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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篮球场之战

看着高高挂在墙上的日历本,全班同学好像陷入战斗之中,在为了自己的理想不遗余力地拼搏。我被这种气氛感染、包围,再加上有学霸南宫月的陪伴,学习简直到了芝麻开花——节节高的佳境。

课堂上我认真听课、做练习,下课后不懂的地方积极问南宫月或者八夕,当然啦,他俩都没空帮我的时候,偶尔也找过走得近的几位朋友。曾经上课打呼噜,下课瞎晃悠的我脱胎换骨,在学校复习的日子里,课间休息的概念都模糊了。

“月儿,这条双曲线怎么划才好?”我笑脸盈盈的问道。

南宫月略为不满的说:“哎,你笨哦,这很简单的。”她耐心的给我讲解,“还有什么疑问就去书中复习一下,这道题我已经给你解答出来了。”

我万分感激地看着南宫月给我演示的草稿,“谢谢你,月儿!”

很快,离中考还有25天,我的化学成绩突飞猛进,其实我是个化学天才哦,很多地方一点就通,可惜以前没有用心。虽然课程表上的“音乐”、“美术”消失不见了,但班主任对我们很好,很多时候都给我们争取能休息的时间。

当年我的臂力超强,掷铅球的技术班上无人能及,超出合格距离2.8米。月儿很多次观看我的表演。

我的篮球启蒙者是仇八夕,他教会我一些基本技巧,后来我潜心向一名大高个儿体育老师学习,渐渐的把篮球水平提升很多。

接近中考的前几天,我买来一本精巧的同学录送给南宫月,在那个如梦似幻的午自习上,“月儿,这个送个你,让需要留念的同学们对你写上真挚的祝福吧!”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送我?你呢?”

“我嘛,自然有方式与同学联系。”看着我无比真挚的样子,南宫月盛情难却,温婉地收下了同学录。

我选填了和南宫月一样的高中,中考的前一天,妈妈鼓励我要好好试,我胸有成竹地告诉她:“妈妈,放心吧,绝对让您满意。”

第一天中考的时候,天气灰蒙蒙的,仿佛要下雨,我的心情却是倍儿好,因为月儿答应暑假一起外出旅游了。后面的两天太阳烘烤着大地,清晨八点时就感觉得到滚滚热浪蒸得人发闷,一天喝几瓶水都通过汗液排没了,不用担心会发生上厕所影响考试之类的事。

毕业证上的成绩全部显示优秀,在家玩了近十天,我查到自己的中考成绩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南宫月的成绩只比我好一点点,八夕呢?临场发挥失常,勉强上了和我同一所高中的录取线。不愿吃亏的他退而求其次,选择去另一所高中的尖子班读书。

那个下午我吃完午饭,昏昏欲睡。泡了一杯浓茶,提起精神后,想起旅游的事儿,拨通了八夕的电话:

八夕,最近咋样呢?好久都没联系,很忙吗?

“不忙、不忙,正看着美国大片哩,可精彩啦!”话筒里传出电视剧嘈杂的声响。

我试探性的问道:“那——我们还去旅游吗?”

他似乎关上了电视,“旅游,当然要去的,对了,你喊上南宫月没有?”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还没有,只要你肯去,我一定不会落下她。”

电话那边沉默一阵才传出话音,“这样哦,你赶快通知南宫月。”

挂掉电话后,我挠挠头,有些纳闷,“八夕这臭小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

三天后,我整装待发约好仇八夕、南宫月,一同乘往大凉山的大巴车。

车上的空调让我感觉无比畅快,那时候想,如果外边也和车里面的温度一样该多好哇!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月儿坐在两个临近的位置上,八夕呢?哪凉快哪歇着喽!

吃过东西后

……

司机大叔打起精神说:“前面就到大凉山了,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收拾好随行物品。”我摇摇南宫月的肩膀,“月儿,醒醒,咱们到了。”

南宫月慵懒的伸个懒腰,“这么快,梦还没有做完呢……”

听完这番话,我待她缓缓醒来,“月儿,大凉山的美景一定比你的梦更有吸引力。”

她出奇的没有暴走,很平静地回答,“那好吧,我也想早点目睹大凉山的风采。”

我和南宫月收拾好东西起身下车时,八夕竟然还在和周公下棋,我扯起他的耳朵,大声一吼:“巴西龟!再不醒来就没壳了!”

他惊惶地睁开眼看我,好久才反应过来,“下车了?”他从上层货架里拖出密码箱,“不好意思呃,刚才太困,忍不住就睡下了。”

大凉山真是个很神秘的地方,络绎不绝的游客,看不够的美景,五花八门的服务场所……我们三个人各自带了些干粮和必需用品,没有打算在景点买东西。这里被开发成一个度假山庄,任何东西的价格都是我们那儿的1.5倍以上。

凉亭里面,我们拿出背包里的干粮。“八夕,你都带了些什么,拿出来一起吃啊?”八夕递给我一根超大号火腿,然后给南宫月一盒精致的小蛋糕。

我不喜欢吃得太复杂,拿出一瓶矿泉水、一个纯手工面包便津津有味的开始吃。南宫月喝着酸奶,配合着八夕给她的蛋糕,外加一个法式小面包。我知道的,她素来不喜零食,吃得少是情理之中的事。

随后在绳德茶庄里面品尝着主人家盛情好客的梅子茶,八夕刚才的抱怨还在我的脑海中徘徊,“这是劳什子天气,大凉山,改名叫火焰山得了,热得仇大爷快踹不过气了!”

