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现在当然是不肯给他抱了,在他怀里手脚并用蹦跶着,她越是蹦跶,许绒就将她禁锢得越紧,两人就这样一直纠缠着走出了房门。
任意行看许绒一副强抢良家妇女的样子,真的是连形象都不要了,实在看不过去了:“许绒,你就让她在这里呆着吧,我刚让医生检查过了,没多大的事,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许绒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让她睡在有别的男生睡过的床上吗?”
任意行心里的一口热血差点要喷涌而出,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板,真这么嫌弃,早干嘛去了?
任意行的闷气不吐不快,追在许绒的身后跟他抬杠:“听说你几年前带慕慕去欧洲旅游过了,别告诉我欧洲的酒店都是没有男人睡过的。”
许绒停在了套房的门口,用眼神示意任意行开门,任意行习惯地听命行事,许绒大摇大摆地抱着慕慕走了出去,才满意地扔给他一个答案:“跟慕慕出游,我随身带着被单枕套。”
任意行一直以为许绒只是自己洁癖,没想到许绒在对待慕慕的事情上,洁癖的程度更是堪称变态。
任意行不自觉地摩擦着自己的双手,刚刚自己伸手将慕慕从车行道上拉回了人行道,然后扶着慕慕从哪里走回到了套房,他的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现在无比庆幸刚刚自己想要抱慕慕上楼,被慕慕拒绝之后没有强行将她抱着上来,不然,他现在真的是要自求多福了。
任意行恭敬无比地将许绒一直送到楼下,还亲自帮他打开了车门,没想到许绒将慕慕放到后座后直接掏出钥匙扔给了他:“送我们回家。”
许绒扔完钥匙后也坐进了后座,然后将慕慕一把抱放在自己腿上,伸手在慕慕身上四处游移,尤其关节的位置,更加是反复按捏。
既然不肯告诉他哪里弄伤了,那他就自己找出来!
许绒的大手所到之处,就像在慕慕身上投下了火球,她觉得浑身发烫,但是就只咬紧牙关,不肯开口跟他说话。
认命地充当司机的任意行看不下去了:“许绒,你就不能等到回家关上门先吗?单身狗也是一种极需保护的物种。”
许绒懒得理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中间的挡板落下,另外一只手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慕慕的身上。
慕慕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摆弄,对敌人的最大的藐视就是无视之!
许绒不敢用力,所以根本无法辨认碰到慕慕的那个地方会让她觉得痛,他挫败地收回手,搂紧慕慕:“慕慕,别这样,你哪里痛,告诉我好吗?”
慕慕依然沉默,沉默就是最大的抵抗了。
许绒一遍又一遍在慕慕耳边轻诉:“慕慕,告诉我……告诉我……”
慕慕凄然一笑:“哪里痛?哪里的痛都不如心痛!”
慕慕终于开口的,但是说出的话就像一支箭射向许绒的心,让他溃不成军。
许绒埋首在慕慕耳边:“慕慕,对不起,瞒了你六年,是我不对,但是我一直坚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是我们的障碍。”
慕慕侧过脸,如泣如诉:“坚信?我也曾坚信你不会骗我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