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的一行人都跟抽筋拔骨了似的瘫软了不愿意动,勉强支撑地洗完了澡往床上一趟,不省人事了。
凌晨两点,惊醒。
潺霏踩着人字拖到阳台,晚上的风凉凉爽爽,把她身上的汗吹干,不觉有些冷。天上星星亮,她就盯着星星傻看,周遭都是幽黑的一边,但比起离奇的梦境来说,一点都不恐怖。
旅馆的另一头有咳嗽声,模糊的黑影是有点弓身的姿势。
“吴真?”她认出来,但并未向前。吴真趁着大家睡了跑到阳台上抽烟。才吸了一口,呛得不轻。晓珑今天在厨房对他发出了暗示,他不迟钝,会拐弯,但装成一条肠子通到底的人,他不像她演技那么好,做出了正常反应才慌忙用拙劣的玩笑话盖过。晓珑是个剔透人,该传达的已经传达了,他爱打太极且陪着。
“不会抽。”潺霏用的是陈述语气。那边的黑影点了点头,以为她看不到自己无声地笑了。
“那就别玩了,对身体不好。”月光把她照成一个蓝色的人,飘动的长发不再是单纯的角质蛋白细胞。那是活物,犹若扩展在外的神经,在黑夜中触碰着探索。他心烦意乱,不去看她。吱呀一声,那头的门关上了,留下他和在地上只抽了一口的残烟。
回到房间用嘴巴扯开带来的袋装纯牛奶,喝了些牙齿酸酸的,好歹起了安神作用,迷迷糊糊地将要睡去。意识里,是一双手轻拂脸,手心湿润,靠近的一刹那又抽离。她想要抓住这手,蹬地一下!像是踩空了楼梯,平躺的她,眼前尽是黑暗。
“诶,你也被她的磨牙声吵醒了?”
“可不,真吓人。”是同屋的两个散文组的女生,虽算不上熟络,白天里也是笑笑地潺霏姐长潺霏姐短,此时的轻声细语在夜里特别清晰。
“好像整个房间都抖动起来了,要崩溃了!”尾音扬起来,静默一阵后是两个女生吃吃的笑。
“学妹,有意见当着我的面说,千万别两面三刀丢了人品。我明天单人单间。”语气没有起伏,就像她看到她们喜欢自己的手链发夹就直接送出去时的一般。
两个小女孩噤了声,被子盖着头闷睡,早晨起来热出了一身汗。
知道得罪了人,两个女孩在第二天就乖乖道了歉。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对你好的时候以为是理所当然,特别把自己当回事,等到别人板着脸来冷淡你,才发现错在哪里。归结一个字——贱。潺霏不愿跟他们计较。置气,哪里是件轻松的事。但是和她们的话毕竟少了,相信一个人是有多难,她不信了。
与此同时,她和吴真有说有笑,妒煞旁人。她问他为什么叫蛙兄,还打趣他的蚊子在哪里。吴真装聋作哑,任游嘻嘻哈哈地“插足”,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语气:“管他蚊子是谁。反正,潺霏你是我的,对吧?”潺霏但笑不语,看他的眼色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儿郎,带着点优越。假亦真时真亦假,心不在意,便是无事。当男人知道喜欢的女人带着长者气度看待自己时,是气愤的,不过任游愚钝并未读出。
吴真透过600度的眼镜旁观着这一幕,绝艳晚霞中的那抹纯白影子和眼前面女孩恍恍惚惚地重叠在一起,头些微的晕眩。她不镇静,咬嘴唇的动作小得,他能察觉。
十一的七天假太长了,在会仙峰待过一天不算过瘾。睡了一觉又神清气爽的年轻人都说不愿一下就回去,一定要把周边好玩的地方玩个才够,反正开车也方便。下一站,他们的目标是将乐的玉华洞。说走就走,在乡里休息了一天,次日天还没亮就开车出发。
ps:文里有些东西是生活中真实发生的事,不过情景不一样,心情不一样。比如磨牙……我室友也跟我说,不过我们都是开玩笑,欢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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