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与江南才子的辩论刚过,秦淮楼内所有人聆听着,秦淮八艳美妙的演奏时,一群不速之客搅扰了众人的雅兴。
“呵呵呵!好一曲《阳春白雪》,小爷我屡屡请你们秦淮八艳入府献艺,你们总是借口推辞,今日居然再此为这一帮穷酸秀才演奏,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此人来到论战台中央,身后还冲进了三十来个家丁打扮的随从,楼上的沈曲渊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沈曲渊对朱由检说道:“公子爷,此人是马士英的侄子,南京巡城御史马伦,他还有一个弟弟官职是南京的参将马彪。”
“曲渊兄,元化兄,想不到马士英和他们的侄子执掌了南京最有钱,最有权的几个要职呀!看来这小子是来捣乱的,我们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只听见叫马伦的说道:“圆圆姑娘,随本公子回府吧!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本公子就把你赎身,让你享尽荣华富贵。”
陈圆圆根本不买他的帐,说道:“马大人请您放尊重点,今日这里来的可都是名流世家,还有许多致仕回乡的官员。”
“呵呵呵!他们那些人都是失**的官员,俗话说,这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本公子会怕他们,笑话。”说完,马伦的手就要去抚摸陈圆圆的脸庞。
旁边心仪陈圆圆的吴伟业,急忙上前阻拦说道:“马大人,您高抬贵手,圆圆姑娘正在为我等演奏《阳春白雪》,马大人可与我等一起欣赏这天籁之音!”
“啪”的一声,马伦的一巴掌拍在吴伟业的脸上,吴伟业登时觉得脸上发麻!马伦揪住吴伟业的衣襟叫骂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名流绅士,搅了老子的雅兴,老子就不高兴,滚一边去。”
说完,马伦一脚揣在吴伟业的身上,陈圆圆、柳如是急忙上前浮起吴伟业。
柳如是愤怒的说道:“马公子,您依仗您叔叔马士英马大人,怎敢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有人弹劾你们横行不法吗?”
“哈哈哈!你是河东君吧!本公子可不怕什么人弹劾,我是南京五品巡城御史,我叔叔是正二品南京户部尚书,兼任南京镇守都督,在这个南京城里就是我们说了算。河东君,还是乖乖的跟随本公子回府,给本公子侍寝吧!”
柳如是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反倒抬起手来要打马伦,马伦这小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柳如是的手臂说道:“唉吆!打是亲,骂是爱!本公子就喜欢看河东君生气的样子,很迷人嘛!”
说完,将柳如是的手用力甩开,柳如是愤怒的说道:“你·,无耻····”
马伦趁着柳如是不注意上前要搂住柳如是,陈子龙上前阻拦道:“马大人,还望大人看在在下的面上,不要为难河东君。”
“呵呵!陈子龙,你小子吃饱了撑的,敢跟本公子做对,找打。”
说完,马伦一拳砸向陈子龙,陈子龙一把抓住马伦的手,说道:“马公子要是再咄咄逼人,就请恕在下无礼了!”
“哎呀呵!还敢在本公子面前舞刀弄枪,你以为本公子的这个巡城御史就是靠着我叔叔的关系得来的,本公子也是打出来的。”
说完,二人拳脚相加的打起来,陈子龙虽说会两下子,哪里是马伦这个武官的对手,面对马伦的左右开弓,陈子龙空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马伦是个武官出身,功夫自然有两下子,一记擒拿架住陈子龙的手臂,将其架起,一脚揣在陈子龙的胸前,陈子龙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口吐鲜血。
“哈哈哈!小子,别逞能,真以为老子吃素的,你们秦淮八艳今日要是不随本公子回去,就当心你们的小命。”
朱由检见陈子龙被打伤,急于下楼阻止,沈曲渊上前拦住说道:“公子,且慢,等等再下去不迟!您的身份特殊,不能随便牵扯进去。”
马伦见秦淮八艳各个美的冒泡,这小子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色迷迷看着楚楚动人的董小宛,婷婷玉立的李香君,阴笑的笑道:“两位美人,稀罕死本公子了,走随本公子回府吧!”
说完,他的手开始有些不老实,就在这时,刘一璟上前说道:“放肆,马伦,你可知道老夫是谁嘛!”
马伦回头看说道:“噢!原来是刘阁老,一向可好!”
“既然知道老夫的名讳,你今日暂且退下,老夫可饶恕你的唐突之罪,否则老夫·····”
“否则怎样,刘阁老,您是被罢官的阁老,也就是说,您现在是个告老还乡的平头老百姓,虽有朝廷封授的太子少傅,也是个虚名,您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本公子连你一起收拾!”
