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马伦赔礼道歉,就听见秦淮楼外面有人喊道:“都给我把这里围住了,要是放走一个人,我拿你们是问!”
马伦从一开始的跪地求饶,再度变得嚣张起来,对朱由检说道:“小子,趁着现在小爷发善心,你最好是磕头求饶。否则,休怪小爷我不客气!来人,把这里全部包围,一个人也不能放走!”
原来,马伦与朱由检争斗之际,有一个家丁跑到街上,将巡城的士兵全部搬到了秦淮楼,马伦一见救兵来了,顿时嚣张起来。
“大哥,我来了,休要惊慌!”只见马伦的兄弟马彪,带兵直接进入秦淮楼。
众人看到满负戎装,手执兵器的士兵将整个秦淮楼团团围住,场面再度失控,众人逃命的逃命,躲闪的躲闪。场面失控的情况下,马伦下令将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朱由检看见秦淮八艳,在人群之中被拉拉扯扯,眼见就要被带走。陈圆圆大喊道:“黄公子救我·······”
朱由检一脚踢翻一个士兵,将陈圆圆救下,二人刚走上论战台,陈圆圆大喊道:“公子小心·······”
只见有一个士兵,手持长枪,居然刺向朱由检,他推开陈圆圆,避开长枪锋锐,凌空跳起将士兵踢飞。孙元化夺过一名士兵的长枪,将威胁在身边的几个士兵全部打倒,胡阳更是护卫在朱由检的身边,沈曲渊在王承恩、曹化淳的护卫下来到论战台中央。
孙元化说道:“公子爷,看来今日很难脱身了。”
不等朱由检回话,马伦校长的喊道:“好呀!你们居然敢造反,来人呐!将台上的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不要伤了秦淮八艳,他们可都是老子的美人!”
只听见,柳如是、董小宛喊道:“子天,你快走,不要管我们了·····”
朱由检一听,顿时心如刀绞,不曾想马伦这家伙,是个如此歹毒狂妄的家伙,为了一己私利,私自调动军队,朱由检顿时怒发冲冠!
他大声的笑道:“哈哈哈哈,你等这帮无耻狂妄之徒,见了本王也敢如此放肆,你等真是枉食朝廷俸禄。王承恩、曹化淳何在!”
朱由检此话一出,身边的王承恩、曹化淳走上前去,一个人手持金印,另一人则双手举着尚方宝剑。
王承恩说道:“大明天启皇帝驾下信亲王朱由检在此,尔等还不快快叩拜王家千岁!”
曹化淳说道:“信王殿下奉旨微服南下,今有尚方宝剑在此,谁敢放肆就是欺君罔上,立斩不赦!”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马伦见这个身穿乳白色儒士服的年轻人会是王爷,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死不承认的说道:“笑话,你要是信王,那我就是王爷他老子,哈哈哈!”
刘一璟在一旁仔细敲了敲,心中大惊,果然是信王,几年不见信王都这么大了,难怪一开始自己见他会如此眼熟!
他奋力撇开身边的几个恶奴,走上前去,下跪施礼道:“老臣,原内阁大学士,领太子少傅衔刘一璟,遥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一璟一下跪,众人大惊失色,原来此人真的是信王千岁。所有人都下跪倒:“我等遥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伦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在原地,原本那股子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的尽头,踪迹全无。六神无主的他,愣头愣脑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朱由检走上前去,说道:“马伦、马彪,今日你兄弟二人胆敢冒犯本王,本王要治你个私自调动军队,罔顾朝廷法治,目无王上三大罪,这三大罪足以诛你九族!”
马伦听完,顿时瘫软在地,吓得全身瑟瑟发抖的说道:“下官···下官,肯请王爷饶命,饶命呀王爷!”
马彪则吓得晕死在地上,一动不动,朱由检蔑视道:“就这个怂样也能当上参将,你连豆瓣酱都不如!”
朱由检不管马伦的求饶,更不管马彪的晕死。径直走到柳如是、董小宛的跟前,拉着她二人的手,走到论战台中央,说道:“如是、小宛让你们受惊了,我不是蓄意要隐瞒我的身份,只是出于无奈,才迫不得已!”
董小宛则欣慰的说道:“早知道你不同寻常,哪里象个商人,原谅你了!”
柳如是则眼中含泪,不肯说话,朱由检看出柳如是的心思,她知道柳如是是一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子,最反感的就是欺骗,而朱由检两次救她,却欺骗了她!
