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是混乱的,自从离开学校那刻起,我就一直睡着,做着一个离奇的梦。拖着疲倦的身体,我忙着找工作养活自己,什么工作都可以。我从来没给过自己退路,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例外。只是有些害怕,害怕一个人的孤独,但是我更会怕,那些同情背后的嘲弄,那些虚伪却悲哀的目光。呼吸着C城污浊的空气,我开始上班,找了份宾馆侍应生的工作,环境看起来还没那么糟糕。这里大部分都是和我一般年纪的女孩,甚至有的比我还小,都来自农村,过分的环境让她们早早长大。没有长做的打算,因为我还有梦想,要去远方。这里虽然只有600元的工资,不过还是很开心。当拿到第一份工资时,那种拥有的感觉让我落泪。虽然每次会因为久久站立而腿脚浮肿,虽然吃着冰冷的饭菜,虽然住着热的冒气的宿舍,虽然很孤独,这种孤独是滞在骨子里的空白,到处空虚着无助的苍白。总是要生活的,生活最现实,现实到让你运用你数理的左半脑小市民一样计算着花销而忘记你高傲的心理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你不得不去适应,这种适应就好像耳朵听声音眼睛看东西那样自然,一旦你开始接受,自然地,你就得进入,同化,完全。你不能停止,这已经是一种本能,极度希望自己活着,过的好,不被人压着。交织的欲望牵引起一个个圈子,一圈缠绕着另外一圈,圈子一大,就成了社会。欲望会上瘾,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好像它就是你的全世界,你无时无刻不在想它,想得到它,得到还在期待下一次的得到,无休无止。这样我就可以接受,习惯地接受生理组织器官带来的附加,不会有什么不自然的,和一只误在鸡窝里不会飞翔的鹰一样,忽然间认清自己的渺小并试着接受,放开意识和感官,去适应已在的改变。我几乎不太喜欢谈及我的过去,不是觉得会被人鄙视,只是麻烦,一遍一遍说过之后还要一遍一遍解释原因,这样无限循环的事情真的毫无意义,看起来要博得别人同情似的,还显得自己多委屈,我不是祥林嫂,想到那些谈资似的可怜嘴脸来嘲笑别人满足自己的阴暗心理真的很恶心。即使我这样低调做事,也是有些麻烦的,毕竟对于一个侵入者,不是所有人都是热情好客的。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对比很明显。陌生的敌意是本能的行为,时间会淡化腐蚀的,不管过去未来现在,什么都会成为历史一沉淀下的一层,只会覆盖掩埋。只能说这里,因为我无法给它确切的称谓,对我而言,它仅仅是我落脚的一个地方。和以后我走过的好多地方一样,最终只是一个地方,被我遗忘却模糊存在在记忆着。我的心情极度低落,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吧。一种绝望压抑血液里,生命奢侈地消费肉体的需要,无端地流走了这一年的夏天,最后离开。这里的人不多,因为是一个小型的火锅店,并且生意并不怎么好,所以一天都很闲。这其实不能怪C城的人少,关键是那里的火锅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接受了的,当你看到一层厚厚的油飘在上面,我想作为一个女性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多数是小资或者在校大学生来这里吃饭,或许只是为了撑撑场面,毕竟在这个装扮还是有些庸俗格调的地方,**还是不错的,第一省钱,第二人少,第三在市中心。已经有好几拨这样的年轻男女了,所以渐渐最后的新奇感也被这天天上映的无聊戏码消磨殆尽。无非就是一个所谓的男性为了吊到一个成熟性感的女性而使的伎俩,不过与我想法不同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心理想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就好。女人和男人在一块可以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喜欢你的钱,或者调剂一下她无聊的生活,以备日后还可以有些谈资来炫耀;男子也会积累些经验,让以后把妹更顺利一些。总会有些“奇葩”的人群,出了力还没讨好,有件事我还觉得有必要说一下。那天晚上,店里就来了这样一对,男人本身想要一个鸳鸯锅,可是女人好像不乐意,非叫了个小锅,可他们坐在包间里,店里规定起码四个以上小锅才能坐包间,我们为难的只好好说好劝终于让他们坐在大厅里了。