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死亡与悲伤弥漫在一片洁白无瑕里,我看着凌林,凌林说:“周硕天拿了音都的监控,施男叫了律师,律师说有信心辩护为正当防卫,严重地也只能算是过失杀人,最多判十年。”
“周硕天?”我有点诧异周硕天的判断。
“嗯,他和施男封锁了媒体的消息,安源酒楼他是第二大股东,安源让他去照看安源酒楼。”大波摸着肚皮说。
“真没想到这个小矮人这么有能力。”凌林打趣着说。我们勉强地笑了笑。
小诺在第二中午的时候醒了过来,我们接到消息很快就到了医院,赵魅儿和施男都不在,病房里周伯父在和小诺争吵着什么,小武和巧言坐在外面的靠椅上,看着我们过来,示意我们不要出声。
“怎么了?”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小诺问。
“伯父想让她去美国治疗。”小武说。
“她不愿意去?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小武和巧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周伯父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我们叫了一声伯父,周伯父微笑着回了我们一声。然后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你们来啦。”小诺看着我们笑着说,那笑容很灿烂却也苍白得心疼。小诺想要坐起来,小武和巧言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了起来。
“感觉还好吗?”凌林问。
“谢谢,还不错。”我看了眼凌林,发现他的表情有点怪。“怎么不同意去美国?”我们诧异的看着凌林。而小诺则是笑了说:“因为你们在这啊。而且,去了也是一样。我知道的。”
“不许胡说。”巧言轻轻打了小诺一下佯怒地说:“什么叫去了也是一样?”
“好啦,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从那次和魅儿一起体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时候爸就想让我去美国,那时候,正好遇到了你们,我就没去,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去。”小诺握着小武和巧言的手笑着说。只是那笑容落在我们的眼里很是悲凉。
小武想忍着,最终还是没忍住,眼泪从眼中滑落,她抱着小诺的一只手,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莫名其妙地对不起。
小诺和巧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急忙安慰着小武。
“凌林,你们出去等一会好吗?”小武婆娑的泪眼中透漏着一丝坚定对着我们说。我们点了点头来到门外,巧言被留了下来。
从病房里出来,凌林问我:“有多严重?”
我看着凌林脸上的认真,说:“眼角膜发生了病变。”凌林沉默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三人,巧言和小诺都一脸呆滞的听着,最后三个人抱在了一起。凌林起身对我说:“我先走了。”
“去哪?”
“去准备一些东西。”
“嗯。”
下午我们去看了安源,安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和我们打趣着,只不过问到小诺的事情的时候,和我们一样的悲伤。
周一,我和凌林都请了假,我在医院,而凌林则不知道去了哪。尹胖子当然没有这么好说话,所以我们也算是逃课,后来周胖子没有在追究我们,还是算是请假,原因是明清的帮忙。后来临走前我最后见得失施男,没有见明清,因为羞愧和自责。施男知道我的想法,罕见的笑骂我说我矫情。
我所不知道的是,那天我上了远方的火车,明清就在人群里看着我。就像我一步步走入悲伤的时候他也在背后看着我门,帮着我们收拾残局。
明清后来还是进了欧阳集团,站在高楼耸立的欧阳集团面前,我不自觉的笑了笑。
“先生请问您找谁?”招待台前,一个女招待很有礼貌的问。
“欧阳明清。”我说,我第一次叫明清的全名,有点拗口,有点陌生。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嗯···我是她老朋友。”我想了想,拿出一张随手做的几张名片递给柜台小姐说:“你说有个叫慕城来找她就行了,谢谢。”
柜台小姐接过名片,表情略过一点怪异,依然礼貌地说:“好的。不用客气。”
“哎,那人是谁啊?居然找副总裁?”另一个柜台小姐看我走开,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叫慕城,说是老同学,估计是找关系的。”
“慕城?咦?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另一个柜台小姐想了想说:“想不起来了,可能记错了。”
出了欧阳集团的门口,高楼耸立的压抑我还是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