“你···你但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
说完,刘一璟抬手要打马伦,马伦一使眼色,他身边的几个家丁恶奴,将刘一璟架到一边说道:“刘阁老,你是三朝老臣,晚辈自然不敢动您,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吧!没您的鸟事!”
说完,他走上论战台,搂住马湘兰说道:“素闻湘兰姐姐徐娘半老,却美姿动人,小爷我刚调入南京,今天见到香兰姐姐真是三生有幸!小的们,将秦淮八艳都带入小爷的府中。”
这下子全乱套了,整个秦淮楼乱作一团,陈子龙、冒辟疆、吴伟业、侯方域等人上前阻拦,都被打的遍体鳞伤,刘一璟被架到一边只得大声叫骂,一群江南士子遇到一帮地痞无赖的兵痞,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眼见秦淮八艳都要被带出秦淮楼,千钧一发之际,朱由检顾不得孙元化、沈曲渊二人的阻拦,从二楼直接跳到一楼,好在自己身板较好善于弹跳。
朱由检大喊一声:“住手,一帮无耻狂徒,光天化日也敢抢男霸女。”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二楼有一人跳到一楼,一身乳白色儒士服,手持折扇,头戴纶巾。这时,从二楼也陆续走下了五个人,站在朱由检身后。
马伦上前一看,蔑视地笑道:“小子,看你有两下子功夫,识相的叫我一声爷爷,赶紧离开。否则···哼哼!”
“否则怎样,你个白痴家饭桶!”
“哈哈哈哈······”
朱由检骂马伦是白痴家饭桶,秦淮楼内笑声一片,马伦顿时气的暴跳如雷。他指着朱由检的鼻子骂道:“好小子,敢骂小爷是白痴加饭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朱由检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个龟儿子,朝廷怎么养了你这样祸害地方的臭虫。小爷我本想饶你一条生路,不曾想你却不识好歹,就算你是马士英的侄子,小爷我也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说完,朱由检右手迅速抬起,用折扇狠狠的在马伦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马伦被朱由检不经意的敲打脑袋,气的须发皆张,怒道:“你胆敢戏弄小爷,我······”
不等马伦开口,朱由检“啪”的一巴掌打在马伦的左脸,马伦顿时觉得左脸火辣辣炽热般的难受。
朱由检说道:“这一巴掌是替陈子龙陈兄打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朱由检迅速走到马伦的面前,马伦顿时一惊,向后退了两步,朱由检抬手右手,“啪”的一声,重重的又打在马伦的右脸。
马伦先是被朱由检骂的暴跳如雷,此番又被连煽两记耳光,气得他拔出匕首刺向朱由检。
柳如是大惊道:“黄公子小心。”
朱由检早就注意到马伦的小动作,他有折扇一挡,架住马伦的匕首,右手使劲旋转马伦的手臂,以空手入白刃,架住马伦的手臂,将他的右手腕用力往下一按。
马伦杀猪般的惨叫道:“啊····,疼死我了。”
马伦的匕首掉落在地,手臂被折疼的马伦,挥拳打向朱由检,朱由检抬手架住马伦的左拳,右手一拳砸向马伦的胸前。
马伦胸部被砸到后,他使出扫堂腿,连扫朱由检的下盘,朱由检凌空跳起跳到马伦的后背,一掌拍到马伦的后脑勺,笑道:“这叫倒打闷驴!”
“哈哈哈哈!”
众人再度被逗得大笑,朱由检屡屡讽刺马伦,马伦被气的方寸大乱,随手抄起一把太师椅砸向朱由检。朱由检向后退一步,抬起右腿一记侧踢,将太师椅踢飞,不偏不中,正好砸在马伦的身上。
由于是惯性冲击,右腿侧踢的力量极大,马伦被太师椅砸到在地,他被太师椅砸的直哼哼!
朱由检走到跟前,一把抓住马伦,马伦双手架住朱由检的右手还要反抗,双腿直扫朱由检的下盘。
朱由检一把推开马伦,再次凌空跳起一脚踢中马伦,马伦再度倒地口吐鲜血。朱由检抓起马伦连打几圈,来了一记背摔,直接将马伦摔翻在地!
马伦哭爹喊娘的叫嚷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你既然错了,我来问你,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由检推开马伦,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还不快赔礼道歉!这里的损失都由你来赔偿!”
“小的···小的如数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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