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不堪的小破庙,讫立在大山的一个小山谷中,四面高大树木林立,如果不是运气好,真想特意去找,也许真的就会找不到,夕阳西下,被又高又密的树木围绕着,显得那样渺小,倾倒的阳光穿过树林的纷细,浅红色的细线一条又一条的,但小破庙里的两位却不懂得欣赏。
好像亘古未动的秃头人,除了吃饭他会动以外,就静坐一旁,动也不动,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坐化了呢!
小破庙内响起了话语的声音,不过却让人想不到的是,开口的却是这位亘古不动的人,如果让外面的‘小虫,小鸟’看到定会掉下一大堆的眼珠子。
“施主为何独行于山间?”这位秃头人的话语听起来让人觉得分外难受,好像是多年未曾说过话语一样,那样的生涩。
“孤家寡人不喜市井热闹。”子房先生淡淡的回道。虽然他回应时,声音古井无波,但心中却惊异。此人从出现至今,从未开口,而且从听他的声音中也能分辨出,不常说话,以至于开口艰难,听者生涩难懂。但为何如今却对已开口言谈呢,心中不由叹道:怪哉,怪哉!
“哦”那位秃头人只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本来还想着,那位一天到晚动都不动一样的人,接下来,肯定又要问些事的,不料却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可谓与他所想,相差甚大,在子房先生看来,这样一位生活于大山中,平日间无人开口畅聊,以至于说话艰难,现在自己到这里休息几天,他断不会放过与自己开口的机会,前两天未语,可能是不想打扰到自己,现在看到自己在此地休息数日未曾离去,心声畅谈之意。那想,只问一句,应一句,就闭口不言了,这让子房先生分外的难受。于是装着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开口道:
“为何先生会与山间驻留”
“只为休身养性。”秃头人面带慈色的答道
顿了顿,不待子房先生开口,便问道:
“施主喜游历于天地间否?”
“然也,小生一生所好,便是游历天下,踏遍大江南北。”子房先生心神向往的应答
“好志气,但不知施主而今年岁几何?”秃头人终于转过头,看着子房先生问道
“小生今岁二十有四,不知先生为何这样问?”子房先生亦转过头,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小僧只是随口问问”秃头人自称僧人摇了摇道
听完秃头人的回答,子房先生眼中满是异色,原来和自己同住的秃头人,不是天生就这样的,而是个修行的僧人,其实这也不能怪子房先生,子房先生先入为主,觉得秃头人是为高人,常年居住于大山中,所以子房先生觉得这位修行的僧人是天生的秃头,因为他来这里也有些天了,看这间破庙里就那些东西,也没有出家人剃度的家伙,所以才未曾想到是位出家人。
“师傅小生有礼了”子房先生双手合十真诚的问候
“施主不必如此”这位曾人亦双手合十回礼,接着说道:
“小曾法号苦头佗,不知施主高姓大名。”
“小生姓子名房字寅,”子房先生还礼回应道
“子房施主想以孤身游历天下,踏遍大江南北,心怀大志,真是有大毅力,大气魄的奇人”顿了顿,接着开口道:
“小僧未曾进山修行之时,天下纷争不休,连年争战,天下百姓陷于水生火热之中,饱受饥苦,小僧也曾想立庙传法,能够凭借那点微未的道行感化世人,但不能诸国各方霸主野心勃勃,都想一统天下,受万民敬仰,小僧一已之力就像是石沉大海,微不足道尔,于是便死心归隐于山林中终老此生”
“师傅慈悲为怀,只是世人愚不可及矣”子房先生感叹道
苦行佗摇了摇头,接着道:
“小僧虽归隐山林后未曾出山,但也能猜到,天下纷乱未止,百姓依然饱受着煎熬,天下动荡无处不有争斗发生,施主心怀大志,游历天下,踏遍大江南北,但恕小僧斗胆说一句,施主有无思索过,施主虽年轻,但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游历天下呢?”
子房先生未曾言语,默默着思索着,其实听着苦行佗的直言担白,子房先生的*眉慢慢的锁紧了起来,听完苦行佗的直言,子房先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想游历天下,踏遍大江南北的大志,是多么的可笑,处在乱世,又手无缚鸡之力,是否能够生存于世都成问题,还何来谈论大志不大志的,难道就因手无缚鸡之力而阻吗?他心中不甘,在心低大声的嘶吼着。
子房先生在一旁*眉默默的思索着,苦行佗未曾打扰,只是面带慈祥之色看着子房先生,把子房先生的表情一一的看在眼中,这时安静的小破庙内又响起了苦行佗的声音。
“子房施主是否在为游历天下时,能否生存而担忧”苦行佗好像能够看得透他在想什么似的,这时子房先生才回过神来,当真是关心则乱,自己只是关心以后还能不能继续游历天下,未曾想到身旁这位高僧,既然如此说,定然有解决之法了,于是站起身来,对苦行佗深深的行了一礼,而后开口道:
“还请师傅赐教”
苦行佗亦还礼,连连说道不敢,才说道:
“不瞒施主,小僧未曾出家之时,亦学过一些武学,后来出家之后,专心于修行,就荒唐了,但传法无功后,小僧心灰意冷,进大山归隐,进大山后时常遇凶兽,凶险异常,就重学起当年的武学,不曾想小僧对武学竟有些作为,之后遇豺狼虎豹亦无惧,又不愿杀生,将它们打发走了,之后些时日,对所学的武学下了一番苦功,悟出了些心法,但至今也未能修至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