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心里不禁叹息。独臂刀司徒笑道:“幸好那厮的拳不重,否则倒真不划算。”
海云天木然点了点头,嘴角突然沁出了鲜血,原来那独眼大汉方才一拳虽是凌空击出,力道仍是不轻。海云天早已觉出不对,只是不愿扫兴,勉强忍住,最少也等别人吃过肉再说,哪知肉却是吃不得的。
只有严夫人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自大汉们手中要过了一张弓,一壶箭,张弓搭箭,劲射而出。箭如流星,去势奇快,飕的射落了竿头烤乳猪。
他手不停地挥,箭去如电,刹那之间,但听弓弦一连串轻响,那十余只烤乳猪,竟都被他射落。那十余只长箭,在竿头猪头对穿而过,强劲的箭镞,震得那十多条长达数丈的竹竿,都齐地震颤起来。
院中大汉,不禁哄然发出了喝彩声,独臂刀司徒笑等人见了,更是暗地心惊,。喝彩声过后,墙外突然有人冷冷道:“好准头!好手劲!好箭法!是什么人射的,敢站到墙头让咱们瞧瞧么?”
只听严夫人扬声大呼道:“本夫人就站在院中,你们只管来瞧便是!”左手持弓,右手已备好三枝长箭。
墙外轻笑道:“我来瞧瞧!”一条身着粉衣的少女人影,轻飘飘直跃而起,姿势优美,宛如仙子。
严夫人厉叱道:“瞧清楚了!”右手微挥,弓弦连响,三枝长箭,带着尖锐的风声,成“品”字形飞出。
那粉衣服少女娇笑道:“果然不差。”双手高扬,接住了左右两枝长箭,同时飞起一足,将当中一箭踢回。她举手投足,有如仙女凌空而舞。
哪知严夫人又已换箭在手,大喝道:“还有!”又是三箭,划空飞出,三箭发时虽有先后,去势却快慢不差。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听那少女一声惊呼,翻身落了下去。
“霹雳火”捋须大笑道:“他们伤了我们一人,咱们也立刻还了颜色,这场仗打得当真是有意思得很!”
但众人心神只不过振奋了片刻,便又消沉下来。难堪的饥饿,像梦魔般扼住了他们的咽喉。到了黄昏,院中的大汉多已不支,斜倚到墙角,在夕阳黯淡的光线下,令人见了更是颓废心伤。大厅中众人的嘴,也都被饥饿封住,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再敢去多饮酒,他们甚至连饮酒的兴趣都已失去。
墨府严氏环顾着厅内厅外萧条的景象,突然沉声道:“我决定要冲出去一战,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我?”
独臂刀司徒笑道:“生死成败,在此一举,在未作决定之前,还是再多加考虑的好。”
墨府严氏道:“我一生行事最是谨慎,但此时此刻,却逼得我不得不作此孤注一掷。”语声顿处,她目中突地射出逼人的光芒,沉声接道:“与其被困在此间,还不如出去战死的好。”
独臂刀司徒笑道:“再等两日,或许有救星前来……”
墨府严氏道:“吾意已决,兄台不必多说了。倘有人不愿出去一战,只管留守此间,在下决不勉强。”她平日言事平和,此刻说话,却有如截钉斩铁,目光到处,又自接道:“谁愿出战,请举起手来。”
霹雳火、严夫人立刻应声举手,黑星天、黑心掌白星武对望了一眼,也缓缓举起了手掌,口中道:“司徒兄你……”
独臂刀司徒笑苦笑道:“小弟自会去的。”
墨府严氏道:“有这些人也已够了。海云天受伤难行,
墨府管家道:“海大侠恰巧睡着了,否则他听到……”
海云天突然一跳而起,大声道:“谁说俺受伤难行?谁说俺睡着了?你们冲出去,俺来开路。”
墨府管家一挥长剑,道:“自应我来开路。”
霹雳火大笑道:“开路之责,你们谁也抢不过老夫的。”
海云天、严夫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霹雳火拍了拍腰间的革囊,道:“就凭老夫这囊中数十粒霹雳子,纵在千军万马中,也能杀出条血路。”
墨府严氏截然道:“如此说来,开路之责就有烦兄台了,”他目光望向黑、白两人,道:“黑白双星断后,我和司徒兄居中策应,无论怎样厮杀,要前后呼应,不可失去联络!”
海云天怒道:“还有俺哩,难道你忘了么?”
墨府严氏缓缓走到他身前,道:“兄台么……”突地伸手轻拍在他肩头穴道上,接口道:“兄台伤势未愈,不可妄动的。”
海云天又气又恼,却已无法争辩了。
墨府严氏回转头来,沉声道:“外面的兄弟,张弓搭箭,守着此厅,无论如何,也莫要被人冲进来。”
潘乘风应声道:“这里有在下照应。”
墨府管家冷笑着望了他一眼,道:“本来就没有人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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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严氏握起长剑,厉声道:“此刻日头将落未落,正是血战的大好时分,你我就此冲出去吧!”只见大厅之中,长剑挥展,森森的剑气,凛烈的杀机,弥漫在这硕大墨府之中,掩得四下一切,俱都为之失色。
严氏心道:’想不到与这老道士的双修收获竟如此的大,一夜之间就提升了近十年的功力。
。”
此时顾易正把墨府几位夫人和几位小姐带到这几天开辟好的地下室,墨府大战在即,这几位夫人和小姐都没有什么自保能力。于是特地开辟了一个坚固无比地下室,里面各种生活物品齐全无比。而且有每人发了一张中级水波防御符。如此这般顾易才安心的离开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