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晓光,她却看见了悲凉!
睁开朦胧的睡眼,透过窗帘看了看,还混沌的模样。可我已是再也睡不着了,拉了件衣服便出了门。
秋天了,仲秋的日出也稍晚些!依稀有了丝缕的寒意,冷也是有得好处的,至少可以清醒。星星见不得太阳,也有些不情愿的退了去那片天空。终于我感到了沐夏曾感受过得悲凉!虽然是夏季与秋季的分别,我这秋季也不似她的夏季的悲凉!就这样想着,忆着。
“何洛,能出来吗?”沐夏兀的给我打电话问我。
那天距那晚只有几天。正是流言传的疯的时候。
我一向是不喜出门的,而因为她们母女俩我更不出门了。
我说:“好,在哪里见面呢?”我偷偷的打着哈欠等着她定下地点。“我就在你家门口!”她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来的突然。况且那时只是刚到四点左右,我只是小憩了片刻便又扯了衣服匆匆出来。
果然沐夏是来了,我一开门便看见了她优雅的身姿。忧郁的眸子闪了一丝忧郁的光,在有些昏暗的四周显得格外逼人眼球。我关了门说:“睡不着?”她稍点了下头,脸上显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何洛,烦扰你了真是对不起!只是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
我还是忍不住又打了哈欠,心中并无抱怨。倒是她的不好意思让我有些无措。“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抱歉之类的话?”我顿了顿又说:“走吧!走走散散心吧!”
于是我们便沿着一条巷尾的小径一直走!
她好像永远不会去打破宁静,我只好主动的打破这宁静还有尴尬。我问她,回来了这些日子,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吧!她点点头。
我们并排走着,路有些窄,我们走的很近。夏夜里只剩下那新月初学扇,还有漫天的星。夜也并不是深渊似的墨色,只是昏暗的颜色。略微看得清楚沐夏模糊的身姿。依稀可辨沐夏身着衣服的颜色,依旧是长裙。束腰,裙摆一直到小腿处。
降了露珠,沐夏用手略收着裙摆。夏虫大多倒是歇了,我可以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夏露和青草的清新味道,还有沐夏身上散发的清香。她真的如一朵即将迎来晨曦的花朵。我也确信她快要迎来晨曦。
我们穿过幽径,过了石桥,上了城墙。已经走了许久,天空已是泛了鱼肚白。我再次打破那尴尬的局面。
我抬头看看东边,说:“看啊,太阳快要钻出来了!”她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是扫了一眼便又仰着头看天空中的星星!然后又低下头,用手撩下发髻,显一副失落的模样。
“太阳出来又怎样,它怎会懂得一个不眠人的心啊!”她说着走到城凹边。我一迟疑,她仰着头又说:“看啊,太阳一出来我可怜的星星就要退去。”
你说太阳为何要这星点的辉光争宠呢!热辣辣的阳光又不让人喜欢,还要这样贪恋晒着人们。可怜的星星!你说是不?”
我一时语塞,并非我无话可说,而是她这样的心态让我大吃一惊。“星星固然美丽,可它也只是一个无作用的天体,太阳给了我们光热!至少对我们是有用的!”
“无用?”她几乎是喊出来的,“怎么无用,每颗星都是一个不朽的生命!就算最后一刻都给予我们它们最后的美丽!即使短暂……”她越说越是没了底气。
“你没变!”我笑着说,“你还是那个喜穿着红色连衣裙,陪我一起爬城墙,一起看星星的那个小女孩!”我顿了顿,想她会反问,却是没有。我又说:“也许…也许我是错的!漫天的星星都是一个个精灵!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