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一个人,需要找到他的软肋,而夏江流恰巧是知道别人软肋在哪的人,没有过多的威逼利诱,那可怜的水族士兵便出卖了自己,也出卖了他效忠的河神。
没有走多少路,便到了巨石群,名符其实的巨石群,周围大小不一的青石块将一口布满青苔的古井围住,这是没有人把守的,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人把守,那古井的井口被一块刻满符咒的石板紧紧的盖住,上面左右两边各有两孔。
夏江流一把揪住龙虾脸,指着文瑶,邪笑道:“看见她没有,她看你的眼神,就像看见一盘大餐,嘿嘿,我其实也很喜欢龙虾肉的,据说生吃龙虾的味道,比较美好,不过我还没试过。”
听到夏江流的话,更是馋得文瑶,咽了咽喉咙,这个举动吓坏了龙虾脸,没等夏江流问他问题,他就支吾着说道:“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回答。”
夏江流赞许道:“这老小子挺懂事的啊!那我就问了,这个井怎么打开?”
龙虾脸苦笑道:“你看那井上的橇痕和周围的刀痕,就应该知道没人能打开它。”
“靠,我是问你怎么能打开,不是问你这些刀痕。”夏江流故作生气,他拔出腰间偷来的那把匕首,照直了就往地上一插:“那两个孔是干嘛的?”
龙虾脸唯唯诺诺的说道:“想要打开阳井,需要两把钥匙,那两个孔,就是钥匙口。”
文瑶问道:“钥匙在谁哪里?”
“小的,只是个看护门庭的,怎会知道钥匙在哪呢?”龙虾脸无奈的说道。
夏江流将匕首拔出来,横在龙虾脸头上的触须,狠狠就是一刀,那触须应声而落,疼得龙虾脸哇哇大呼:“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钥匙在哪,只是听说河神大人保管了其中一把。”
“贝戈,没有想到你们这些小虾米也和人一样的贝戈,不给你点苦头,你就不老实交代。”夏江流得意的笑道:“对付你这样的虾,小爷我有的是办法。”
说完,他握着匕首准备朝着龙虾脸的另一边砍去,只是龙虾脸居然被活生生的吓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而夏江流却威胁道:“别和我玩装死啊,小爷我装死的时候,你还没出道呢?”
可是龙虾脸,丝毫没有反应。
文瑶道:“真晕过去了?”
夏江流摇摇头,提着匕首就朝龙虾脸的虾腿上刺去,只是后者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看来是真晕过去了。”夏江流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突然疑惑的问道:“诶,丫头,你觉不觉的,有些奇怪?”
文瑶沉思了一会,道:“你是说?”
夏江流道:“这一切也太顺利了吧,而且岸上的螃蟹脸居然没问我们,他要找的人在哪,就告诉了我们,你不觉得奇怪?”
文瑶道:“他只是说在岸上等我们?”
夏江流叹道:“他是不是傻X啊,不怕我们不去找他。”
文瑶道:“你会回去找他么?”
“不会。”
然而,周围突然围了一群水族士兵过来,也算解开了两人的疑惑,这本就是一个陷阱,只是不知道是谁下的套,为了什么?
那些水族士兵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就好像事先埋伏在这里等鱼儿上钩一般,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很平静,平静得就像这一切都在预料中似的。
“尔等,敢擅自闯入我河神宫,来人啊,将他们拿下。”说话的是一个看似和普通人无疑的水族人,只是他脸上的腮,能分辨出,他是水族人。
夏江流苦笑道:“大哥,我们是落水儿童,不小心漂到这里来的,怎么会是擅闯呢?”
那人道:“那你们打伤我水族士兵,为何?”
夏江流接道:“冤枉啊,这位兄弟受伤了,我们在帮他包扎伤口,谁知道,他疼晕过去了。”
“还在演戏么?”
从水族士兵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夏江流细眼看去,原来就是指引他们找到阳井的螃蟹脸。
“是你?”夏江流叹道。
然而,那螃蟹脸却恭敬的对鱼鳃脸的人小声说道:“七京大人,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
被唤作七京的水族人,微微点头,对身边的士兵示意:“拿下他们。”
这些水族士兵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但是他们此刻的目标却不是眼前的这一对男女,他们的眼中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似乎周围有个巨大的危险,只要有分毫大意,便会出现。
“破水诀!”
先下手为强,文瑶,双指一幻,手中一个水球瞬间聚集,然而,随着她一挥,那水球如炮弹爆炸一样,朝四周射出丝丝水线。水线即使在这水中也丝毫没有减弱它的威力,那些周围被水线触及的植物,石块,纷纷被切开。
只是他们面对的是水族人,在水中没有人能比他们灵活,也没有人能用水系法术伤到他们。
他们的队长七京,单手一卷,便将那些水丝如同线团一般搅在一团。他如鱼一般,快速的游向文瑶,速度快得夏江流都没看清楚他一动过,七京一把揪住夏江流。
文瑶大惊,正欲施救,忽然感觉周遭很热,像火烧一般,水里怎么有火呢,她大惊,一团火焰真真实实的在水中破水而来,极速的烧向夏江流,七京急忙放开夏江流,避开火焰。
“破凰枪!?”
七京冷笑道:“你还是现身了!”
来人更让夏江流一愣,居然是那天被南宫云家丁殴打的酒鬼大叔,只见他脸上丝毫没有了醉意,虽然还穿着那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只是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眼神中那股威严霸气,和之前那个醉汉简直天壤之别。
他手中提着一把长枪,枪头冒着锐利的寒光,枪身上透着火焰的凤凰,栩栩如生的盘在上面。
他长枪一挑,指着七京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
七京指着夏江流,缓缓说道:“因为他。”
醉汉大叔道:“哦?”
七京反问道:“你不是为了阳井而来?”
他确实是为了阳井而来,他在这里守候了很久,久到他只能用酒来麻醉自己,忘了时间。那里面有他要的东西,可是却不是为他自己。
七京见他沉默,沉默就代表肯定。这个男人闯入这里的次数比河神来的次数还多,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人能捉到他,亦或者是看见他。只有那些落在阳井上的刀痕,能证明他来过,而且是来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