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眼前的一切早已吹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后又传来一声声哀鸣,似乎又来了一队哀悼的人群。我向后看了看,白茫茫的一切,又抬头望去,不知此时还会不会有鸿雁鸣过。
我让开了道,走去。
大略地转了转这个地方,直觉得每一个地方都阴气森森。一路上,也不知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又掉了多少。看了看表,才发现已过去2个小时之余。
沿着干净的水泥路又走到了主楼前,似乎人多了一些。我静静地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走到了大门前,才发觉,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到了。原地驻足片刻,猛地转身向后看去,主楼还清晰可见,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怎们记得早上来时候没有在这里看到主楼,而且寻找的路上------
想到这里,脑海顿时一震,这才又想起了今天的迷路,招手的白衣人以及那个老者,越想越感到全身发寒,立刻终止记忆中的画面。
看向薄日洒下的微茫,不知能不能温暖哀鸣人的内心。
秋风悄悄地从身后袭来,撩起我的衣角。此刻,我想大院里应该又是满地的落叶。
回来的路上,总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人跟着我,而每一次的回头,换来的却又是一片空荡。就这样,疑惑地走完了寂静的街道。
“咚,咚,咚------”
一声声缓慢而有力的敲门声,我起身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空空一片,探出头来,四下望去,也只有走廊上高挂的灯闪闪烁烁,看去,有些黯淡的光芒轻轻地在摇晃,眼前有些迷离。我猛地摇了摇头,轻呼了一口气,又看向那空荡的走廊,最前的灯似乎快要坏掉,奄奄一息地亮着,我关上了门。
此刻,时钟慢慢响起,有些诡异地弥漫在空气中。向那里看去,已是十二点有余,关上了电视进屋去。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是地浮现着今天发生的离奇事情。先是那迷宫般的道路,向我招手的模糊白衣人,还有------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停住思想的运转,后背直冒出冷汗来。还有那个指路的老者,但他却早以死去。脑海不断地翻滚着这些骇人的画面,心里也久久不能平静。
“咣当”一声响鸣打破了脑海中的画面,还未完全缓过神,又是一声。我慢慢地坐起了身子,心中思索,该不是小偷光顾我家了吧。我小心地移步到门前,此刻心里已有些发慌,不知该不该出去看看,万一这小偷看见我一慌捅我一刀怎们办。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决定还是打开一丝门缝,我向外看去,小心翼翼的,弄得跟自己做贼是的。门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借着透进来的月光看到那零乱茶几和摆放简单的椅子,电视安静地沐浴在微弱的月光里,难不成这贼一进来居然发现我这么穷,于是就走了。还是,发现了我,也在哪个角落藏着。不过,我没有大意,又躲在门缝处看了许久,在完全确定没有危险后,就轻轻地打开门,出去打开了灯。
惨白的光芒顿时铺撒而来,刺得双眼半眯着。我来到厨房,发现晚上吃完没洗的泡面碗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堆污秽。又看了看门窗,都紧紧地闭着,难不成家里没招贼,而是遭耗子了。那么平常我用的饭碗极有可能被那玩意舔过或者踩过,想起那毛茸茸的黑毛,不觉得打了一个寒战。不过眼下最重要地是收拾眼前这一顿泡面汤。
收拾完,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窗,这也警示了我要做好防盗工作。不过也有些白搭,像我这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什么家当。记得曾看过一个笑话,大意是一个小偷在公交车上工作,竟发现自己所偷的人口袋里可怜巴巴的每一分钱,所以临走时却给那个人口袋里放了20块,还附一张纸条,写的是一个大男人出来竟不带一分钱,阁下给你20元人民币,廖解阁下之尴尬。也不知道那个被偷的人看到到这个纸条会是什么感受。
经过了这一场闹剧,我重重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就闭上了双眼。
夜色还未褪尽,我便早早地来到了殡仪馆,虽然眼皮还直打架,但是这不是学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毕竟也是工作的第一天,怎么也得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
不知何处拂过一阵寒风,这才缓解了眼皮间的矛盾。我裹紧了衣服。看了看枝杈落下的残叶,才发现此刻已是深秋的末尾。寒风有一次吹来,干枯的老树摇晃了几下,又掉下几片枯木,过后,一切又平静下来。
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又找不到死尸化妆间的位置。看向主楼正门处站着一个员工,便前去问道。
“你好。我是新来的尸体化妆师,请问一下化妆间怎么走?”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往哪儿走,再右拐向前十几米就到了。”边说边指着。
客气地回了一声“谢谢”,便向那里走去。
走的路上,回头又看了看那个人,心中还想着那个人不会是鬼吧。毕竟昨天的离奇遭遇已在我的心里抹下了难以抚平的伤痕。不过,时候才知道,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在殡仪馆后来的日子,我与他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来到了这里,眼前呈现的是一座五层高的大楼。我向后退了一步看去,似乎找不到一丝光亮,在这有些暗黑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向里走去,走廊上一片漆黑,只有离我不远的一间屋子透出煞白的光芒。向那里走去,远远地看着门牌号,恰巧正式我要找的114房间。快要走进门外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
“躺好,我给你化妆。”
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震,在这里除了给死人化妆,还会给谁。难不成又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不断地找借口解释这一切,也许里面还有个学徒,师傅正在教他呢。我咽了口唾沫,向门前走去,轻轻地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传来“请进”两个字。
我小心地打开了门,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背影,他应该正给一具死尸化妆。虽然我还不确定那是活人还是死人。
还未等我开口说话,他转身揭下口罩对我说道。
“你是?”
我立刻掏出证件,并说道。
“我是新来的尸体化妆师。”
他“哦”了一声,也没有看我递给他的证件,便转身继续化妆。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来这具女尸的妆已经画的差不多了,脸色呈现着没有生气的红润。
我说:“这里还有其他人嘛。”
他说:“就你一个。”
说完,他便开始收拾化妆品,然后又将一块白布蒙在了那具女尸身上。正要追问下去,他已离身准备拉门而去,走到门前,又转过身来。
他说:“记得,在这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亵渎死尸。”
我原地愣在了那里,不知过去多少时间,直到一声破门而入才将我惊醒。只见那人大声说道。
“好了没,死者家属已经到了。”边说着边揭开白布看了看,“没想到你刚来就这么快画好了。”
我正想解释不是我弄得,他已经将尸体推出了门外。这时才发现,他就是刚来时给我指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