君,岂能天天陪你游山玩水。”

萧黯便道:“不过两个月。岭南太平,少了我天又塌不下来。”

笼华似又要说话,萧黯忙又喂笼华的一粒甘蔗。

萧黯继续念叨:“再说,我也算勤政了。每日必进州府,每日必看公文,便是美人在侧,也从未迟到早归。放眼五十三州刺史,我自认该算其中勤勉者。我如此辛苦,就不能容我告假几日嘛。”

笼华忙迫不及待的吐出残渣,萧黯用手接过,丢在案上瓮内。笼华似嗔似笑挑眉道:“美人在侧?州君大人,我该夸您从不为美色所动呢,还是该同情您遇到的美人都不够动人呢。”

萧黯忙道:“是我口误,不说美人。我只问你告假。”

笼华道:“不准!美人让人丧志,我这无盐便让你立志。”

“我偏怪癖,美人在侧我能上进。你在侧,我便斗志全无。”

笼华气极,便要起身。萧黯忙拉她回怀里告罪道:“我错了。你是贤妻,是神女,是菩萨。”

笼华掩他的口道:“呸!你满口都胡说什么?”

萧黯笑说:“神女娘娘,陪我驾天马仙车,游遍群山,然后……共赴巫山吧。”

笼华满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萧黯低眉耷眼,委屈又期待的盯着她看,笼华果然坚持不住,妥协依他了。

游玩阳山行程定后,虽说要打理出行琐事,然而以笼华之才,不过两三日就已万事妥帖。萧黯身为广州州君,兼节度岭南九州军政之责,此时又值州政变革更新之时,便有诸多事务要安排打理。偏巧,扶南国新登基国王携王后乘船前来广州拜谒,萧黯更要应酬。

这日晴空大好,笼华在中殿内堂中临窗倚榻看那《洛阳伽蓝记》,这书卷她自北地花费重金只抄得三卷,然字字入心,平日甚爱读。今日却不知怎地,只觉那小楷字迹如火苗跳动,乱人心绪。只得放手靠在软榻上,外间阳光甚暖,室内香炉熏兰,清香扑面,不觉中已有睡意。

正朦胧间,听到萧黯已归,只仍闭目假寐。感知他未去换衣,只轻步趋身来榻前,轻声吟道:

北窗聊就枕,南檐日未斜。

锦衾含鸳色,雕床镂象牙。

簟文生玉腕,香汗漫红纱。

良人在何处……

笼华再也忍不住,不等他念完,起身柳眉倒竖的问:“良人在何处啊?”萧黯吓了一跳,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

笼华看他如此,又可气又可笑的继续问他:“你从哪里学的这淫诗艳赋?”

萧黯面上一红,难为情道:“是听十五郎念了一次,就记住了……”

“别的文章怎么不见你记得这样快?”

萧黯甚是委屈,谁知道自己怎么就记住了。

笼华气道:“你拿这轻浮字句来调笑于我,你当我是什么?”

萧黯后悔失言,忙不迭的赔礼,口中道:“是我错了,饶我这一遭,我怎敢轻慢于你。”笼华见萧黯已满面羞惭,这才消气。

萧黯抬头看她脸色稍缓,这才松了一口气。

笼华仍道:“我平常最厌宫体诗,腐人心志。刚才那一首,可是皇太子所作?”“不是。是徐先生所作。”

“这群老不正经。”

“怎好这样说前辈?”笼华又瞪眼,萧黯只好闭口不言。

笼华道:“这艳情诗,贵胄名仕们只当怡情之作。却不知以他们的声名威望,流传出去,上行下效,会贻误多少青年子弟。青年子弟以为内闱厮混、狎妓游荡俱是名仕风流,殊不知美酒美人从来是少年窟、英雄冢。现如今京畿三辅之地,有硬骨、有精神、有大志的郎君还有几个?一个个姬妾成群,狐朋狗友结党游荡,浑噩****还自谓风流,不知羞耻。”

笼华越说越气,已不是对萧黯,只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起。萧黯数次想开口,都不得插话,只得低声叹道,果然夫子。偏笼华听到了,立眉问他说什么。萧黯不敢答。笼华想起少年时,身边朋友玩笑时称她为夫子,亲者笑她好为人师,总教训他人,不喜她者也拿这话讥她严肃无趣。未想萧黯竟也知她有此外号,又想起自己如今是他夫人,又在这闺房私室,何必如此。再说萧黯哪里是不自律之人,比起他那些堂兄弟们的内闱奇闻,他已是清心寡欲了。念及此,心下后悔,只不知如何挽回,只温柔垂首不语。而萧黯被她这一嗔一训,早恢复了端方肃颜,遂与她商量正事。

明日国礼正宴扶南国国王与王后,需王府主母相陪,让她准备。笼华听闻却一时沉默。萧黯知她心事,便道,女眷在偏殿并不与男宾同室,她不必顾忌身份。然而笼华终拒绝了,荐宣薇夫人执礼。因国礼正宴必有录事属官记录备案,她如此身份实难主持。况国宴人多口杂,万一有人识出她身份,更是不妥。萧黯也就依她,只慰她说,假以时日,定要她堂堂正正出殿堂,笼华亦感念其情。

晚间歇时,红烛未熄,卧榻间青丝枕上,笼华附在萧黯耳边吐气如兰:郎君……良人何在呀?萧黯一笑,附在她耳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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