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这里只有本宫主,”没有想到王姑竟然如此大胆,这房间没有别人也没有其他东西,所谓的桂花糕指得不是他是谁。血刹宫主拉住瑕儿,不让她到处乱跑,这个地方可一点也不安全。青璇这个名字很熟悉,血刹宫主闭眼片刻,他记起来这名名叫青璇得女子了,是摘星楼的弟子,一般到他这里的犯错弟子都等于判了死罪,可是这个青璇不一样。纱烟渺特地嘱咐不能杀了她,当时自己也未多想便同意了,现在一想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正想着手臂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感觉,血刹宫主一看那孩子竟然长着嘴巴咬自己。
见戴面具都人终于发现自己在干嘛,瑕儿尴尬地放开血刹宫主手臂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试一试你是不是桂花糕,好不好吃。”
“你才是小桂花糕呢,差一点就被我吃了,”血刹宫主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孩子很是可爱,“叫什么名字呀,”说着帮着瑕儿整了整宽宽大大的衣服。
“我叫瑕儿,”此时瑕儿不再东张西望很是认真地瞧着这个带着面具的人问道:“你叫什么,你是男的吧?”显然瑕儿对于男女还不是怎么分得清楚,特别还是带着面具的人。
“男的,”突然被这孩子一问是男是女,血刹宫主被问傻了,还是生平头一次听到这样的问题。他起身开门,瑕儿则是跟在他的后面,因为瑕儿个头太小,使得不容易让人发现她在后面。
“来人啊,把王姑和看管犯人的牢头找来。”话一出,得令之人立马动起身来,不敢片刻怠慢。
首先被找来得是王姑,王姑跪在血刹宫主面前不知所措,要知道宫主可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传唤她的。
“王姑,你之前可是对着一块小桂花糕说了我这练功房有桂花糕?”血刹宫主又恢复到原来那杀气十足的样子问王姑道。
小桂花糕?王姑有些听不懂宫主在说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便恍然大悟,宫主指的是瑕儿,瑕儿便是宫主口中得小桂花糕。糟糕之前跟瑕儿这么说,是为了让瑕儿不哭闹,她好交差,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瑕儿会有机会开口说话。看来瑕儿已经将自己说的话都告诉了宫主,王姑骗瑕儿房间里有桂花糕,这桂花糕如今听起来便是暗指血刹宫主是桂花糕。
“这,这,宫主恕罪,宫主饶命。”王姑连忙磕头。
“从你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来看,你已经知道那孩子是无辜的,为何不直说。”血刹宫主得声音提高,吓得王姑不敢抬头。
“若是那。。。以您的脾气,恐怕。。。”王姑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得话。
“哎,说得也是,若你当时便说,如今恐怕已经是两条性命,”血刹宫主自知自己的有时候脾气有些差叹息道。
王姑听得宫主语气缓和下来,便偷偷抬头瞟一眼宫主,如今宫主看起来十分正常,宫主已经渡劫成功,想必瑕儿那孩子已经成为宫主练功之用的一滩血水了吧。王姑想着不禁背脊一凉,记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在血刹宫,那时候的宫主也是这副模样,听宫里的老人家说,宫主一直便是这样未曾老去,这样一算何止一百岁。
说话间牢头亦来到宫主面前跪下。
“王姑你退下吧,”血刹宫主说道。
王姑没有想到宫主竟然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不敢相信地抬头看,这一次她看得不像之前那般没有焦距。定睛一看,这不得了,宫主的手上拉着一只小手,那小手得主人躲在宫主身后,若不仔细看当真是发现不了。心头不禁一阵高兴,那孩子没有死,想来自己的宫主也不是那般冷酷无情的。
“参见血刹宫主。”
“你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血刹宫主说着想将身后的瑕儿拖出。可是瑕儿好像很喜欢躲在宫主后面,就是不肯出来。
见到宫主身后的小身影,牢头慌忙解释:“这,属下带人看得是号码牌,属下想着没有人会急着送死吧,所以便没有在意,这。。”
“事到如今,我可不想听这些,说吧,这孩子怎么回事?”说着宫主干脆转身将瑕儿抱了起来。
牢头一瞧着宫主非但没有杀了这孩子,竟然还将孩子抱起来,心中大喊不妙。“属下想着说不定这是练了什么功才变成这模样。。。”
“荒唐,你难道不记得这个号码牌,再仔细想想本是谁的号码牌!”血刹宫主将号码牌掷在地上,让牢头好好想一下。
这下牢头更慌了,因为他记得号码牌是谁的了,光想着将孩子带出来交差,没有反正过来这个号码牌是前几日被关进去的花娇娇。
血刹宫主内力一使,牢头被甩出一百米远。血刹宫主并没有杀了他,只是给了牢头一个教训,不过这个教训已经让牢头的五脏受到创伤,不修养个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
“血哥哥,”瑕儿甩着小脚,想让血刹宫主放她下来。
宫主显然很吃瑕儿喊他的那一声血哥哥,马上便将瑕儿放下,他蹲下身子道:“你是在叫我吗?我记得你说你叫瑕儿吧,那全名呢?就叫瑕儿吗?”
