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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世就能人

没几天廖化不会骑马的事就被当做笑话传到了吕布的耳中,气愤的吕布当晚就把廖化带到了骑兵队,他让廖化每天十二个时辰不许下马,即使吃饭睡觉也必须在马上,为了不让廖化偷懒,他还专门找了两个骑术高的小将轮流看着廖化练习骑术。换马不换人,廖化被吕布强行训练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中廖化换骑了不知道多少劣马,一个人被马术高手强行看在马上几百个时辰,他的骑术想不高都有些困难。到后来,吕布军中的普通骑将已经很难在马上与廖化对敌了。如果不是有众多的名师,有上百匹的良马供廖化练习,恐怕再学两年骑马廖化也没有这水平。由于学了两个多月骑术,廖化跟吕布已经学艺近五个月了,王越也派人跟吕布来要徒弟。只是吕布最近在忙一件大事,普通人根本就没见到吕布。

骑术有成的廖化又回到了吕府,不久长安就发生了件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大事,吕布与王允等人联合杀了董卓。直到这一天,廖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看过董卓的真容,他只好去看董卓的尸首。在廖化看董卓尸体的时候,一个中年的白面长须文官竟然赶来吊唁,可他还没有怎么拜祭就被守尸的官军抓了起来。廖化得知这个被抓的人就是大儒蔡邕,在那特殊记忆中蔡邕将很快被杀。廖化很想救蔡邕,他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武艺是很难成功的,而且即使能做到以后也很难自处。他急忙的去找吕布,在道路上他不停的思考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够成功。现在吕布也很忙,廖化一时也难见到他,几经周折找到吕布的时候,蔡邕已经被定了死刑。廖化急中生智,决定冒充蔡邕的女婿。吕布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他对这个唯一的弟子也很疼爱,不爱动脑的他很容易的接受了廖化的请求。吕布出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毕竟蔡邕是个不能影响多大局的文官,杀他也只为造造势头,在吕布保护下,蔡邕逃得了性命,官职什么的跟他脱离了关系。廖化再次见到蔡邕的时候,二人都很陌生,翁婿间互不认识。蔡邕本来就没见过廖化,廖化也只见过一次蔡邕,当廖化奉命提蔡邕的时候,蔡邕已经只比死人多口气,早就被折磨的变了模样。这个假女婿把蔡邕送回府中,包括廖化在内的人都被那个假身份给震惊了,蔡邕有两个女儿没错,只是长女嫁入卫家,虽然女婿病亡并没有改嫁,次女年方二岁,想要嫁人更是不可能。这还不是最离谱的,蔡邕长女叫蔡昭姬,次女明姬连名字才刚取没几天。廖化声称是蔡邕女儿蔡文姬的丈夫。整个蔡家根本就没这个人。如果吕布是个仔细的人,蔡邕的人头早该落地了。

廖化知道,现在没有时间让他犹豫,如果不赶快把蔡邕带走,蔡邕还是很难活下去的。在经过简单的劝说后,他请王越的弟子帮忙把蔡邕强行弄上了马车,蔡邕死活不肯上路,他不舍他的书、琴。后来两辆马车带着蔡邕的藏书,蔡邕及家人跟在马车后边出发了。长安跟几个月前已经有很大的不同,街道上的岗哨及巡逻的太多,短短的几里路,廖化他们竟然走了大半天,到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渐黑了,只是幸好城门并没有关。城门口盘查的很严,普通人想出城很难,廖化一行也被盘查了很久。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守门的统领是廖化学骑术时的师傅。人熟是一宝,在要关门的时候,廖化他们被放出了城。出城的时候廖化队伍中又多了一个人,那个文士和蔡邕有点熟悉,蔡邕见廖化往这边看很是担心,因为他只知道廖化是吕布的亲卫,并不知道别的。

