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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村长的怒火

今天注定是一个奇迹的一天,完全可以载入这小村落的史册,虽说村落里并没有什么史册书籍,但一定会在以后被永远流传。

在村落忙活这各种杂物时,突的听见一声嘶天吼地的狼啸,好似有万般激情无处发泄一样,从离村落的不远处震荡传来,并越来越近,村落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杂活,纷纷惊疑的看向狼啸的方向。

这不是那牙小子的声音吗?

这家伙搞什么?,他不是偷溜去深林里玩了吗?这么会这么快回来?,而且那小子似乎很是兴奋的样子。

不过算了,那小子就不安分,自从学会狩猎以来,每次得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回来时总是那么兴奋,村落的大人也都习以为常了,只是这次叫的最大声罢了,就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可小屁孩不怎么想,牙哥可是和新奇事物挂钩的,于是小屁孩纷纷跑到村口眺望,要第一眼看见让牙哥那么兴奋的事物是什么。

但是,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牙魁,而是一头巨大的老虎,顿时吓得有一个小屁孩转身逃了,口中结巴的颤音老……老,就是说不出最后一个虎字来。

有吓尿的,也有一个眼力不错的,第一眼就看出了虎驱下牙魁那渺小的身影,并道出了答案,于是准备要逃走的小屁孩认真一看,还真是这样,于是纷纷惊呼。

最后,搞的全村落的人都来了,但脸上满是各种不可置信,那小子竟然打了一只老虎,老虎啊!,那可是深林的王者。

避开还来不及呢?去猎虎?嫌命长吗?

当牙魁把老虎砸在村落门口时,开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触碰,而牙魁则一脸得意怕打着老虎,就像一个翘了尾巴的公鸡,向人展示着他荣耀的战利品。

牙魁如愿的得到了村落的认可和赞扬,他被人围成一圈又一圈,逼着他讲述他猎虎的冒险过程。

在得意下,牙魁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你们不知道那时有多危险,老虎不要命的向我扑来,当时我就差点就没命了,于是……”

牙魁并没有把真正的事实经过说出来,而是开始了胡天海吹着他面对老虎时的威风八面,毕竟讲的太真实那就没劲了,唬不住小孩,听着的也不爽。

可是,牙魁耍威风的好景不长,村长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阻止了他。

村长对众人严肃说道“牙子,不要说了,你跟我来一趟,其他人也散了,有几个人把老虎处理好,处理时小心一些,注意保留虎皮的完好。”

村长的话没有人不听,众人意犹未尽的散掉,而且众人感受到了村长说话的语气变得沉闷起来,失了往日的和蔼,就好似有一股怒气在酝酿,所以大家都不敢说话,默默不语的走了。

有几个村落的老人看出了村长生气的缘由,但也摇头叹气,这事也只能由村长自己处理了。

牙魁也感受到了爷爷的不同,爷爷从来没有在村落人面前摆出这么一副臭脸的时候,看来这次爷爷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已经不顾失态了。

所以,他很识趣的默默的跟在爷爷的后面,直至爷俩消失在众人眼前。

村长的步子很沉重,桑老的身躯好似不堪负重的随时要垮了,在众人面前他不能表现的太失态,但到了没有人的走向回屋的路上,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和怒气,他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不理牙魁。

牙魁看着不忍,好几次都想上去扶着爷爷,但都被甩开,最后牙魁无奈,只好作罢。

到了自家屋子,村长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满满一杯后,想要浇灭一下心中那沸腾的血液,但没有任何作用,心火需要心药医。

听到牙魁猎虎成功归来,他的第一念头不是为牙魁感到高兴,而是愤怒,这小子竟然不知好歹的独自一个人去猎虎,更甚的是,他没有和任何人提前说过这件事,如果不慎失手,有谁会知道他死在哪里,除了被啃食剩下骨头外,没有其他下场。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竟然有胆子敢有猎虎的念头,而且还真的敢去,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胆子都大到天上去了,以前他只觉得牙魁去深林里猎一些小野兽,但他知道他错了,他低估了这小子的胆量。

就以这无法无天的性格,若到了东边那些强大的帝国,不知会惹多少祸上身,村长此刻已经有些后悔和牙魁说去东边的事了,即使他死后,牙魁要去,那也是他死后的事。

想到这里,村长心中的烦闷和怒火似乎更盛了,他死死的盯着牙魁,近乎咬着牙说道“牙子,你是不是认为你很厉害,可以在深林里无所顾忌?”

“没有……”

牙魁低着头,他不敢看此刻的爷爷,他没有想到爷爷会因为这猎虎的事竟然如此愤怒。

不过,他的回答没有让村长停息,而是迎来猛烈的咆哮。

“那你还去猎虎?,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老虎的主意,最终却尸骨无存?

