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尊以为如何呢?”
“那未生觉得,”螣蛇反问道,“天界是忌惮你还是忌惮我身后的人界?”
“忌惮?我从来都不怕别人忌惮,也从不忌惮别人。”我目不转睛地仔细检查着我的衣袖,淡淡的说道。
“看来未生是铁了心要与天下为敌了?”螣蛇嘴角微微上扬,一朵灿烂的花在她的脸上逐渐绽放,带着迷人的气息。
“不是与天下,”我摸了摸自己被茶水溅湿的墨白色的袖子,眼神逐渐坚定地看向她,“是与你为敌!”
“与我为敌?”螣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凝固的表情转瞬而逝恢复原样,“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局势。”
“看清什么局势?”我猛然起身,声音逐渐升高,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要崩溃了,“天下尽在娲皇宫的掌控中是吗?”
“战乱纷起时,白矖殿是人们的守护神,”螣蛇优雅地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挑衅般拂过我额前的碎发,“盛世繁华时,白矖殿就不再被需要了,说到底,你还一直以为你的白矖殿还有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白矖殿将永无翻身之日了!”
“是吗?”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眸中散发着贪婪的光芒,纤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意味不明地说道,“圣尊好像忘了一件事。”
螣蛇感觉到了我腰间“归尘”的异动,声音微微颤抖道:“我若在西泽蛮荒出什么事,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吗?”
“圣尊觉得我怕吗?”我仔细地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是觉得我会忌惮娲皇宫吗?说到底,八荒四泽以内敬畏的是女娲大神,而不是你。”
我的话刺进了他的内心深处,他拼命的挣扎,挣脱我的桎梏,而我本意也并不想伤害她。而此时我第一次竖起自己的刺,学会用它来保护自己,给自己的内心建立起防线,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学会利用起这些刺来。
“放肆!”螣蛇边整理自己挣扎时农路啊的衣服,便大声喝道。
“圣尊,何不听听我的要求呢?”我腰间的“归尘”已经握在手中,跃跃欲试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而我也只能借“归尘”之势佯装威胁道,“这样也好确保自己安全无虞地回到娲皇宫。”
“你想怎么样?”螣蛇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她也懂得了这其中的利弊,只要他没有回到娲皇宫,那他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放过灵狐哥哥!”我开门见山道。
“放过?”螣蛇知道我的所有软肋,现在故作姿态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你觉得能绕开他吗?”
“圣尊这是觉得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吗?”我声音加重,威胁道。
“你会后悔的!”此刻的她仿佛地狱罗刹般,带着鬼魅般的诡笑,又好像开在人间的曼陀罗一般,带着死亡之气,恶狠狠地诅咒着。
我不能确定他说的这些话,但是那短短的一句话瞬间将我打入无间寒狱,刺骨的冰冷毫无征兆地从心底而来,让手措手不及,也令人窒息。
“我期待着,”可是我不能因为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自乱阵脚,“期待着你说的那天。”
我的力道慢慢松懈了下来,“归尘”好像感觉到我的用意一般,乖乖地盘在我的腰间,螣蛇摆脱了“归尘”的控制,轻轻抚摸着自己脖子上微红的勒痕。
“我等着看你后悔的那一天的到来!”
“我不会后悔,”我眼神坚定地看向她走的方向,语气和缓地说,“不过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只是你,湮息在娲皇宫失踪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搞得鬼,就请等着我重新回到娲皇宫的时候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