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炼开气窍
“谢谢…”唐独秀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笑颜,仍旧是冰冷的倨傲之色。
“公子,严重了。”马羊神回道。
“你知道我是唐门的人?”唐独秀反问道。
“自然,唐门威名,大寅皆知。”马羊神由衷地表示敬重。
“那你也该知道,唐门的人,从不受无功之惠,我也不例外。我唐青也不愿欠人情,你如果有什么忙,我帮。”唐独秀说道。
马羊神不言,摇摇头,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唐独秀有些懊恼。
“对不起,失礼了,我只是没想到,在公子眼里,我是那样一种人。”马羊神回道。
“哪种人?”唐独秀追问道。
“你太看不起人了,我们马场主,岂是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伪君子。”一旁的孟通实在看不去,有些愤怒。
“没错,我虽然算不上什么英雄,也惜英雄,你若另有去处,待伤养好,我赠良马送公子一程,你若无处可去,可暂时栖息在我们‘天牧马场’。”马羊神的这番话,说地唐独秀两腮飞红,默不作声。
“爹,你赶紧教我练开‘气窍’,我也要成为武者。”戎儿跑进来,抱着马羊神的大腿撒娇。
“你要习武干什么?”马羊神以前想让戎儿学,但戎儿怕吃苦,不愿意,现在突然提出来,令他有些不解。
“我也要成为爹一样的男人。”戎儿却用挑衅地眼神看着马冲。
“义父,我也想学。”马冲不甘示弱,也以愤怒的眼神回应。
他俩的举动,唐独秀一一看在眼里,看了下戎儿头顶,只是青气盘绕,毫无天赋。
一看马冲头顶,有紫气隐现,心中惊道:“这小孩竟有如此天赋!”
旋即,心里又叹息道:“虽然他是有武者的最佳天赋,但紫气时有时无,恐怕这辈子连最根本的炼开气窍都很难,除非天大的造化。”
马羊神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下来,但却对马冲说道:“你真要习武?”
“是。”马冲一脸坚毅之色。
“好吧,不过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你恐怕要比别人更吃苦!”马羊神叹息道,他也能看出马冲的绝佳天赋,与困难之处。
马冲虽然不解,但决心巨大,点头回应。
“戎儿快出来,不要打扰你父亲。”甘十二娘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袭白衣,顿时如飘逸的白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唐独秀冷漠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柔光。这一闪而逝的变化,没有逃过甘十二娘的眼,她脸上并无显露,内心那份莫名的窃喜。
她也装没看见唐独秀,抱起戎儿往外走去。
“唐公子,你慢慢养伤,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和我说。”马羊神准备离开。
“多…多谢场主。”唐独秀从失神当中,清醒过来,目送他离去。
“小孩,你留下。”唐独秀突然出声叫住马冲。
“我?”马冲指着自己,问道。
“你知道你像一个人吗?”唐独秀话里有话。
“我能像谁?”马冲不明白。
“你像我!”唐独秀似乎很以此引以为傲。
“我怎么像你,你长地那么好看。”马冲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哈哈,正是这点你最像我。”唐独秀的笑容如冰山初融,暖意十足,马冲刹那间,竟有些恍惚。
从这之后,马冲与倨傲的唐独秀熟络了起来,渐渐地以兄弟相称,马羊神也是颇感意外,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一世的唐独秀独对马冲青眼有加。
“照着我刚才教的‘炼气诀’,闭目冥想,神识清空,感应天地间的气息,当你感到颅顶洞开,精气充盈的时候,正是气窍顿开。”马羊神负手而立,仔细查探马冲、戎儿二人头顶的气息。
“吹嘘呼吸、吐故纳新,无听之于耳,而听之于心…”马冲嘴里喃喃地念着《炼气诀》。
很快,他就进入冥想之境,一片虚无的神识中,而戎儿却还半睁着眼,偷瞄马冲。
“戎儿,始终难收心性,反观冲儿,天赋极高,头顶紫气已经萦绕而来,极为盈盛。只是那紫气窍,虽是最好的武者天赋,却也是最难炼开的。放眼北漠,也没几个人是这种武者气窍。”马羊神在心里暗暗地揣想。
马冲进入神识中,一片洁净,好似慧能大师的明镜台,神识外的紫气跃跃欲试,正准备按“炼气诀”中所讲,吸纳进来。
突然神识的上空,情况骤变,如阴云密布,浊气冲天。甚至传来一片诡异的杀伐声,由远渐近,神识几欲坍塌。
紫气也似被吓地,渐渐模糊,散去。
马冲也被这景象吓坏了,急忙清醒过来,嘴里惊恐地喊了声“啊!”,身心俱乏,摊倒在地。
“怎么了?”马羊神也看到紫气突然散去,却不知马冲遭遇了什么变故,使的炼开气窍,功败垂成。
而一旁的戎儿反而,不为所动,颅顶的神识,大开方便之门,青色气息,缓缓而来,令他精气充盈,说不出的畅快。
马冲醒来,看到戎儿得意的眼神,知道他已炼开气窍。他心生不忿,口诀之意,他已熟烂于心,炼开的过程也并失误,可是为什么突然神识崩塌?
“冲儿,你不要急,你的天赋是千万人挑一的王者天赋,所以炼开的难度也是最高的,一次不行,不必自责气馁。”马羊神安抚道。
“爹,我已经炼开了气窍,你什么时候教我武法?”戎儿非常介意马羊神对马冲的疼爱,他急迫地想证明给父亲看他才是最好的,而马冲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也别急,你先把吐纳之法熟悉好,让身体足够的强健,到时我再教授你基本的武法。”马羊神全然不知戎儿的想法,还以为他是好学,心里颇感欣慰。
“戎儿,听你爹说你炼开气窍了?”甘十二娘也是习武的武者,听说戎儿成功了,心里自然高兴。
“很简单的,还不到一泡尿的功夫,我又不是废物,爹那么好的武艺,我自然不能给爹丢脸。”戎儿话里有话。
一旁的马冲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禁不住怒火中烧,走出账外,坐在草地上,暗自在心里念“炼气诀”。他一定要炼开气窍,绝不能让别人看扁。
戎儿见他走了,得意的感觉意犹未尽,也跟着出来,准备再找他嘲笑一番。
看他一人独自坐在草地上,冷冷地嘲笑道:“认命吧,你根本不是习武的材料,等我有了武艺,你如果肯低头,喊我一声‘哥哥’,我一软,说不定会教你两招。”
马冲此时正在突破气窍的关键之际,不敢分心,又是到了准备吸纳紫气之时,神识中遭遇过的奇怪景象,又重演了。
他感到全身如火灼烧,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在心里已孕育出了“心火”,就在浊物掩盖他神识时,那一团“心火”,自心底急蹿而出,冲入神识,将浊气尽数焚烧。
接着,将他颅顶的神识结界,烧出一个缝,头顶地紫气,缓缓进来,游遍他全身各处,一股充盈之感令他如卧高山。
吸纳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马羊神如在场一定会惊叹万分。突然,断了,他又感到神识坍塌,更伴着剧烈的疼痛,“心火”也控制不住,在全身乱跑,几欲冲出体内。
原来是戎儿,见他不回应自己,起了恶意,趁马冲不能动,用拳肆意捶打。导致马冲原本能炼开的气窍,再次失败。
马冲在草地上翻滚,他极力忍住痛苦,嘴里仍控住不住地低吟喊:“啊—啊—啊!”他被自己体内的心火焚烧,痛不欲生。
一旁的戎儿也被他体内的心火,灼烧到,痛地他眼泪汪汪地叫喊:“娘,你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