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一片乒乒乓乓,老妪站在一旁气的发抖,连连伸出手去阻拦,但拦得住一个拦不住多个,很快这茅屋里外便狼藉一片。
“你们!你们这些。。。。”老妇颤抖的举起手指挨个点着这些人,却无一人搭理。遂又上前与人拉扯,活脱脱一个泼妇模样。
“我与你们拈花楼的妈妈交好,你们那花魁还是我牵线的,你们这么做,不怕回去丢了饭碗吗?!”见实在阻拦不住,老妇使出了最后一招。
“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老太婆,这正是我们妈妈的意思,别提那个劳什子花魁,她可让我们妈妈亏了不少钱。如今你偏要在这节骨眼上惹一身骚,怪不得谁了。”
谁知那头子听了却哈哈大笑,大肆嘲讽了她一番。
羽仙在暗处听得真切。老妇的一字一句仿佛被人用刀刻在心脏上一般。
“你们那花魁还是我牵线的。。”
羽仙的脑中“轰”的一声,空白一片。
十年前自己被卖入青楼竟与她有关!?
那这些年来自己还惦念着这个人的安危不是很可笑吗。
此时的老妇披头散发,口中谩骂不断,同白日与自己相认时那副声泪俱下的慈爱嘴脸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人称赞一句好演技。
一张白娟在自己眼前划过,
“别看了,我们走吧。”
羽仙才回过神来,触到脸上凉凉一片。
“不,再等等。”
出乎桑上寄生意料的,羽仙选择留下。
那帮人看该砸的都砸了,该拿的也都拿了,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喂,老太婆,下次你涮人可要看准咯,眼睛吃点油。别老眼昏花惹错人。”
直到他们在那条来时的小路上彻底消失,路边草丛里的蟋蟀都归于平静。
羽仙出现在老妪的视野里。
“乳母!乳母!乳母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羽仙跌跌撞撞的奔跑上前,扶起老妇,甚至理了理自己状似匆忙间弄乱的发髻。语气中无比关切的问道。
“你!!哦,是杉杉啊。你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
“哦,我夜半被梦惊醒,再无法入睡,便出去走走透透气。”
“哎呀,你个女孩子半夜不要到处走动,这地方常有山上的野兽下来觅食的。有个差池可怎么好!”老妇接着羽仙的力撑起来,捋了捋垂在脸颊的乱发。
“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快回房吧,乳母还有些事情做,你在家里等着乳母,哪里都别去啊。”
说罢便急急忙忙的要追出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啊?”
“你要去哪?”
“我,我,去邻居家借宿啊。”
“怕不是去借宿吧。”羽仙的声音陡然冷下来。
“那这大半夜的我还能做什么?”
“去报信啊。”
老妇人一时怔在原地,“你。。。。”
“知道了?”
“诶!!!”老妇人突然开始大喊,
“快回来啊!!这个小蹄子回。。”
桑上寄生原本躲在暗处,想羽仙自己处理。不曾想那老妇人竟来这一招,跳出来点了她的哑穴。
“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了我们便放你走。”
“啊啊。。。”老妪哑着嗓子,咿咿呀呀手舞足蹈。拼命点头。
“我的亲人,他们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