不要以为有点本事就认为自己很有能耐,比你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人家为什么不去,因为敢去的都死了……。”

此刻的村长就像没有任何理智的泼妇,他不停的对牙魁咆哮着,想要把自己认为对的理念灌输到牙魁的意识中,以前的他,认为他不应该把自己的道理强加给牙魁,但此刻他真的很想很想强加给牙魁,让他知道,对自己不要自信了。

但是,村长知道,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罢了,牙魁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思想方式,而且会执拗的认为那是对的,任何想要强加给他的理念都会激起牙魁的反抗意识。

所以,最后村长骂的累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看起来气还没有消。

但发怒确实是缓解情绪的好方法,村长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身体渐渐得到平息,呼吸也平稳起来,只是依旧摆着一张臭脸对着牙魁。

牙魁见爷爷没有说话了,遂抬起头,看到爷爷的面色没有那么黑了,牙魁有些讪讪道:

“那个爷爷,你不生气了?”

村长黑脸说道“骂了你一顿,心情好多了,牙子,经过刚才的思考,我决定还是不让你去东边了,现在的你不适合去,等以后再说吧!”

轰!

突来的信息,震的牙魁气闷,身体禁不住的后退,不去东边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既然给了我目标,现在为何要反悔?

牙魁的心底不停的反问,在后退中他对着村长吼叫道“爷爷,你不能这样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的。”

村长却是不理会牙魁,起身向屋外走去,并语气坚定的扔下了一句话。

“不要多说了,我意已决,就算反悔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你拦不住……”对着村长的背影,牙魁想要吼出就算我要走,你也拦不住,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吼出来,他就这样眼神呆呆的看着村长消失在他眼前。

牙魁神情落魄,不知不觉,或者是潜意识下,牙魁来到了他的小土堆上,静静的躺在上面,好似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烦闷。

为了去东边,他去猎虎为自己践行,却没有想到这会成为爷爷反对他去东边的起由。

牙魁这一趟就是半天,甚至没有动弹过,直至到了下午,夕阳艳红时,一个人找到了他,那是魁梧大魁爷。

大魁看着牙魁那张好似死人的脸,他没有说什么,直接挨着牙魁坐着,双手抚地,身体往后倾斜,仰着头。

少许后,大魁说道“牙子,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说真的,你真不该去猎虎,而且还是一个人去,在你第一次和我出去狩猎时,我就教过你,能团队狩猎最好不要一个人单行,因为在深林里,每一分助力都可能是你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但你没有听,你选择了独自在深林狩猎,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牙子你很有天赋,你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在深林里如鱼得水,这一点我不如你。所以,最后我放纵你一个人在深林狩猎,毕竟你还小,村落也不缺你那点猎物。

可是……”

说道这里,大魁扭头看着牙魁,却发现牙魁已经侧过身子,根本没有听他的话,大魁有些郁闷。

好吧,不喜欢听这些,我可以说一些你感兴趣的话题,他也不是专门赖说教的。

“我狩猎回来后,找村长谈了些话,村长和我说了他关于你要去东边国度的事。”

大魁顿了顿,余光撇看着牙魁,发现牙魁的身体动了一下,耳朵微微竖起,大魁在心里得意的笑了,这小子,脾气还挺大的,还专门捡喜欢的听。

“听到这事时,我真的很意外,没想到你竟然想去外面,你知道吗?,年轻时,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惜我没有付诸行动,等渐渐大了,心中的念想也就散了。

实际上,我们村落还没有一个人走出去过,如果你可以走出去,说真的,我心里很高兴也很赞同,也算是完成我心中的一个遗憾。

可惜啊!……,就因为你擅自行动不顾危险的去猎虎,村长现在死活都不肯了,即使我好说歹说也没有用,哎…………”

大魁一阵叹息,满是为牙魁不能去东边国度而痛心。

大魁偏偷看向牙魁,发现他竖起的耳朵萎了下去,大魁心想,不要再逗这小子了。

于是遂说道“不过最后,在我拼死相博下,村长……”

大魁拉起了长长的尾音,好似破旧的录音机卡带一样,这让旁边装作不听的牙魁很是火急,按耐不住的跳了起来,二话不说捉着大魁的肩膀希翼的问道:

“快说,爷爷是不是又同意了?”

看着牙魁那猴急的样子,大魁一把绕过其脖子,将牙魁紧紧的勒住,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同意了,你大魁爷出马还有失手的吗?

倒是你小子行啊!,竟然敢去猎虎,我都没有猎过虎,行啊,臭小子,你行啊!

好了,现在村落里都知道你比我厉害了,以后你让我怎么混,我要和你决斗。”

“大魁爷,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来来来,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把那老虎给逮杀的,不要乱编啊……”

…………

夕阳影射下,一个老猎手和一个年轻猎手相对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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