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无端的坏我们的好事!”随着手掌重拍桌案的声响,曹韦德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传来,胡靖殊闻声冷峻的面孔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
“曹将军,切莫如此动怒,伤己肝脾,何必呢,待会胡将军来了,咱们从长计议便可。”
“俞横,胡将军气度过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你我是粗人,怎能不动肝火,你这回倒是沉得住气了。”曹韦德言语中透了些对面前人的不满,却也不再言那咒骂之词,暗暗地生起闷气来了。
推门声中,在门外整理好表情的胡靖殊缓步踏进门来,俞横众人忙起身行礼,唯独那生闷气的曹韦德未察觉来人,依旧愤恨的低头端坐桌前,不曾理会俞横招呼。
胡靖殊看了一眼闷在那里的曹韦德,面带笑意道:“曹叔,何事惹您如此烦闷?说出来,由我给您排解一二呢?”
“今日那小子捣乱,胡将军,我着实是气不过!”听闻胡靖殊的声音,曹韦德这才察觉,忙起身施礼,照旧是咬牙切齿的面容。
俞横等人纷纷附和,“莫说是曹将军直率的性格,我等也是愤恨,就等您来拿主意。”俞横率先言语。(此时也算是表明立场态度来了。)
胡靖殊微笑着的面容此刻也带着少许的愠色,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早有眼色好的杯盏奉上,胡靖殊颔首致谢后说:“竖子着实气人,但身故的钟将军威信犹在,莫仓促行事才是。”
“这倒是个问题,可是我们不能投鼠忌器,必须快刀斩麻才行。”俞横虽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但言语间却并非是怀柔之意。
火爆脾气的曹韦德说话就没那么谨慎了:“怎怕一个身故已久的人?钟老将军的儿子就没哪个我看得上眼,难道还需怕他一孙子辈的?胡将军,我借三千余兵马荡平安平钟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言语了,不知是该和还是该反,只得面面相觑了。俞横见曹韦德胡言乱语,忙使眼色,曹韦德却不曾领会,“余将军你瞪我干嘛,腻腻歪歪怎么成事?”
俞横恨不能拔剑自刎,这般鲁莽愚钝的同僚实在是难以沟通,其他人也是一脸尴尬。(一言不合,就让你下不来台,码字君也是瞬间罹患上了叫尴尬癌的绝症了。)
在一众人小心相与的时候,胡靖殊起身在室内踱了几步,表情瞬间轻松许多。
“曹叔,谢谢您的提点呀,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安平那边弄些麻烦,那小子不就得火速回去了,等家事了结,吾等大事已成了!哈哈,曹叔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瞬间屋内气氛不再那般沉闷了,众人开始商议具体行动方案。
东华门下,沈腾自知无力回天了,暗恨尚未能施展抱负便身死同僚刀刃之下,欲执刃与敌一搏,以死明志,也算是没给祖上抹黑了。
敌知必胜,己料终亡,谁能料到此刻有如神兵天降,悍将精兵一触即令敌胆寒,沈腾算是死里逃生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情势逆转迅疾,小沈同志心情如乘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将军救命之恩,我沈腾必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沈腾拱手言谢,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唉,言重了,你我均是守城有责,沈将军以己之势单力薄重挫叛逆,我刘陌佩服。”(虽然对于生死关头说台词,我也是深恶痛绝,但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写了。)
呐喊声起,仓皇逃向城楼的李部兵士骇然加速,沈刘众人也是严阵以待,不知来人归属哪部,众人都警惕的握紧手中的兵器。
胡靖殊等人谋划完钟家的密谋,话题转向了我们的男一号唐枫。
“钟家那边倒是小事,我所担心是另有其人,此人不归顺,我们名不正、言不顺。”胡靖殊毫不避讳说出自己的担心来。
俞横适时地接话:“胡将军所指,可否是唐家的那个遗子?”
“唐小子可万万动不得,其他人,我曹某二话不说提刀即诛之,可唐宗主不同其他人,我们不能让唐家断后啊!”听提及唐枫,曹韦德顿时就坐不住了,依旧是那般直言不讳地言语道。
“这才是问题关键,不知道唐公子心中所想,我们不可随意施为啊。”
“反正我就是粗人一个,谁亲谁疏分的清明,绝不肯昧着良心做事,唐枫公子无论立场为何,我都不会与他为敌。”其他人没有言语,胡靖殊也知道众人大概都如曹韦德所言这般想法。
良久,没人说话,死一般的静。(朋友问我,为何写的如此之慢,我惭愧道:斟酌自觉实非易事啊,处女座的尴尬啊。这一句便是很久才调整好字句……)
背后被谋划的两人此刻正结伴而行(尚有旁人,莫胡思乱想。)
“唐大哥,我们可是仰慕您许久了,虽然分隔千里,我们可都耳闻您在大漠的事迹啊,不曾想还有机会结交,荣幸得紧呢。”称赞之词溢于言表,钟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这大概就是发自内心称赞与拍马屁的区别吧。
其他人也纷纷表达自己对于唐枫的敬仰,也不乏有顺势溜须者,唐枫虽心若明镜,却也不点破,既然无恶意,倘若又能志同道合,皆不妨广交善缘,不论是卓文空,亦或是那梅熙园主。
“众位兄弟过誉了,同为族人,这般未免过于客套了,日后定多多走动,互相亲近才可。”
“唐公子这般平易近人,咱们也不能太俗套不是?别人不好说,我这厢,公子有何吩咐,必尽己之全力。”一身板壮实的青年大大咧咧的呼扇着蒲扇般的巨掌说道,随着眉飞色舞,络腮的胡须亦是似其肢体那样不拘小节地左突右冲。
“哈哈,唐大哥,既然孙杨临大哥说这话了,可得当真。在我们安平,孙家是响当当的大户,由孙大哥相助,何事为难那?都不是事!”钟嘉适时介绍周围的众人。
你一言我一语,很是愉快的,一众年轻人便打成一片了。
告别了众人,唐枫回到客栈,店小二递上一封未署名的书信,谓之此是卓文空公子亲自送到的。
进了房,唐枫欲拆读信件,忽然发现了房内有不妥之处,握紧宝剑往内室走去,不做声响地,唯恐惊吓到警惕的野猫那般。
“出来吧!否则休怪刀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