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一听到许绒承认那个香水味是从支竹身上沾染到的,觉得心里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失去了支撑了,瞬间跌落了,无所安放。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让想哭声传到许绒的耳边,但是许绒还是听到慕慕极力压抑着的哽咽。
许绒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慕慕解释清楚,但是他突然觉得所有的解释在现在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就在许绒欲言又止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呼:“慕慕,小心!”
许绒听到是任意行的声音,他脑海里灵光一闪,莫非慕慕自己一个人去找酒店找支竹了?
她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质问自己吗?
许绒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跑向停车场,跳上自己的车就马力全开朝任意行的酒店开了过去。
一会儿后,任意行的电话果然来了,他匆匆说了一句:“慕慕在我这里,你尽快来一趟。”就挂电话了。
许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酒店,将车钥匙随意地扔给了门童就冲向电梯,到了顶楼之后,直接冲进了任意行的专属套房。
任意行见到许绒,朝房间扬了扬下巴就,许绒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就看到了慕慕脸色苍白半躺在床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慕慕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一脸着急许绒,立马就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
许绒走了过去,慕慕干脆躺了下来,将被子拉过了头顶。
许绒看着成了一条毛毛虫的慕慕,束手无策,不能硬扯,更不能让慕慕一直这样闷着自己。
他坐到床边,捻起被子的一角,也不掀开,就是给慕慕留了点通风的空隙,然后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了。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任意行按捺不住了,他还以为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呢!现在居然这么风平浪静?
莫非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慕慕终究是沉不住气了,猛然坐了起来,拉开了被子,一把将坐在床边的许绒推了下去。
噗咚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任意行的心都提起来了。
开战了!终于开战了!
许绒自顾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尘,又施施然坐到了床边。
慕慕故技重施,在许绒还没坐稳就又狠狠一推,许绒顺势跌落在地。
和地面两次亲密接触的许绒一声不哼,反而是始作俑者痛呼出声了。
许绒用比上一次更迅速的速度爬了起来,扑到慕慕身边,小心翼翼掀开她的被子:“慕慕,你哪里痛?是刚刚受伤了吗?”
慕慕从小就怕疼,不小心切到手都会特意跑到许绒面前撒娇求安慰的,但是这次,慕慕咬着嘴唇不哼声,一把将被子扯了过来,就又要将许绒推开了。
但是这次,慕慕再怎么使劲,许绒都纹丝不动,之前两次是因为想着要让慕慕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许绒才假装配合顺势跌倒的,现在知道慕慕可能受伤了,许绒哪还肯稍离她身边半步。
许绒见慕慕倔强地选择无视他,就是不肯说话,干脆连人带被一把抱起,抬腿就走。
这个动作,从他刚进门的那一刻就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