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电脑故障了,总算修好了。
躺在王语嫣的床上,柳若嫣睁着一双大眼睛苦思冥想。虽然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但王子终究是王子,总不能一辈子当花匠吧,还是要想个法子解决了才好。
这时两个丫环匆忙跑来,推门而入,连敲门也忘了,正是幽草和小茗。幽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跑得气喘吁吁,“小姐,不……不好啦,夫人吩咐将阿朱、阿碧……她们砍了……”
柳若嫣起身给幽草倒了杯茶,“喝口茶,慢慢说。”幽草站着大口喘气,旁边的小茗接着说:“夫人说要砍了她两人的手,又说要是再见到这两个丫头,便要砍了脑袋。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若嫣坐下,喝口茶水,尽量冷静,问道:“她们两个在哪?”幽草与朱碧二人最是交好,见小姐似乎有意相救,面露喜色,“夫人吩咐将她二人送去‘花肥房’,我求严婆婆迟半个时辰动手,这时赶去求恳夫人,还来得及。”柳若嫣点头答应了,却不慌不忙对着镜子摘下沐浴后戴上的钗环、耳坠,又换上山洞里得来的首饰,这才随两个丫环去见王夫人。
见了王夫人,柳若嫣不及开口,王夫人倒先发话,“语嫣,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问你。”柳若嫣笑着点头,“妈妈有事,尽管说来就是。”
“上次我派平婆婆、瑞婆婆去杀秦红棉母女,她们找不到秦红棉,但在追杀木婉清的时候,半路闯出一男一女救了木婉清。当时她们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还以为只是巧合,不过是碰巧遇见一个和你容貌相同的姑娘。回到庄子以后,她们听说你失踪了,这才向我禀报此事。”王夫人脸色狠厉起来,“语嫣,你那时和段誉在一起,是不是?救了木婉清的一男一女,就是你们两个,是不是?”
王夫人这架势,简直比女王还有气场,这要是哪个胆小的姑娘碰上了,估计都能吓哭了。不过还好,柳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吓哭是不可能的,惊吓倒是有一些,但至少头脑还是冷静的。她清楚知道,此刻,段誉的性命便是握在了自己手上。王夫人可能不会如何为难自己女儿,最多不过训斥一番。但是段誉便不同了,倘若处理不当,便会失了性命。
脸上保持微笑,柳若嫣缓缓说道:“妈妈,女儿过来正是要说此事。”柳若嫣摘下珠钗和耳坠,递给王夫人,“妈妈请看!”王夫人看了两眼,便认了出来,一脸惊色,“这些首饰,你从哪里得来?”
成功转移视线,让王夫人忘了生气,柳若嫣心中欢喜,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那天夜里,我被‘云中鹤’掳走……”王夫人更是吃惊,“什么?你是说‘四大恶人’?”柳若嫣点点头,“不错,正是第四恶人……”王夫人再次打断,“语嫣,你从未踏出山庄半步,怎会惹上云中鹤?”
看王夫人的神情,大概被唬住了,看来故事编得还成。反正本姑娘就是看这“第四恶人”很不顺眼,把坏事都安他头上也不错。
“妈,您有所不知,这云中鹤最是好色,也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是慕容复有一个表妹,熟知天下武功,人又美貌,便趁着夜深偷偷掳了我。这人好色,轻功却是极好,无人能及,带着我去了无量山……”王夫人听到“无量山”三个字,浑身一凛,“无量山?他去那里干什么?”
“他说要去山上等老大。见无人追来,他便要轻薄于我。刚好段公子路过,仗援手,但他不会武功,女儿和他两个人也打不过云中鹤。挣扎中,女儿和段公子一起摔下山崖……”王夫人大惊失色,“什么?语嫣,可有哪里受伤?”
王夫人手段狠辣,对自己女儿倒是极疼爱的。柳若嫣轻轻摇头,“女儿和段公子运气好,只受了些皮外伤。后来女儿发现一个山洞,段公子在玉像面前叩首千次,不想竟得到一个卷轴,上面记载了逍遥派武功……”王夫人又是脸色一变,“段誉有没有偷学卷轴上记载的武功?”
见柳若嫣摇头,王夫人这才放心。柳若嫣继续说:“段公子不曾偷学。女儿惟恐出去再遇到恶人,无法应付,百般央求之下,他才学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王夫人一脸怒色,“语嫣,那山洞是妈小时候和你姥姥一起住过的地方,那卷轴便是你姥姥留下的逍遥派武功秘笈,怎能让外人偷学了去?”
说话接连几次被打断,柳若嫣也有些火气上腾,亲妈也不能总这样不让人把话说话啊!
“妈,这怎么能怪我呢?女儿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王夫人长叹一声,“是妈不好,竟没与你说过此事,的确不能怪你。”
“而且段公子并非外人,就是全都学了去,有何不可?”王夫人拍案而起,一脸怒色,喝道:“不是外人?你别以为他救你是出于好心,我看这小白脸也不是什么好人!”