瑕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瑕儿没有其他名字了,娘亲一直叫我瑕儿。”
看着瑕儿真诚的眼神,血刹宫主若有所思。青璇为何要给她取名瑕儿,单单只是名为瑕儿呢,他转念一想出生在自己的牢房,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再清楚不过,瑕儿原来是这个含义。“瑕儿,这个名字不好,以后你就叫做无瑕。”血刹宫主开口道。
“那瑕儿便不是瑕儿了吗?”瑕儿问道,改了名字瑕儿会不会就不是瑕儿了。
血刹宫主被这么一问有些想笑,是不是每个小孩子都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还是瑕儿,只是。。”他刚想说只是寓意与之相反,无瑕寓意为没有瑕疵,虽然正因为她出生到现在都在牢房中,所以她的心是无瑕的。手上沾了太多鲜血,才会被什么都未沾染的她吸引。
“那好,我现在开始叫做无瑕喽!”瑕儿显然对于这个名字十分满意,跑跳着在园子打圈。
一丝微笑在血刹宫主脸上一闪而过,“详细调查一下摘星楼弟子青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回应他的是一阵诡异的“风”,暗卫收到指令后便立马去调查青璇之事,速度之快让人只能感到一阵风吹过。
“无瑕你去找王姑,让她带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血刹宫主说着便大步离开,他是血刹宫主,不是管孩子的大叔,他不可能整天带着个孩子做事情。可是他似乎没有考虑到,作为一个只有6岁的孩子能不能找到王姑,血刹宫中无瑕遇到任何一个未曾见过之人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几百年来血刹宫主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动情女子,更没有任何孩子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他要去牢房会一会花月洞花娇娇。
几天前,血刹宫如往常一样平静,一个妖艳女子在暗处抓住一个血刹宫弟子,口中轻轻一吹,那弟子便像失了魂一般任其摆布。
“带我去血刹宫主房间,”女子的话仿佛是圣旨一般,容不得那名弟子半点思考,弟子缓缓将女子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女子又是一吹,那弟子转身走远,然后倒下睡着,鼾声微起,让人误以为是不小心睡着的。
其实负责保护血刹宫主的暗卫早已经发现这名可疑女子,并且第一时间告诉了血刹宫主,但是血刹宫主并没有示意暗卫行动,所以暗卫们都按兵不动。那名女子未发现自己已经被盯上,蹑手蹑脚地进去血刹宫主房间。
收到暗卫传来信号后血刹宫主便假寐起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闯入血刹宫不要命的女子想干什么。
女子来到血刹宫主床前,运用同样的方式轻轻一吹,当然有所防备的血刹宫主不可能就这样就范,他没有立马起身,而是进一步观察。
刚刚女子那手法血刹宫主已经看出此女子应当出于花月洞,只是一个血刹宫与花月洞素无往来,这花月洞弟子没事混进血刹宫干什么。花月洞的弟子做事情向来随性,没有章法,所以血刹宫主没有办法判断这可疑女子到底是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
“谁会想到血刹宫主如今为我鱼肉,”女子说着包住血刹宫主。
血刹宫主几百年来从未和哪个女子传出过故事,如今她花娇娇得到了血刹宫主。
“我都三百岁了,你也不怕吃了消化不良?”
还未等花娇娇反应过来,血刹宫的暗卫已经收到暗示将花娇娇拿下。
“花月洞花娇娇,没有错吧!善用****,前些日子把江湖搅得乱七八糟,暗影殿的殿主就是你弄成那样的吧,挺厉害啊,专挑上了年纪的大爷下手,口味挺重啊。”血刹宫主起身,说起暗影殿的殿主,那叫一个惨啊,本来呢这老家伙的身子应该说是不错的,可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得便瘫了,请来医生为其诊断竟然是因为中了****。不仅是暗影殿主,更有许多小门派的掌门出现类似情况,如今罪魁祸首已然落入血刹宫主手中岂有不处置的道理。于是便将花娇娇关入牢房,给其最小号码牌。
这便是擒住花娇娇的过程。
牢房吱呀一声被打开,阳光瞬间照进牢房,早就习惯阴暗潮湿的犯人门纷纷用手遮住眼睛,阳光此刻一点也不美好,它好像只是为了把他们的眼睛刺瞎才照进来的。平时牢头都是开得旁边一扇小门,而这次有所不同,开得是大门,大家都明白这中间的不同寻常,可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谁也不知道。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现在阳光下,犯人门瞬间傻眼,在血刹宫,除了血刹宫主谁还敢带着面具,如今能让这扇从来不开的门打开,出来他,也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可是他从不来牢房,今天为何来?
牢房中
在牢房中犯人们无不惊恐血刹宫主来得目的,其中最惊恐不安得要数角落得女子,许是因为做贼心虚,她美丽的容颜已经扭曲,不由自主得一抽一抽。
“怎么有人心虚了,”鬼魅般得声音想起,血刹宫主缓缓走入牢房,走到花娇娇面前。
“我心虚什么,我没有号码牌,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花娇娇斜眼说道。
“还没说是谁,有的人便不打自招了,”手一挥花娇娇所在的牢门被打开。
“你应该感谢我,怎么样小孩子的血是不是比我们这些人的更好用。”花娇娇说道。
“怎么这么说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说完血刹宫主内力一动,花娇娇便觉得胸口一闷,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没有机会多说一句话,她便没了气。
“是谁告诉你没了号码牌就不用死了,血刹宫的规矩是我定的,我就是规矩。”他真的很讨厌花娇娇这个样子,讨厌道有些微怒。
血刹宫主正了正自己的面具转身,走到青璇面前,此时的青璇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青璇见到血刹宫主呼吸便不由自主加重许多,她的孩子就是送到了这个男人手里。
“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还我的孩子!”青璇朝着血刹宫主喊道。
可是血刹宫主似乎并不是很想搭理青璇的询问,他堂堂血刹宫主岂容一个犯人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她问,他偏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