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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古宅

帕特尼亚,自由国度的首都,坐落在帕特长河的南畔,由于帕特坐享着整个大陆最得天独厚的中部位置,繁华的商业成为这个国家最为人乐道的特色,而它的首都帕特尼亚也成为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和贸易的中心,在平常的日子,每天来往交易买卖的人口以百万计算。

同时,因为帕特的生活宁静安逸、自由舒适,又有丰饶富足的土地、秀丽宜人的风景、乐观积极的风土人情、带有神秘气息的冒险味道,让这个首都带上了勒姆世界最让人向往的独特美感。

敬磊三人的马车在稍显拥挤的人群中缓缓驶进这个历史名城之中,硕大恢弘的城门在这块和平的土地已经屹立了整整一千年,与那高高耸立在帕特尼亚城正中央的大星空圣堂,一同见证了人类世界的兴衰成败,而正因为千年来从未沐浴战火的缘故,城内的各种巨大的建筑物都保留着古老的亚兰王朝的味道。

穿过古老的城门,眼前展开的便是这个城市最为繁华的一面,马车在数十米宽广的大道上缓缓前行,路上铺的竟是经过打磨的大理石,每一块都是巨大的方形,一直铺展到城市的每一条道路之上,染上了下午两三点的阳光的金黄,大道两旁都是整整齐齐的贸易店铺,繁华的人潮此进彼出,络绎不绝,而这些其实只是经营小额交易的商家,真正大宗的交易则几乎都集中在帕特长河的南畔城区,收购买卖的商人很快就能把货物搬运到河畔的商船,顺着长河运输到沿岸的各个主要港口。

在城市的正中央,大星空圣堂就静静地坐落在一片百花缭乱的巨大花园之中,著名的工匠赞卡发挥了他奇特的创造力,以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大理石装饰圣堂的外壁,代表着神明赐予世人的一切造物,整个圣堂建筑由庄严肃穆的大教堂、完美对称的洗礼堂和相隔一个巨大广场的大钟楼组成,在传统而神圣的造型中包含独特的富丽豪华的设计风格,却在遍布周身的无数精美石雕映衬下完美地融和一体,站上那远处的大钟楼上俯视这占地广袤的大圣堂,成千上万的彩色玻璃绘画在阳光下闪烁着神圣堂皇的金光。

再过几天便是祭典日,各地的信徒都集中到帕特尼亚之中,城内的人流比往常的日子多了好几倍,四处的旅店都已经早早地住满了来客,就连那些富有的名门望族居住的西城区也停了不少奢华的马车,就可以想象大星空圣堂在勒姆拥有怎样崇高的宗教地位。

敬磊带着欣赏的神色凝望这座古城的繁华和秩序,慢慢地看着道路两旁的商铺逐渐变得稀疏,直至完全消失,马车缓缓地驶向了西边的高级城区,进入一份隔离了热闹的宁静之中,深秋的气息以金黄的颜色浮现在各个大院的植物之上,鸟语花香的灵动将这片美丽的住宅区点缀得和谐自然。

最后,马车在一家充满着古老气息的大宅大门前停下。

这府邸建造得并不奢华,相比起其他大宅已经显得略微低调,但却有着一股浓浓的历史气派,那简单的前院种植着普通的草坪,由于经常悉心打理的缘故,长得平整如茵。

而在大门前,已经有一位穿着侍者正装的老人静静地等待着。

“芙兰大小姐,卡斯帕大人,还有尊贵的客人,老彼得欢迎您们的到来。”老人向前来的三人深深地躬下身子,立于大门一旁。

“彼得爷爷,好久不见了。”芙兰上前扶起了老人,笑着说道:“我回来啦。”

“彼得,辛苦你了。”卡斯帕大叔朝他点了点头,脸上刚毅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

嘘寒问暖以后,四人已经走进了这个大宅之中,就在大门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有着古老历史的油画,一位身穿银白色的华丽重甲的勇士右手持着金光四射的长矛直指天际,仿佛破开了黑云密布的天空,阳光从那翻滚的乌云的裂缝倾泻而下,洒遍了满目苍夷、被黑暗笼罩的大地,而勇士的左手则紧紧携住一位身穿洁白长袍的娇小身影,站在金光之中显得无比圣洁……

老管家彼得是芙兰家族的另一位仆人,平时负责打理他们现在居住的大宅,而这古老但保养良好的大宅是希德寇特家族在帕特的一所古宅,在名义上这家大屋已经不归属于希德寇特,但仍然归他们所有,据这位老管家的介绍,虽然家族已经没落,过往的一切财富都消亡在历史之中,但帕特的大主教鲍里斯大人仍然出了很大的力气,为他们保住了这一个古老的栖身之所,芙兰的幼年时期正是在这里度过的,直到她的双亲病故,她才跟随着放弃冒险的卡斯帕大叔,去了铎林的西梅尔泽拉,一住就是十多年,在这十多年时间里,彼得仍然用心地打理着老主人的屋子,从芙兰的爷爷那一代开始,兢兢业业地为家族服务了一辈子。

晚饭的时候,芙兰换上了一套好看的长裙,前胸点缀着洁白的蕾丝,系上了蝴蝶结的纯白束腰,漆黑的短发加以后挽,简单的造型却塑造出年轻少女难得的美感,少了一点平常的玲珑调皮,多了一点迷人的皎洁高贵,看得敬磊眼前一亮。

“卡斯帕叔叔,我们明天是要拜访鲍里斯大主教么?”芙兰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询问道。

“是的大小姐。”卡斯帕放下蜂蜜奶茶的杯子,穿着跟老管家彼得一样的服饰,气质和造型居然出乎意料地合适:“明天早上我们就前往圣堂。”

“我很想念大主教呢,小时候经常到圣堂听他的教诲。”芙兰托着下巴笑着说:“不过快要到祭典了,不知道大主教有没有空闲呢……”

“大小姐无需担心,我已经提前联系并得到鲍里斯大人的确定。”立在一旁服侍的老彼得立马解答了芙兰的疑虑:“鲍里斯大主教也非常想念大小姐,听到您要去拜访,非常高兴。”

静静聆听他们对话的张敬磊眨了眨眼,看来德高望重的帕特大主教跟芙兰的交情并不浅,貌似还当过她的启蒙老师,也不知这位身份地位能够比得上各国国王的宗教领袖是位怎么样的人。

在他的想象中,也许在烟雾弥漫的黑漆漆的房间里,一些神秘诡异的光点在四周飞舞,某个角落坐着一个老头子,对着进房的人说些“信神者,得永生”之类狗屁不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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