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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0〕

“无用?”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怎么无用,每颗星都是一个不朽的生命!就算最后一刻都给予我们它们最后的美丽!即使短暂……”她越说越是没了底气。

“你没变!”我笑着说,“你还是那个喜穿着红色连衣裙,陪我一起爬城墙,一起看星星的那个小女孩!”我顿了顿,想她会反问,却是没有。我又说:“也许…也许我是错的!漫天的星星都是一个个精灵!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而她一手支着下颌,看着东方,看着一颗最亮的星,就那样默默地望着。天边显出一丝一缕的血红颜色。

我则看看她,又看看东方的地平线,再看那曾经明亮的星。

启明依稀亮,长庚又何从?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把美好变得如此短暂?唉……沐夏长叹一声。她没有回应我想让她忆起从前的问题!

而我却接起她的话题。也许正因为它的短暂才赋予他最美的一面!美而长存,人们往往不知珍惜!美好就是抓不住得影子!人在囚笼,影却在外!一切得美好阿就是这样!呼,忽然感觉自己比你还多愁善感!我玩笑说。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沐夏真的就是一清灵的水体。她抽噎着,却又背对着我。然后用手抹着某些东西。然后侧身对我,她说,我给他打电话了!

“谁?”我面对此况有些走神,然后明白过来。我有时候就是这样。有时候别人的话,听得清楚,或是需要时间反应,我都会再问一遍。

“那结果怎么样呢?”

“他换了号码!”

“那你怎么办?怎么找到他?”

“然后我就给刘叔打。”

“刘叔?”

“对,他是我爸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父亲地左右手!我们走的时候就是他送我们,别的时候他说要我有事找他,就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刘叔说父亲不在。我知道的,他一定和刘叔在一起的。他只是不想与说话。他不敢面对我!他更无言面对母亲!”她说这话的口吻似乎有种坚定的味道。

对于叔叔的事,我不会提起那么多!我便把话引向了婶婶。“婶婶回来还住的习惯吧!”

“昨天母亲还说,小镇真好!少有的宁静!少有的自由!少有的清净!”

“好一个宁静,自由,清净!这样就好!其实小镇里还有很多让人心头暖的东西!”我微笑着,显出自豪地表情。

太阳已升出半张脸颊,彤彤的红,真的是血一般的妖娆红艳。“太阳升起来了!黑夜终归还是会被驱逐的!这样我们才能观芙蓉,看了世界。看了你,看你看那塘中的荷花!”我说着看着我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妹妹!

她苦笑,然后仰天叹了句:“终究是看不见了!终究是走了!留怎能留下来!”

她迈了纤纤步子,往回走。长发上沾了朝露,暗灰的城墙,斑驳的而又悠长的路,她一个人走!走的从容。

“也许有些人就是注定没有美好的。抛弃所有,心似铁,争取只是徒劳!天上的星,你再挽留也终究是会消失,也许下次黎明,就再也看不到了!短暂,只是一瞬间!我们就又回到了起点!你说要我相信你!这个是个笑话!”

她走着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遥远的某个人!

我仰天望望,心想也许星星真的是可怜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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