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大白天的睡得那么死,我叫了半天都没应我,幸好这次机灵带了钥匙,不然都进不来了。”
我睁了睁迷迷糊糊的眼,颜颜坐在旁边,一只手把放在我的额头,像是在量体温。
“没事呀,体温和我差不多!”颜颜低下头翻了翻我的眼睛看了看。我坏一声,双手偷偷从被套里拿了出来,趁她一个不注意,揽着她的腰,按在我的胸口,嘴巴一边朝她的嘴唇偷袭而去。
这嘴唇大让我迷恋了。如果让我选颜颜什么地方,最让我喜欢的话,毫不凝问是这两片厚厚的嘴唇,吻起来特别地有肉感,让很人满足感。
“你抽烟了吧,嘴里怎么那么大的味道,知道我要来,也不把牙也涮一下!”
才刚碰了一下,颜颜反应过来了,双手顶在我胸膛,头往后仰去。我松了松手,她像个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做了鬼脸,然后走到化镜前把头发给散了,耳环,项链,手表都取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射来一个秋波,指着我说道:“去冲下凉,臭死了!”然后满房找烟头。
我这个对烟敏感的人,怎么会抽烟呢?
“少爷,你的烟不会是把烟头都吞了进去吧?怎以我一个烟头也没找到,还是刚才有人来过?”
颜颜两只小眼睛像聚光灯一样看着我,将卧室里清查了一遍后。她就是喜欢这样,每次来只要感觉有一点点不对劲,就借口要把房间整得乱七八糟,虽然过一会收拾的人还是她。
“我刚倒垃圾的时候全倒了,这不是你要来吗,我就把房间打扫了一下,要不然你又要说我了!”我懒得跟她解释原因,不然又要扯上半天,说不定还会吵起架来。今天面试后实在太饿了,在街上吃了一碗面,又特别叫老板加了大蒜,顺便喝了一瓶酒,自然抽上了烟。最近几天,面试了几家,前面谈得好好的,可最后还是黄了。嘴上虽然说不着急,心里却堵得慌,特别回到家后,无所事事望着天花板也不是一个事儿。
“真乖,真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如果天天都这么听话,我早就是你老婆了。”颜颜一边收拾着,一边还不忘给我一点甜头,在我脸上波了一下。听到老婆两个字,突然间我刚冒起的热情一下蒸发了。
“少爷呀,你现在都三十几了,再不结婚,就要变成老爷了。”
昨晚上,电话里,妈妈的唠叨比上次又多了十几分钟。
拿起枕头垫在床头,我坐了起来,伸手让颜颜坐了下,轻轻在抱着她,小声地问道:“我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俩去把证办了。”
颜颜先是一愣,眼睛眨了眨,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来。过了一会儿,把我的手拿开,反问道:“怎么回事?你妈怎么关心起我们来,她老人家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靠了过去,把颜颜抱在怀里,温柔地说道:“我们一直在关注我们呀。这不是她老人家想通了吗?不在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怎么还苦着脸。这会她老人家发话了,先把证给办了,等过年的时候再补办酒席,毕竟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拖下去,都快成老爷了。”说起结婚,我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一种疼楚,具体是什么,也许只有那个人知道。
“我只怕你妈不会真的同意。上次吃的那餐饭,她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吗?我们还从长计议,别到时你们把证给领,她又反悔,那时怎么办?少爷,要不这样,回头你再探探你妈的口风,若真是她不在嫌弃我,我就打定主意跟你。”颜颜用力把我的手扳开,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把头发一束,走到客厅去了。
我芒然地看着天花板,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少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又写诗了,怎么有了新作品,也不给我说说。”
颜颜拿着我的笔记本,走到我面前扬了扬。
那年你十七,我十八
你向南,我向北
背站在小桥两头
望着清清的溪水
用那纯真
和着雨水一起挥下
那年你十七,我十八
你天真,我潇洒
不问天有多高
只想心有多大
不思水有多深
一心把墨洒
那年你十七,我十八
你多愁,我善变
捧起清清的河水
都离开了家
夜深人静时
常问相思在何处牵挂
“这首诗,你什么时候写的?莫不是你又想你的初恋情人了。”颜颜轻轻地把诗读完,合上本子,坐在床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把本拿了过来,“那有的事,这不是心里闷吗,随便写的。初恋情人,不就是你吗?”说完往颜颜身上凑去。
颜颜伸手挡住了,“怪不得,你这么久没有找到工作,原来是想当作家呀?当作家好呀,不过你得把我写进你的作品里,不然我可不依。”说完捏着我的鼻子,摇了摇头。等她闹够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
颜颜捂着嘴巴笑得直爬在我怀里,过了好一会才吃力地撑了起来,“怎么就饿了?”眼神格外的迷人,可等我伸手去抱,她又走开了,“少爷就是少爷,我不照顾就不知道吃饭了?快起来,我们先吃你最喜欢的湘菜怎么样?”颜颜站了起来,站在门口撩了下头发,把衣服拉整齐了。
“行呀,不过你埋单,我没有钱了,另外随便帮我把这个月的房租给交了!”我跳了起来,张开手去抱颜颜,结果却让她闪身一侧给逃开了,看我吃憋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没门,除非,你……”
“我还制不了你。”我暗道一声,来个将颜颜堵在墙角,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的嘴巴给堵上了,许久才松开。
“你也快点找份工作安稳下来,我不是不愿意和你把证给办了,可你看看这房间。我不求你什么大富大贵,可只少也得让我看到你的未来吧。我跟你交往一年,也好了一年,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我怎么也是一个女人。”颜颜一边喘着气一边把我推了推,含情脉脉地说道:“难不成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看你的诗写得挺好。既然你不愿意在公司里勾心斗角,那么在家天天写诗也成,只是你不要负我,不要负我。”颜颜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写诗,我只给写给你,不给别人看。”我顺着颜颜的长发摸了摸。
“可你总得有个安生的事呀,不然怎么养家呀,难不成你还指望我那点工资,生活下去不成?”颜颜说着说着就来气了,两眼汪汪地看着我,“每次说点实际的事,你就跟我来这一套。”
“别这样,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你别又骗我,真的?还是想通了。最近我们的老总老是对我毛手毛脚,我避都避不开,还好有次让老板看见了,说了他几句,才好了一些。不过最近老板出差了,这家伙又。。。”
“要不你搬回来住?”
“这么远?”
“你要是先前不把那工作辞了,我也可以想办法换一份。可眼下。。。”
“我们还是先是吃饭吧!”
再谈下,今晚都不安宁,我拉着颜颜的手,朝楼下走去。可不知为何,我的脑子,却突然冒出一张人面脸来,吓得我一身冷汗,倩倩,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