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章涛还是没有回来。但他让他的朋友来接雨佳说是要出去照相,雨佳迫不及待地跟着他的朋友上了车,上车后才知道这么多天以来章涛一直在一个朋友家里,雨佳问有多远?那个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很快就到了‘‘。雨佳的高兴溢于言表,想象着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和自己当时的那种骄傲自满是否一样,不由地频频问是否到了,就在短暂而漫长的行进中,列车到了一个风景秀美的小站停了下来。那人说到了,雨佳急急下了车走到一边痛痛快快地吐了个够,不好意思的说‘‘他在哪里?‘‘那人笑笑说‘‘跟我走吧!‘‘雨佳顺从的跟在身后,然后来到一个陌生的房子前停下来,问了一句说什么在河边。于是不等那主人出来他又带着雨佳往河边走去,远远的雨佳就看到了在河边垂钓的章涛,她忍不住的跑了起来,当来到他面前,雨佳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他笑了笑把她拉到身边挨着他坐下,歪着头看着阳光下的他。他说‘‘想我了吗?‘‘雨佳憋了那么久的泪毫不掩饰的落了下来,她用手抱着他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狠狠地点着头‘‘想!你为什么不回家?你不要我了吗?‘‘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用手环着她的腰‘‘怎么会,我不是有事吗‘‘雨佳听到他这么说,很快便释然了。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静静地靠着他,用心感受着这种相依相偎,过了好久,她才羞涩地开了口‘‘哎,告诉你呀,我,我有了!‘‘‘‘有了?真的吗?‘‘‘‘真的,我一直害怕,害怕自己是个不完整的女性,怕你妈说的我不能生,还记得你说你和别的人一不小心就有了,现在好了!哎,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高兴吗?‘‘‘‘当然是男孩了,你看xxx是个男孩,多可爱呀!说话都硬气。你看xxx生了个女孩,同事都拿他开玩笑,说他命中无子,是个外公命呢!‘‘雨佳高兴之余不免又多了几份顾虑,如果生个男孩他也许会因此改变,如果是个女孩,那怎么办呢?
其实雨佳一直想有个女孩,到时可以把她打扮的像小公主一样,她有什么知心话可以告诉她!她也就有了人们所说的小棉袄,如果是个男孩也不错,她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小男子汉。
就这样在这个小站玩了两天,章涛又带着她到了另一个朋友家,还没来得及和这家人熟悉,章涛便被一个女孩喊走了,原因是那个女孩的爸爸胃出血住院了。他们一起走了,丢下雨佳在这个陌生人的家里。这家的老人让雨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了一丝温情,他们知道她在害喜,便早早的去市场买鹅蛋,一连几天就只买到了两枚鹅蛋,于是又急忙找来艾叶用红糖煮给她吃,说是可以保胎。雨佳感动在那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情中。她端着充满药香的碗,泪不由地落下,她努力克制住想吐的冲动,一点一点把那甘苦吞进肚中。几天里,老人用无限的爱包容着她,使她暂时忘却了章涛带给她的痛。
南方的夏雨没能滴落雨佳的轻愁,黑夜中她反复地想着她与章涛的婚姻,是天真还是草率?为了腹中的胎儿,不能愁也不该生气,那样会对孩子不利。只有在无尽的黑夜中,她才可以尽情一哭啊!朦胧中听到章涛和一个女人对话的声音,说是明天走,我老婆在这您操心了等一切客套话。雨佳的心被堵的慌,她想起来看看,可怎么也不想动。过了会,章涛来到床前说了些明天回去和些不着边的闲谈。雨佳满心的委屈,却不能说什么,她怕他会一赌气把自己丢在火车上而不知去向,所以她只含含糊糊地说了两句便转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