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这些年你受苦了。”老妇人直哭得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乳母多虑了。虽沦落花街柳巷,好在那鸨母想要把我卖个好价钱,这些年吃的住的没亏待我,也不曾让我受过委屈。”羽仙,也是林袭衫,将老妪扶坐在椅子上。
“可,可是。。”
“小小姐你饿了吧。你等着,老奴为你做吃的去。”
“不用麻烦了,粥还剩的没有?将着吃了罢了。”
“有有有,老奴这就给你乘去。”老妇挣扎着起身,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小姐,粥来了。”
“进来吧。”
“小小姐。老奴添了几碟小菜,记得都是你小时爱吃的,只是十多年了,不知老奴的手艺有没有退步,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乳母哪里话,乳母的手艺,什么时候我都爱吃。”羽仙亲昵的望向老妇,笑的像个毫无防备的稚童。
“那尝尝吧。嘿嘿。”老妇一脸慈爱的看着羽仙,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发顶。
“杉杉真是一点都没变。”
是夜。
“吱呀____”有人进了房。
一个黑影慢慢靠近了羽仙的床榻,而羽仙尚在沉沉睡梦中毫无察觉。
那人将手伸向了羽仙,忽的一把捞起了她。
“嗯?嗯!嗯?!!!嗯嗯嗯!!”羽仙被这力道惊醒,猛力挣扎,却被一个人捂着嘴发不出声。
“别说话。”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桑上寄生!
“先出去我再与你细讲。”
桑上寄生松了手,对羽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轻手轻脚侧身从门缝挤了出去,羽仙跟了上去。
白日羽仙与乳母相认,便也不避着乳母,坦白了二人的关系,出于避嫌,桑上寄生便睡了另一间客房,而乳母去了柴房铺了个床。
羽仙随着桑上寄生到了厅堂的门前,神色虽有不解,但她没有问出口。桑上寄生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理由。
桑上寄生面色凝重,轻轻将门推了个缝。
电光火石间,桑上寄生闪了出去,
“咯”
一个身影软软倒在门口。
“走!”桑上寄生拉起羽仙便出门往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怎么了?这么匆忙。”
“那个妇人不是良善之辈。”
“你说我的乳母?”
“白日里她假意与你相认,背地里却托了邻人入城去寻鸨母,趁夜色要将你抓回去。”
“不可能!”
桑上寄生看着羽仙,
“哎!那你便亲眼去看看吧。”
此时那小茅屋里灯火通明,数十个彪头大汉举着火把进进出出。其中一个看着像是头的汉子正对着那老妇粗声粗气的讲话。
“你这个老不死的,该不是想用一个妞诓我们妈妈两道!啊!”
“哎呀,不是的呀不是的呀,明明在的呀,怎么不在了呀?哪里去了啊?哎呀急死人了,个小妮子,准是和那个野男人跑了!个小没良心的,她跑了我可怎么办!”
“你这饶舌的老妇,准是诓我兄弟们的,莫不是听着了那个小妞跑了的消息,特地来洗涮我们的?”
“哎呀,各位好汉,我哪敢啊,再说我这钱都收了,定是有把握的。。”那老妇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嘿,你这个老婆子诓钱都诓到我们拈花楼头上了,把钱交出来!!”
“我,,我定把她给你们找出来!”
“不交是吧。兄弟们,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