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驰名的菜馆啊……”黄珊探头探脑地走进空落落的小馆子,从东倒西歪的的布置里还依稀看到出昔日这里还算是一个骚情小资的饭馆,一百平米左右的空间里被水晶帘隔出若干个小的小区域,里面是深紫色布艺沙发,中间摆小桌,灰头土脑瓷瓶如醉汉的酒罐子一般倒地,也稀辨不出曾经的鲜艳摸样,这些是死去的老奶奶的钟爱。精致的景配精致的菜,精致的人,没预定就休想有位子,只是都过去了。
吴真把老爷爷从楼上叫下来,他老眼昏花地看了看两个女孩子,没认出黑夜中那个对他啰啰嗦嗦的蓝潺霏:“小姑娘是来干嘛?”
黄珊正摆弄着小桌子上的瓷瓶,听到了老爷爷的话,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地奔过去,潺霏就势跟在后面:“爷爷,我们听了你的事,都是来帮忙的。”
“哦!哦!哦!”他用力地回答,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小姑娘呀,谢谢你们了!”
两个女孩诚惶诚恐,忙托他起来。四人就在这样极其认真、慎重的氛围里探讨了重振菜馆之大计,他们坐在唯一收拾干净的沙发上,脊背挺地从所未有的直。关于老爷爷的厨艺,他很是自信,大家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所以,当下的主要目标是把店门装修一番,老爷爷的钱不多,便决定简单地休整一下,但是钱依然不够。大家就决定每个人凑一些钱出来。大学生花的大多是父母的钱,自己都是月初富翁月末乞丐的。吴真虽打了些工,但大学生这一“弱势群里”多是廉价劳动力,攒的钱不多。老爷爷死活不愿意他们破费,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要钱的地方,总不能一把年纪跟萍水相逢小孩子伸手要钱吧。他们就劝他,先拿着用,因着这些善意,老爷爷愈加不肯。说到后面干脆就说不弄了。
黄珊与吴真一直打着亲情牌没有,终于偃旗息鼓,坐在旁边话少的蓝潺霏正襟危坐,打着一副专业人士的幌子:“爷爷,事实上我们不是在帮你,我们是看重了你做的鱼,这个产品的未来收益。你的产品是非常好的,只是缺少启动的资金,我们在这个时候对其进行投资其实是捡了便宜。你也知道我们很多大学生崇尚创业,我们很想这次机会,希望爷爷成全我们。”
老爷爷低着头好像陷入了沉思,他确信自己的鱼馆从开会获得成功,不过凡事没那么简单:“小姑娘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钱……”
“爷爷放心,我手上有足够的钱,是我……爸妈专门准备给我创业之用,要是他们看到我做这个决定一定会为我骄傲的。”潺霏随即配上她所说的骄傲的微笑,可是她提到爸妈时没有欣欣然的表情,一瞬生硬的逃不过某人的眼睛,“爷爷,条件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向你贷款,期限为三年,年利率是百分之一十五。您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潺霏俨然一位谈判高手,但其实做生意就需要掌握主动,不能做很感兴趣的样子,以便压低价格。讨价还价厉害的女生深谙此道,买双袜子都要摆张臭脸,价格不满意便不屑一顾地走人等着老板叫回去,哪里会像潺霏唯恐价格不够高一般。说到底,她只是在帮人。
黄珊楞楞地看着潺霏,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一来二去,把心意已决的老爷爷“耍”得晕头转向,不仅心安理得,而且小小得意地认为自己在为这帮小孩子创造财富。此次开会在老爷爷亲切的握手,重复着“双赢”的话语中结束了。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冷风又大,黄珊贴在潺霏身上,一个劲地夸她了不起,还说要请她吃麻辣烫来暖暖身子,三人跑到了川味麻辣烫吃东西,潺霏明显少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居然开始都不大清楚怎么弄,还没等忙着拿夹子选菜的黄珊过来吩咐,吴真已经在指导她了。
潺霏看上去清清淡淡的,也是个重口味,勺了满勺的超辣辣椒到碗里,疼惜辣椒的老板拦都拦不住。
三个人吃得火热,潺霏呼呼地吹气叫辣还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还赞叹麻辣烫美味无敌,整一个斯文败类。黄珊虽然个八卦的脑残粉,现在吃得正欢,也暂且不去管那些男男女女的鬼事
“真真哥哥!“诶……谁说不想管就可以没有的的,这尖尖的声音是晓珑无疑。她穿的是绿色打底裤棕色短裙,同样绿色的毛茸茸的毛衣外面配着得体的呢子大衣,都是价格不算太贵质感不错的衣服。黄珊喜欢晓珑但更喜欢潺霏,晓珑做事干脆利落,是个理性的人。而潺霏是偏感性一点。没什么高低之分,只能说个人喜好。或者人以群分,所以和潺霏越走越近,晓珑就疏远了。
晓珑随便挑了几个菜就坐了过来,狭长的丹凤眼笑起来,询问他们今天到哪里玩了,哪里看不出来下午的时候曾怒斥加威胁过潺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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