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铺满一张床的照片，居然都是许绒。
校园内白衣翩翩一脸清冷的许绒，工作室里衣冠楚楚一身干练的许绒，甚至还有宿舍里衣着随意神态闲适的许绒。
这些都是他在国外的六年的时光里留下的点点滴滴吧，她在许绒在国外的六年一直缺席，对他这六年的所有一无所知，对她而言，那些时光是一片空白，而支竹却仿佛拥有了全部。
许绒这六年陆陆续续给她寄了不少他的写真，但是其实她更想要的是这样日常的照片，她更想看到的是生活里的许绒。
支竹看到慕慕一脸震惊后的难掩落寞的神情，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隐隐作痛，她慢慢走到慕慕身边：“慕慕，这些都是我偷拍的，许绒不知道的。”
慕慕放下手里的照片，偷拍？那也要人在许绒身边啊！这么多张的照片，许绒都丝毫没有察觉吗？
那至少证明许绒是习惯支竹在身边，而且对支竹没有设防。
慕慕深呼吸了一口起，更加清晰地闻到了支竹身上的香水味，她转身正对着支竹：“你一直都是用这款香水吗？”
支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嗯，这香水我用了好几年了。”
慕慕似乎找到答案了，那天晚上在许绒身上闻到的香水味，是支竹的。
那么这六年，许绒都在做什么？左拥右抱？左右逢源？
慕慕很想接着问一下支竹在自己生日那天，她和许绒是不是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
但是她害怕听到答案，或者这个答案，她更加愿意许绒亲口告诉她。
慕慕再看了一眼床上的照片，转身就跑了。
她要马上听到许绒的答案，马上！
许绒接到慕慕电话的时候，正在许秋的办公室里，他迫不及待地按下接听键，没想到才刚接通就听到了慕慕一连串的问题：“许绒，你告诉我，你这六年是不是都跟支竹在一起？我上年生日，你到底为什么迟到了？是不是跟支竹在一起？”
许绒被慕慕的问题问的一愣一愣的，慕慕这是在怀疑什么呢？
许绒答非所问：“慕慕，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我们见面谈。”
慕慕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听到许绒的问题下意识抬头看看，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任意行的酒店的四周打转：“我不想见你，我只想知道答案。”
许绒朝许秋挥挥手就大步迈出许秋的办公室，边走边哄慕慕：“慕慕，乖，告诉我你在哪里。”
慕慕丝毫没有体会到许绒的担心：“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心虚了吗？那我来告诉你吧！这六年，你是跟支竹在一起！而且你甚至为了跟她在一起，连我生日都不回来了！”
许绒觉得太阳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慕慕现在情绪这么激动，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他心急如焚但只能尽量将声音放低：“慕慕，我没有！”
慕慕轻哼一声：“许绒，你还想骗我吗？支竹身上的香水味，我在你回来那天，也闻到了。”
许绒停住脚步：“那香水味的确是支竹的，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