出城门大家继续东行,那人悄悄的留出了队伍,这队伍才十几个人,天还不算太黑,他的行动自然被廖化发现了。廖化见那人走了一段路后就骑马追了上去,蔡邕不是一般的担心,没过多久,廖化已经走了回来。晚上大家也没敢休息,毕竟现在很不太平,幸运的是没有再碰到军队阻拦。这时候蔡邕夫妇都已经快迈不开步了,没办法,车上已经装满了书简。这次蔡家的仆人并没有跟来,只有蔡邕夫妇与一个小妾,小妾抱着孩子走的更是吃力。廖化接过了孩子,大步的走到了车前,他不担心蔡邕他们不跟随,车上的书简比这家伙的命值钱。蔡邕夫妇耽惊受怕的走了几里路后,他们又见到了廖化,孩子被放在了一边,身上披着廖化的外套,廖化在忙碌着。一个半死的人横躺在路边,那人身上伤很多,肯定经过剧烈的搏斗。廖化不认识这人,他穿着的是普通百姓的服饰,衣服也并不合体。这人蔡邕是常见的,他不敢说。廖化又忙了会,给那人灌进去几口水后就要同大家离开。蔡邕怯生生跟廖化说。“不带走他,他肯定会死,荒野中会有狼虫出没”廖化一行已经相当疲惫了,多带个重伤的人非常困难。廖化苦笑了下,乱世中人命太不值钱了,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让他凭天由命吧,也许天亮后会有人救他,我们快赶路了。”

廖化一行又走了几步不,蔡邕十分犹豫的停了下来。似乎想了很久才又鼓起勇气叫住了廖化。“你为什么救我?”问得有些突兀,廖化还是要回答的,因为他知道蔡邕早晚是要问的。“你毕竟和普通人不同,我不想让你就这样死去!”“你不是卫家的人,你认识我女儿吗?”“我姓廖,连你都是昨天第一次见到,你的这个女儿我见过了”廖化指着他肩头的小孩说的。“如果那人也不是普通人,你会救吗?比如说是文和的朋友。”“我和贾诩并不熟,我送他马只是因为他需要,在我初来长安的时候受过他的招待。”这时候车已经走的发远了,那个伤者边只有廖化、蔡邕和廖化肩头的小孩。蔡邕还是在犹豫。“他并不是个坏人,虽然他跟随董太师做过些坏事,可我知道他本心是不错了。”蔡邕那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廖化的注意。“他是谁?”简单的一个名字让蔡邕沉默了很久。

廖化出山后救过两个名人,一个是徐荣,死亡边缘的名将,一个是蔡邕,文坛巨匠。虽然一个用的是医术,一个用的是人情,两个人都还活着。这个人是谁,廖化还不清楚,可他已经从蔡邕的犹豫中看到了这个人的不平凡。他把孩子交给了蔡邕,对那个伤者再次处理后就背到了肩头。蔡邕见廖化没有再问也有些奇怪。廖化这次走的不快,他们没有去急着追那两辆马车,蔡邕还在思考。廖化可以不问,可他有些不能不说了。“你不想知道了吗?”廖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坏坏的向蔡邕笑着。“到了我的山寨,谁还能满我。”一代大儒蔡邕蔡伯喈竟然被山匪给绑架了,不但人被绑架了而且还主动的送上了全部家辎、两个老婆一个孩子。如果有谁问蔡大人什么时候最痛苦,那一定是在这段不太长的路上。有人说是度日如年,现在的蔡邕是举步维艰,他知道每走一步就会离山匪的大寨更近一些,他的老婆与他的珍藏的书籍,古琴前面,他还要走下去。他努力的追着廖化前行。

离山寨其实还很远,以这些人的速度即使再走上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够到达,他们并没有走太久,廖化把这些人带进了一个已经被人遗忘的小营房,他们在哪里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大家已经变的轻松了很多。营寨中只有四五个老兵,他们是徐荣的旧部,这个营房已经闲置了近一年。除了几个老兵还有两辆运送物品的车,几匹平时不用的战马。徐荣是蔡邕认识的,营房的旗帜虽然老旧,徐荣的帅旗还在。这个山匪竟然能够指挥这里的兵士,蔡邕有些想不通。经过一天的休息,蔡邕等人已经好多了,他们也知道了自己的目标。再上路的时候也不用再步行了,几个老兵也跟着骑马走了,营寨真的空了出来。毕竟这里是西凉兵的营房,徐荣的营房也可能受到长安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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