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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无条件的信仰

长风来到营部里面,几位首长只有将军和他进了作战指挥室。连师长和总参都挡在门外,这要比吴麒参谋长好多了,二人坐在沙发上喝茶,等待长风和将军的谈话结束。

将军进屋关门后,就敞开了话匣子,“菲国、象国、南苟国还有小日国,他们几个国家都已经联盟了米国,看,这就是所谓的X波段雷达站的位置,呐,比例尺不用我教你吧。”

长风顿时就觉得这已经不再是教授所说的特工外派救人那么单纯的任务了。可他必须确定一件事。

“首长,楚尽忠这个人您听说过吗?”长风耐不住的问道。

将军低着头在桌子上用尺子测量着比例距离,淡定平常的回答道:“你想说什么?这很重要吗?任务就是任务,让你救就照命令执行,别觉得你现在很受人期待,一会各大军区的首长将领,会跟国家高层领袖在此召开可视通话会议,选你要是觉得后悔的话,现在就能告诉你真相,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另外,你担心的什么儿子老婆的,我也给你安排好,咋样儿?”

长风凑过来压低声音的说:“喂,首长,是不是要打仗了啊!”

“打个屁,全世界几十亿人口的老百姓,会随便因为几个破雷达就开战吗?你把大国的觉悟和气魄当臭****了吗?”

“那这雷达什么的……”

“简言之,自古以来我们大国就是块儿小肥牛,好东西谁不想赶紧啃两口尝尝,可是从当年建国至今,你不瞎的话也看到咱们的发展进度了,米国应该是害怕了,自称世界城管的米国政府,拉拢大国周边的鸡毛蒜皮当眼睛,无非就是想叫咱们孤立无援。”

长风咯咯的笑了两声:“咱们不还有劳将军和阿普大哥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记住,我叫李国昌,不叫国翻,楚尽忠是我十分敬重的老哥哥,阿普大哥嘛~阿罗斯人是强硬派,跟咱们的盟约是一个定心丸,他们北边使劲的推动工业建设,跟米国正好相反,不玩儿那种大片来忽悠悠哉悠哉的大国百姓,可是别忘了,人家北边冷,冷的人人都冷静沉着,天呐,这种政派花边我就不嚼舌根二了,反正是对大国不好的东西,我们要凉拌,不能爆炒,玩儿死的会很快,你现在就是那个往小心脏里注射冷凝剂的针管儿,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这有什么难的,我直接过去把他们的X都拆了不完了吗,要不要把关二岛也给拆一拆?这样米国横渡太平洋都没地方加油了。成吗?”长风不是在开玩笑,当年还是少尉那会儿,跟吴麒一伙去原始丛林集训谍报体能,大家一致认为斩草除根是最有效的御敌方案,养虎为患完全不可取,哪怕你有装老虎的笼子。

“哼~”将军取笑的嗤之以鼻,转身走到一台显示屏前,把手掌在屏幕上一拍,整个手的掌纹和指纹开始被识别,继而他冲屏幕说一声:“汉奸、汉奸,我是卖国贼。”

长风听到差点下巴要脱臼了,这都什么鬼东西的密码了?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人的眼球,将军就把眼球伸手滑动了一下,屏幕居然是触摸显示的,那显像的眼球转动一圈,露出了数字密码盘,将军就把食指放在“6”这个数字键上,“噔噔噔”的一通狂按,也不知道按了多少下,反正长风觉得要有几十位数字,最后,李将军用退回健退了两个“6”,此时屏幕就显示出了十二宫分隔的可视通话画面。

“喂,听得见吗?”李将军冲其中一位中将喊着。

那中将嘿嘿笑着:“闪开点,叫我看一眼执行任务的精英们。”

“老李你按数字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啊,平时开会都要一个个的数一下啊。”这位是一名身着笔挺西装的半百老者,差不多头发白了大半。

李将军嘿嘿笑着,回头对楚长风说:“哎,他们是谁我就不介绍了,有的你在新闻上见过,有的是其他军区的将军,各地司令员就不必见了,他们没咱们这么闲。”

“等等,诸位大首长,我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清楚接下来会指派哪个难度级的任务,你们谁清楚…有清楚我怎么回事的吗?”长风说的是事实,虽然在常人眼中足以有够本的得瑟资历,但也就是跟变戏法一样的手段,顶多就是速度快点罢了。

其中一位将军接话的说:“这是当然了,还记得给你吃核子陨石的人怎么告诉你的吗?”