朱由检无奈的说道:“唉!真是世事弄人。圆圆姑娘,也让你受惊了。”
陈圆圆痴痴的看着朱由检,回想起自己跟他在太白楼的一面之缘,又想起适才朱由检奋不顾身的救自己,她脸上红晕阵阵的说道:“小女子多谢王爷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朱由检点头示意,回头对沈曲渊与王承恩等人说道:“曲渊兄,承恩,你们速去南京官衙通知南京六部官员,在半个时辰内,速来秦淮楼见我,但有拖延者,持尚方宝剑诛杀!”
“我等尊王爷令。”
朱由检对众人说道:“速将陈子龙、吴伟业、冒辟疆、侯方域等人送入医馆医治,不得有误!对了刘阁老,你老年纪大了,还是座下随本王一同审理马氏兄弟一案吧!”
“谢王爷赐座!”刘一璟坐在论战台一旁,陪同朱由检审案!
朱由检此时已经被彻底激怒,因马伦的嚣张跋扈、抢男霸女,彻底让朱由检怒发冲冠,也许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来人,迅速清理现场杂物,将人犯马伦,以及从犯马彪及其一干人等带上来。”
原先听命于马伦兄弟的士兵,见朱由检下令,不得不搀扶起马伦、马彪兄弟二人,跪在论战台下。
胡阳搬过一张桌案,朱由检坐在论战台上,打算就在这秦淮楼处置马氏兄弟!
朱由检朗声说道:“本王原本奉旨南下,不想惊扰地方百姓,更不愿意让地方百姓因本王的到来,干扰到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今日皆因你等强男霸女,横行无忌,本王不得不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马伦你仗势欺人,亵渎朝廷公器,私自调兵,本王今日要将你处以极刑,你可认罪!”
“王···王爷,求···求王爷饶命呀!”此时的马伦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他哪里还记得认什么罪呀!
不等朱由检再度说话,就听见有人喊道:“王爷,且慢,老臣马士英参见信王千岁!”
马伦心想,此次有叔叔为自己求情,说不定自己就死不了了。
马士英上前下跪施礼道:“臣南京户部尚书领南京城防都督马士英见,过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马大人,不必多礼,下跪之人你可认识!”
马士英一见是马伦兄弟二人,顿时气的说道:“回···回王爷,这是家兄的两个不孝子!”
“他们二人一个是巡城御史,一个是参将,官职如此之高,权柄如此之重,想必个与你这个尚书大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朱由检的一番话,吓得马士英魂不附体,他急忙解释道:“王爷您···您误会了,这兄弟二人皆是天启二年的武举人,后因在海上与海盗有过一番争斗,因功晋升!”
“哈哈哈!就算是有功,没有你这个尚书大人支持,他们的官运又怎么会如此恒通!巡城御史则是关系南北两京治安的干系所在,参将则是军中干员,你们马氏一族真的是能人辈出!”
朱由检这么一说,马士英连忙下跪说道:“请王爷明察,下官岂敢以权谋私,请王爷明察!”
马士英的连连求饶,让朱由检有些反感,他对马士英说道:“本王暂且不追究他们兄弟二人的官职是如何而来。单说这强男霸女、私自调兵、仗势欺人、冒犯王驾一事,依朝廷律法该当何罪!刘阁老,您是三朝老臣,曾经负责监管刑部,依大明律,他们兄弟二人该处以何罪!”
刘一璟毕竟是赋闲在家,没有实权,不能插话,他看了看马士英说道:“王爷,老夫无官职在身,不好评说,还是让马大人来讲吧!”
历经万历、泰昌、天启三朝的刘一璟,果然老道,即不想得罪人,又置身事外。他又将皮球踢给了马士英,很明显是在不得罪吗适应这个南京的权臣!
马士英则吞吞吐吐的说道:“王···王爷,王爷·····”
“啪”的一声,朱由检拍案而起,说道:“马士英,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要不要本王递给你碗茶喝!”
马士英见朱由检发怒,身上顿时汗流浃背,他颤抖的说道:“王爷,按照大明律,该杖责三十军棍!”
“是嘛!哈哈哈,马士英呀!马士英,你偏袒你的侄儿无可厚非,但是罔顾朝廷律法,就万万不可!休要在此糊弄本王,他们兄弟二人所犯之罪足以斩首示众!你居然胆敢糊弄本王,你是不是欺本王年少,不懂大明律法呀!”
马士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王爷,竟是如此的精明,心想:“这下坏了,两个侄儿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单说,自己的官职恐怕也是要做到头了!信王手里有尚方宝剑,可以行临机专断之权,这下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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