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就是魔帝,”身后传来娇媚的声音,听得人酥进骨髓里,“难道出自你白矖殿就丢尽脸面了不成?”
“圣尊?”灵麓惊呼一声,忙不迭恭敬地行礼。我定睛看去,碧绿的身影映入眼帘,螣蛇乌黑油亮的秀发挽成灵蛇髻,发髻上斜插三根碧色灵蛇玉簪,柳眉间媚态丛生,双眸间脉脉含情,踏着莲花纤步而来。
“师叔,别来无恙!”我扶起还在地上行礼的灵麓挥手示意他下去,淡淡地说道。
“别来无恙?”螣蛇一步步向我靠近,绰约的风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声音极其柔媚,“有你在我还能无恙?”
“能扰圣尊的清静,对于未生来说,也是功德一件了!”我已经大致猜到她来此的目的,既然都心照不宣,何必再多说什么。
“没想到你还真来此地,”螣蛇似乎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一般,自顾自地仔细打量着水榭里的一切,玉手轻轻地拂过水榭里的一切,“唬得天界那帮老神仙惶恐的很”!
“还得多谢圣尊帮我指的这条明路,”灵麓再次走了进来,打断我将要说下去的话,只见灵麓呈上了新的茶具,将茶桌上的茶具收了出去。
破天荒的我第一次见螣蛇心情这么好,坐在茶桌前,兴致勃勃地煮起茶来。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只是单单的这一面,将灵麓拖下水。
“你就只谢我这一件?”螣蛇坐在茶桌前,玉手轻轻地抚弄着茶杯。
“圣尊,这次来不会就想听我说声谢谢吧!”我平生不喜欢拐弯抹角,难道此行不是为了那事而来,“开门见山吧!”
“想跟你再赌一次,”螣蛇媚眼就像一对毒蛇一般,死死地钳制住了我的眼睛,没有人会想到这双眼睛背后潜藏着的是无尽的危险。
“你想怎样?”
“灵狐也曾经问过我相同的问题,”螣蛇继续说道,“这个问题未生一定可以回答的!”
“圣尊是太高估未生了!”我兀自看着微沸的茶水,听着他的名字我的心头一窒,但是仍云淡风轻道,“圣尊说的答案未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这一次的赌注是灵狐呢?”螣蛇知道我的软肋,柳眉轻挑,如花般的笑颜带着致命的危险,仿佛深渊,仿佛利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犹如试水金般打在我的心中泛起涟漪,惊起万丈波浪。灵狐哥哥为我做得付出我穷尽一生都无法偿还,螣蛇如何折磨我,我都无所谓,但是灵狐哥哥不能再因为我受一点儿伤害了。
“七万年前也好,七万年后也罢,我能让你出幻墟海,也有办法让你重新再进幻墟海,祸世妖姬之名你是摆脱不了的,想想你的师父和徒弟,赌不赌全凭你自己。”螣蛇看出了我的不安,继续说道。
“不要再做这种欺骗自己的事,”路中的茶水已沸,就像我心中的波澜一般等待着有人帮我再次平定下来,而这个人,只能是我自己,“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害我们吗?我既然已经出了幻墟海,师叔,我再叫您一声师叔,想让我回去这件事恐怕不能如圣尊所愿了。”
“那我们就以此为赌可好?”螣蛇阴笑道,“我们就来赌一赌你还会不会二进幻墟海?”
“未来可期,”我端起茶壶,滚烫的茶水一股脑地钻进茶杯里,而打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希望也一股脑地浇灌在了那股波澜之上,“恐怕圣尊要失望了!”
“我也很期待失望的那一天,”螣蛇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不,是你绝望的那一天。”
“那就请圣尊拭目以待吧!”
“呵呵!”螣蛇放下茶杯,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并没有接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痴有的事我也拭目以待!”
“这才是师叔此行之事吧!”我微微笑道。
“这不才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螣蛇道,“也正中我的下怀,也不妨告诉你,七万年前的事都是我一手促成的,但是为白矖殿翻案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