边上一人提醒着:“首长,这话不能这么直接,会刺激到他的。”

谁知这位少将居然呵呵一笑:“核子陨石是最后衰变期的残品,想也知道你当初从南方拿出来的时候是有多大,多耀眼吧,国家私密的切割了核子陨石,正在研发如何对应军人体质的注射类能量装置,或许成功之后,谁都会像你似的这么厉害,但数量有限,你不过是第一个小白鼠而已,很显然实验成功了。”

长风撇嘴不屑起来:“将军,我想您说话是坐着的吧,那你自己不知道教授告诉我的结果是什么吗?是神,神的本事有多少,您能猜到吧!蒙也能蒙对啊。”

即刻间,作战指挥室里充满了开心的嘲笑声。有人居然调侃说他还真信了。

“任务,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开除军籍党籍,自离开国门时起,以国际**********为依据进行全国追查,定名为叛国罪,从此清除本国公民权利、身份,以及所有有关军方知情权,任务执行人,楚长风……大校!”

三十二岁那年,楚长风以谋杀国家要员的罪名进入国际杀手通缉榜单,因为涉及到大国名誉,国际联合国将其定为榜首最高悬赏通缉犯,通缉金额——四十亿美金,时限,无限期。

那年那天的夜里,东山老家的周元没有看到叔婶的好脸色,因为十万块的抚养费成了永久的空头支票;那年那天的夜里,南方苗寨被军警执法队搜索稽查,搞得整个山寨天翻地覆,就连后山苗家祭祀山洞都化为一片狼藉。

“这是我无条件的信仰,不管多少人恨我,我的一切都不会踏出这份信仰,该死的任务,可笑的一家团圆,我楚长风今后无福消受了。”

夜里,外婆拥着楚良站在祭祖的山洞外,看着阿妈和外公忙来忙去的收拾东西。

楚良仰着小脸回身问着:“外婆,阿爸真的干了坏事吗?外公为什么要把床榻搬到后山来啊!”

外婆摇着头,喃喃的回应外孙:“阿良乖,不要相信大兵们胡说八道,你阿爸可疼你了,他还准备带你和阿妈去城里享福呢。”

阿妈没好气的跑过来,一巴掌打在楚良的脸上:“瞎问什么?没看见大人正忙呢吗?你外公是咱寨子的族长,就因为你败坏家风的死爹,害得外公要来这里守日夜,给祖先们赔罪来了。”

“阿妈~~”楚良拉长音的委屈起来,“阿良想阿爸了,呜呜呜呜……”

“想想想,我看你还想……”说着,母亲便使劲的抽打楚良的后背,一手从外婆怀里把儿子揪过来,狠狠的打。

楚良也不躲,就这么干站着,母亲见他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跑,便气呼呼的吼:“傻不傻啊,人家崽娃眼见要挨揍马上就跑,你干嘛不跑,不信我打死你是吧!”

楚良低着头,一手被母亲揪着,一手在背后挠着:“阿妈要是因为阿爸才生气,打阿良能消消气开心的话,阿妈您就打吧,反正长大了,我会亲自把阿爸找回来的。”

外公抱着一捆竹篾,听见这话之后就驻足不动了。

母亲揪着楚良的耳朵恨的咬牙切齿:“你个活傻子,阿妈打死你了你还找你阿爸,你找个屁去了。”

“哎哎,阿荷,你老子还没死呢,教训孩子有你什么事儿了。”外公低沉的制止着,随即冲楚良,“阿良,过来,跟外公说,刚才说要让阿妈高兴,要把你阿爸找回来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你敢不敢说到做到?”

外婆帮腔着:“老倔驴你也跟着瞎逗他。”

“滚一边去老婆娘,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你们娘母俩知道个屁啊。”外公一翻白眼,又看着楚良,“怎么样,想好了没?”

楚良点点头说:“只要外公能开心……”

“去去去你个婆娘腚的,少来这套,不会说点鲜的了是吗?你这套也就蒙你阿妈蒙你外婆,我啊?少来。”外公一扬手,楚良噗嗤就乐开了,“笑什么笑啊你,栓子教你的破招儿是吧。”

“嗯,嘿嘿嘿。”楚良傻乐个没完。

远处黑影里,大约距离这边百十米的草窝中,铁栓一手拿着生竹笋啃,一边自言自语的暗骂:“白眼狼,这就把我给卖了,答应老家伙又怎么样,不还有我给你撑腰吗?笨蛋一个。”

这时候楚良却悄悄凑外公耳边说:“外公,我好像越来知道的东西越多了,找我阿爸我答应你,那你能告诉我阿玉为什么要跟龙舅舅定娃娃亲么?”

