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径场怪圈,夏天的时候曾有人看到不知名的鸟类在田径场的上空盘旋,一个园又一个园,没有了绳索束缚也不离开了。田径场冬天不如夏天人多,气势磅礴地游行示众,丧尸压来一般。两只丧尸在怪圈中疾步向前走,周而复始,喘着粗气语速又快,上演一场争吵戏。
她的话就像炒过夜剩饭,翻来覆去无非几句逻辑推断。
1.因为我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所以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
2.因为你小心翼翼没有失误,所以你是老实巴交的男孩。
3.但是,有人需要帮助。我们都可以做到
4.综上所述,得出结论:我们远离吧。老爷爷的事我来管就好了。
“我上课时一句话没说,你不记恨我?我是吴真,就让姓蓝的滚远。”他们已经走了2000米,冰冷的脚都热了,人依旧是寒的,“没想到你还会发短信巴巴地请瘟神出来,你脑子是有病吧。”
“你才有病。我做错了吗?”一个吃了火药,另一个也吃了炮弹。积怨已久,不吐不快。
“如果你是顾及原则问题,对实现诺言有偏执,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发作。”
“自己有毛病不要到处嚷嚷。”叫骂声如雷贯耳,一声压倒一声,悠闲散步的大爷大妈张嘴痴痴地地望着他们,嘴里嘀嘀咕咕。
泼妇骂街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特爽的事,有益于身心健康。
“你有病!你有病!你才有病!”潺霏扯着嗓子,不再是青天白日里欲振乏力的病恹恹样。吴真爆发出一阵“太好笑了,我快笑死的”哈哈大笑。潺霏才意识自己失了态,一秒钟变拉长脸:“笑点在哪里?嗤……”她还是没憋住。
“别装坏了。好了好了,我们接着狼狈为奸吧。”吴真用手指扯着她衣服的一角,往田径场门口走去。
两个人动作本是暧昧状,表情确是互相嫌弃,貌似一对逼上架子的相亲男女。到了门口潺霏还是抵死不从:“谁笑了,我只嗤了一声。”
吴真无语扶额,忽然一个嫩黄的大粽子从天而降堵在路前。两人皆是向后一耸:“黄珊!”
“哈哈哈!被我逮着了吧!你们两个——不简单呐。”黄珊跟着蓝潺霏到了这儿,没想到两个人傻快走了那么久,她只好坐在门口的小卖部里和大婶唠嗑。黄珊奸笑着递过来两根油亮喷香的热狗,冬天里吃这个忒暖和,“我要加入‘狼狈组合’!”她亲热地搂着潺霏的胳膊,对吴真冒着星星眼,极尽谄媚之能。
潺霏脑子还没调整过来,吴真已一口答应。
潺霏无奈夹在唾沫横飞的黄珊与积极阐述故事来龙去脉的吴真同志之间,苦不堪言。
吴真话不多,他反常的话痨。反常?他不愿潺霏被好朋友误会,和自己这种人在一起。
鱼老头菜馆坐落在离学校处一个并不热闹的街区,自家老式房子下面经营的小店面。虽是巷子深,但吃货闻着香也能寻到这里,菜馆的鱼肉质鲜美,口味独特,回头客带着更多人来,甚至有人专程开着车从老远的地方来品尝鲜鱼。
而如今,黄珊站在店门口仰着脑袋连招牌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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