柳若嫣这火气也有些蹿上来了,本姑娘的未来老公,哪轮到你说他不好,要不是看王语嫣的面子,本姑娘绝对不会叫“妈”,凭你也配!
“他是什么人,女儿看得清楚,他是女儿今后要嫁的人!”王夫人一个耳光抽过来,这动作当真是快、准、狠,学过武功的人果然不同寻常。
“你表哥慕容复不是好东西,这小白脸也未必就好到哪去,怎能如此随意就嫁了他?你还有没有廉耻?”
柳若嫣捂着脸,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怒气也是火辣辣地烧着。本姑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就是亲妈也未曾下过这样的狠手,但是……为了亲爱的誉哥哥,只好忍了这一回。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柳若嫣强忍怒气,保持微笑,给王夫人斟茶,“妈,喝口茶,消消气。”王夫人似乎也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打了这一耳光,喝着茶,脸色略微缓和。
柳若嫣故弄玄虚,“妈,你可知段誉这小子是谁?”王夫人眼中露出不屑,“我看他应该是个读书人,难不成这小子还是个富贵公子吗?”
柳若嫣微笑着说道:“他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儿子。”王夫人听到“段正淳”三个字,人便呆住了,竟如失了魂一般。过了半晌,回过神来,脸上惊怒交集,“不可以!语嫣,千万不能嫁给他,因为……”
柳若嫣明知故问:“因为什么?他是我哥哥,他父亲段正淳也是我的父亲,是不是?”王夫人一脸震惊,“语嫣,你都知道了……”
柳若嫣轻轻笑了,笑容荡漾开来,如水中涟漪。“我只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慕容表哥,却又哪来这么个书呆子哥哥!妈,你有所不知,段誉虽是段正淳的儿子,段正淳却不是他的生父!”
什么?王夫人不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这震惊和意外可是一个接着一个。
柳若嫣缓缓说道:“他与段正淳虽有父子之情,但他的生身之父却另有其人。”王夫人仍是一脸震惊,“段正淳可知道?语嫣,你又是如何得知?”
“妈,女儿可以将这事说给您,但是请您不要张扬出去。”王夫人点点头,“放心,妈一定守口如瓶。”说了半天,倒真有些口干舌燥,柳若嫣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又继续说道:“回苏州之前,女儿跟着段公子去了镇南王府,无意中得知此事。原来,段正淳有很多女人,刀白凤觉得丈夫对不起自己,一怒之下,也做了件对不起段正淳的事,后来便生下了段誉。但此事,段正淳并不知道。”
“可是……段誉的生父另有其人,不知是谁,那便是孽种。妈这样说是难听了些,可他如何能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柳若嫣略微思索,又继续说道:“佛经有云:众生平等。每个人生来都是一样的,其实并无尊卑贵贱之分。”王夫人摇摇着,“可他生父是谁都不知道,如此身份不明,妈怎能放心将你嫁与他?”
柳若嫣喝一口茶,缓缓说道:“妈怎说他身份不明?其实他的生父倒也有些来历,正是那大名鼎鼎的‘第一恶人’段延庆。”王夫人吃了一惊,“想不到,他……竟是那恶人之子!”
柳若嫣倒是不慌不忙,笑着说:“妈,这世上哪有谁生来便是恶人呢?凡事总是先有因,后有果。段延庆其实是大理保定帝的堂兄,他原本是太子,但他父皇被乱党杀害,他自己也被强敌围攻,身受重伤。后来伤愈,他隐居起来苦练武功,练成之后铲除仇敌,手段凶残狠辣,恶名便是由此而得。原本大理国君当是段延庆,但他遭遇不幸,后来这帝位才到了段正明手中。”
王夫人思索片刻,说道:“如此说来,段誉的身份倒也算是尊贵,可他既是段正淳养大的儿子,便难免不像他爹那样花心。”
“妈,段誉长得并不像段正淳。”王夫人点点头,“这倒是,段正淳是方脸,段小子却是瓜子脸,的确长得不像。”
“还不止是长得不像,这性格就更不像了。段正淳风流,这一颗心里放着好几个女人。段誉就不同了,知子莫若母,他母亲刀白凤叫他‘痴儿’。他不肯学武,段正淳强迫之下,他便离家出走,这才会在无量山遇见女儿。和他一起去了王府之后,他要娶女儿为妻,段正淳却说只可为妾,他不惜与段正淳反目,甚至连以后的皇帝之位也不要了。”
王夫人眼中流露笑意,“既是如此,妈也就不再阻拦你和段公子的事。只要他是一心待你就好,做不做皇帝倒是不打紧。”
至此,母女舌战以女儿这方大获全胜告终。
葡萄把作品类型改了。其实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原著是武侠,葡萄不擅武打,只会言情,几乎把武侠写得不剩多少,还是言情更准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