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呀啊！”老婆子咿咿呀呀又发不出声。急的直跺脚。
桑上寄生上前解开了哑穴。
“诶这个，当年老身急急抱了小姐要逃，也不清楚的呀。”
“你若执意如此，那我只好让我雇的杀手履行义务了。”
“小小姐你为何就认为老身我一个妇道人家一定与当年林家惨案有关呢？听我解释啊小小姐。”
“动手吧。”羽仙目视桑上寄生。
“等等等等！等等!!”
“若是还有临终遗言，请不要奢望我会帮你转达。”
“当年之事老妇知道得不多，却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说，知道多少说多少。”
“当年我与我那口子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我那口子就在那时勾搭了那些不清不楚的混混，有时数月不归，我就有一顿没一顿的糊口。终于那一日饿倒在街边上。林家小姐心好，每月斋戒日都设点施粥，她命人给我送来一碗清粥。也幸好那日遇见的是林家小姐，若是没遇着，我可能真的就没命了。”
老妪说着说着偷瞧了眼羽仙，见她没甚动静，便往下讲去。
“后来进入林府也是托了林小姐的福。或者说也托了你的福。”
“拖我的福？”
“当年的林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而林家上下只一个嫡女，自然是被宠上天。再加上那林家小姐姿容惊绝，文采斐然，那时京城中人人相传，林家小姐是当皇后的命。可谁知道，那林小姐竟然看上了一个穷书生。说来也极奇妙，那林小姐不过与那书生庙会上逢过一面，这姻缘竟然就定下来了。”
“然后呢？”
“那林家小姐与那穷书生偷偷交往了数月才被知晓，林家家长自是震怒。一个穷书生怎么敢奢望取他的宝贝女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趁夜便派人将那书生杀掉抛尸荒野喂狗。林家家长想是这人既然都死了，便可另择佳婿，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配得上他们林家的，不说皇室，至少也该是个大户人家。”
“那，我的父亲是谁？”
“小小姐别着急，听我接着讲。”
“不曾想那林家小姐也是个烈性的。那肚子里早暗度陈仓有了那书生的骨肉。林家老爷得知此事气的吐血，在床上躺了个把月，那小姐得知书生遇害，郁郁寡欢，日渐消瘦。还是林家祖母心疼孙女，特地找了大夫开了安胎药。又去郊外寻那书生想要好好安葬，可连骨头渣都没寻见，只好为那书生立了个衣冠冢。”
“林家小姐自此每月都开斋戒日施粥行善，说为那书生积阴福，希得他下世为人平安富贵，也为自己的父亲洗刷罪孽。便是将临盆那几日，我晕倒在了林府的后街。”
“可怜我那苦命孩儿因我怀他期间供养断断续续，生下来便虚弱得很。没几日便夭折了。家里最后几钱用来为我孩儿下了葬立个石碑，我却是什么也没得吃的了。”
“林家小姐知道后，把我接回林府让我做她孩子的乳母，就是小小姐你。”
“小小姐你啊，不仅容貌生得与小姐十分相似，性子也差不离。耳根子软，总容易被害啊。”
话说半截瞧了瞧羽仙身旁的桑上寄生。
“后来，林老爷以死相**得得林小姐同意再招赘一个。自然入赘的那人只是个摆设，林小姐的院子他都进不去。这就是你那名义上的爹爹。再后来，就出了那档子事。只有我和你逃了出来。”
“还有，我后来回去找过小姐，什么都没有了，人和林家宅子一同烧成了焦土废墟。”
“你可知道，我生身父亲的衣冠冢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