看到穿着古典长裙的服务生走过来,八夕停止了谩骂,“你好,美女!大凉山这么热,为什么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前来游玩呢?”

美女服务生皓齿轻启“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虽然热了些,但许多服务场所都有着令游子如回故乡的感觉,还有,每逢星期三晴朗日子的下午,站在咱们茶庄前面不远的眺望亭里可以看见世所稀有的美丽彩霞。

“哦,是这样。那我们改天去看看吧!”我对着八夕和月儿说。八夕甚至有些愤怒地埋怨我,“够了,你是傻子吗,难道没有看出月儿不舒服。”我这才看出月儿的脸色不太正常,五官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有些狞然。八夕抢先一步上前去问月儿,“月儿,你怎么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南宫月轻轻捂着额头,“好,我突然头有些晕,回房休息会儿就好。”八夕搀扶着月儿起身,我看见月儿过膝长裙下面的小腿肚上有很大一片密密麻麻的的红疹子,我暗道:不好,月儿或许是过敏,或许被什么毒物刺激了,得去看医生呀。

“喂,你站住,月儿需要的不是回去休息!”我不礼貌地命令八夕。

八夕竟然没好气地对我说:“你不关心她也算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也要阻拦吗?”

我冲上前去拉开南宫月和八夕,并大声吼出来,“让开,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牵着月儿瞎跑!”

“月儿,你看下自己左边的小腿肚,好大一片红疹子,跟我去找医生吧!”

南宫月看见腿上猩红的疹子后大惊失色,“鑫枫,我,我这是怎么啦?”我安慰道:“没事儿,可能过敏或被蚊虫咬了,我问过茶庄老板娘,她说附近有一个医术很好的老医生。”

“八夕,你先回去吧。”南宫月带着歉意的口吻对八夕说,八夕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吧,我回去了。”

我忍住笑翻的冲动,带着南宫月往老医生诊所的方向赶去。

旅游结束后,我对八夕多了几分醋意,他那把锋利的锄头似乎快挖倒我的墙角;南宫月的感情界线又不明朗,整夜辗转难眠的我终于决定约八夕决斗。

篮球场上,我俩约法三章:第一、这场篮球赛以计数制比拼;第二、100回合为止;第三、失败者终生不可追求南宫月!

被烈日晒得滚烫的篮球场外有三件矿泉水,口渴了可以利用休息时间去喝,我是个不太讲道理的人,球艺和八夕不相伯仲,而且我好打街头暴力篮球,最初八夕略胜过我,后来渐渐处于我的下风。

夜幕来临后,我俩借着高度数的白炽灯通宵奋战,第二天清早,一起出去吃过饭后回到球场继续拼斗,南宫月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在我们打过80回合之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球场附近。八夕和我身上都有些伤痕,汗水腐蚀着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谁也不肯认输。南宫月看得出来,我和八夕并不是友好、单纯地在比赛,更像在进行生死决战。

八夕打得十分的投入,我瞥见了南宫月的到来,分神的时候不慎被八夕撞倒。八夕看见球进入篮筐后伸出手来拉我。

“让开!还没有结束呢。”我顽强的站起来,对八夕说:“兄弟,咱们继续!”

“好!”

我们再次打球的时候,传来南宫月清脆的声音,“够了,你们俩给我停下。”

八夕也注意到了南宫月的到来,没想到和我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男孩子的事,你少管!”我悄声向八夕问到,“比分多少?”

没有听从南宫月的喝止,我俩继续奋战着,我的一记跳投没中从八夕的头边擦过,我走过去问八夕,“夕,你没事吧。”

“没啥,我脑袋硬着呢!继续……”八夕话音刚落就去捡篮球,南宫月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仇八夕,你要是敢捡起球和鑫枫继续打,就当我永远没有认识过你!”

八夕比我低几分,他不愿意认输,于是继续走过去捡球。这时南宫月走过来,鼻尖溢出晶莹的汗珠。

拿出兜里新买的湿巾拆开取出一张给她,“喽,看你急的,不就是打个篮球吗?又不会死人,还早餐都不吃就跑来了,饿坏了怎么办?”

南宫月“洗”完脸后,“鑫枫,不要打了,好不好?将来我学会理解爱情时候,肯定首先选你好不好?”

我怔然,这是天使的许诺吗?略带兴奋地说:“不打篮球,我没有意见,八夕他……?”

八夕走过来,淡淡的说:“你俩聊什么了,喂,枫子,还打不打?”

“打你呀!”南宫月举起拳头佯做攻击,“八夕,你如果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停止下来,不要再和鑫枫做无谓的争斗了。”

吹来一阵风,开头片刻还有丝丝凉意,后来和着空气变成滚滚热浪吹得人烦闷不已,八夕连退三步,“好,我答应你,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再见!”他把手中的篮球用力的向右边抛去,篮球在地上不甘心的蹦跶几下,滚入靠围墙的草丛里。

我知道,八夕的心里很不开心,如果劝阻的人不是南宫月,这场球的终止足以让他和我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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