龙舅舅是楚良三外公的儿子,据说三外公的大儿子活没几年就夭折了,小儿子阿龙比楚良大七岁,是出生当天就跟黑苗的阿玉定了娃娃亲,这个事只有长辈们知道,明白人也能看得出来,因为既是民兵队成员,又是县城高中生的阿龙,跟貌美似璞玉的阿玉关系不一般。

他俩经常成双入对的,还常去闲来人少的后山瀑布,铁栓几次带着楚良,去看这俩人搂搂抱抱来着。

当时铁栓就说:“以后我也得要个娃娃亲,像阿玉这样的。”

“娃娃亲不要俩人都是娃娃才定的吗?”楚良这一说,气的铁栓嘿嘿傻笑,没办法,他遵从老阿公的指示,不能变得过分精明,毕竟要给楚良当帮手的。

周崇山多次告诉铁栓,说楚良以后会比你厉害不知多少倍,但心眼有点缺。

铁栓就觉得楚良什么都缺,这不,现在又缺个爸爸了。

“以后,我只要跟阿玉在一起就好了。”楚良陶醉的捧着小脸,傻嘻嘻的蹲在草窝看舅舅跟阿玉的好事。

铁栓也是醉了,拍脑门的提醒楚良:“我算是看不下去了,老大咱别恶心了好吗?那是你未来的舅妈。”

………………

“噗~~——”外公听楚良这一说,差点没把去年的元宵吐出来。

外婆和阿妈看的入神,也不知道爷俩在嘀咕什么,谁知外公很严肃的抹一抹嘴,口水丝溜一声,“好,你给我把你阿爸找回来,我让阿玉当你童养媳。”

“哎呦我这挨千刀的大掌柜……”外婆火急火燎的跑上前,一把搂住楚良,捂着他的耳朵冲外公叫骂,“你拿什么逗他不好,偏偏开这个没谱的笑话,传出去老脸可没地方搁了呀!”

外公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良,奴奴嘴道:“找你阿妈去,阿荷,看着崽娃。”紧接着他就把外婆拽到了山洞里。

周云荷看到父亲母亲这么坦然的拉着手进了山洞,顿时眼前出现了美好的画面,心想老夫妻的爱情还真是深厚啊。

外公把外婆带进山洞后,低声怒吼的说:“你们这群娘们就知道伤风败俗的那点破事儿,你晓不晓得,之前长风跟我说好的会把祖上留下的还阳石送回来,说什么国家认为咱祖传的宝贝有狗屁能量,要进行扫描研究,我心想扫描不就是拿个机器在哪儿过一下子吗?这可好,长风居然出了这种事,要知道丢了还阳石是多大的罪过,我一辈子的衣钵都将毁于一旦,这个还是小事儿……”

外公喘口气之后继续说:“不管怎样,我肯定清楚咱大外孙是什么材料做的,他只要肯答应找回来,就绝对没问题,嗯,不管什么条件吧,只要能周转的,一概应允了,想想没了还阳石,老祖先怎么出来平定是非,阿龙这蠢才也就当个民兵了,过两年你看着吧,国家征兵他保准进不去,有长风这个卖国贼压着呢,知道啥叫蚂蚁一死死一窝吧!咱现在就是了。想以后好过,就别唧唧歪歪的跟囡囡絮叨不发财的话。”

外婆也很无奈,不是道德底线的问题,是信仰的问题,长风的信仰很决绝;老阿公的信仰夹杂着自古以来传到至今的念想。所谓的“还阳石”,在古代又叫复活宝珠,据称是当时蚩尤大帝唯一能逃过炎黄斩杀的宝物,可炎黄的确精明,把蚩尤的尸身肢解了分隔异地下葬,致使千百年来,东夷、九黎、还有三苗部落演变成的少数种族几乎彻底遗忘了此事。

对外的神传,依旧说自己是个迷信之徒,周崇山就是这种人,他知道的事情,压根就连自己都没相信过,但他要让身边的人信以为真,毕竟族长当着不是特别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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