可这还没完,那女的还说这菜贵,那菜贵的,最后挑挑拣拣,大概吃了六十多块,走的时候还说:“真难吃,再不来了。”我们直接无语,心里想着最好永远都别来了。男人只是又唯唯诺诺又尴尬地付了钱,中间没敢多说一句。店里有个非常吝啬的人,和他那因长期掂锅而畸形得一边高一边低的肩对应的好像生来就长得那样,他的小眼睛总是眨呀眨呀,与他高高的个子悬着的大脑袋对应起来更加明显,长久待在暗室里不见光的日子让他的脸异常的苍白,苍白配上脸上的黑斑点,真的和脏了的白抹布一样。他才十九岁,可是他看起来好像二十多岁以上,每天穿着一件皱巴巴缩水的衬衫,总带着不协调感呆在这里,和他让人唾弃的性格一样与周围格格不入。他一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很简单,就两个字——借钱。令人奇怪的是,他不多借,只借几块钱,甚至几毛钱,他和任何人都借,包括厨师,传菜的伙计,洗餐具的大妈,服务员,领班,老板,只要是他认识的,他都会借,但是给他借了绝对是泼出去的水——有去无回。他一开口就会问:“你有一块钱吗,能不能给我借点?真的只要一块钱,就一块钱,几毛也行。”配上他谄媚的低三下四的嘴脸,你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很缺钱,你也会把钱给他,可是知道他的人会直接无视他走开。“别借钱给他!”这是同宿舍的女孩叮嘱过我的,当时听了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可是在第一次看他和熟识已久的传菜伙计借钱时,我终于相信了,那个伙计直接转身离开,好像怕被传染似的。大家心知肚明,给他借出的钱是有借无还的,寝室的另一个女孩提起他这个人就咒骂着,说借他的二十还没还。生活真的很单调,单调得乏味,但是你又得忙碌,为这生活奔波,从早上早早到店里换上工作服到晚上客人走尽才能离开。店里的生意不景气,连着几个月的亏损,让几个合作的老板聚到这里想办法,以往他们是不会来的,毕竟这个店只是随意开开而已,原本只是试试。占了一个包间,他们商量的事不是怎么往下开,只是说这个赚了几百万,那个有几千万,好像一个在吹捧另一个,而且上了好多菜,几乎是把店里招牌菜全都上了好几份。这是我在工作是听到的,之后我出去了,中间我又进去一次,不过听到关于转让的事宜。经理和领班的狗腿的指挥着我们送菜送水,冷清了几天的店变得热闹起来。包括第二天经理又请了几个某某局的领导官员,大家在一起觥筹应和,经理斡旋中间,极力夸耀店很好,希望多来,请的是某店压底的厨师,那些人也说菜不错,回头一定来,过了几天后又归于平静。可惜这一池死水早就没有波澜,只不过投进几块小石子泛点波浪,终是要死的。可没想到的是,事情真的来的这么快。在我休假两天后回来,看到门盈上贴着转让的通知,走到店里,好多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个服务员和领班在一起,乐呵呵不知在谈论什么,还有那些厨师聚到一块在玩扑克。我迷惑的走到她们面前,领班只是不冷不热的说:“店要关门了,大家都走了,你也走吧。”我问:“店还开不开?”她说:“开啊。怎么不开?开到转让就不开了,现在剩下的人已经够了,你要是想留就留下吧。”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些不情愿,就好像她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希望我走。我知道这是她变相赶人的一种方式,所以识相的说:“我也走。”她又冷淡了起来,说:“工资后天来领,现在不在我手里。”我状似为难的点了点头。实际上我也很为难,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打算要走了,这样一迂回,我又得推迟几天。第三天果真很多人都在等领工资,还有拖了两个月才能领的一个女孩。大家都抱怨着,经理在哪,怎么还不发工资?几个小时后,经理终于姗姗将工资递到我们手里。随后,我就离开了这个店,原因自然不用说。不过我想还是再别回来了,想着每天猪食一样发臭的饭菜,想着整夜燥热地失眠,想着一天不停地站立,想着明亮的灯下黑暗地窒息,想着每天没有闲暇地工作,我真是又摆脱了一个地方。这次我没说再见,只想着快点离开。象征性的留了几个女孩的电话,可是到最后都删了。再这样下去,我是会被腐蚀的,C城,真的该告别了。这几个月,我攒了两千多,打算到外面闯闯,几个月,却仿佛过了几年,离开校门那种豪情壮志已经不复存在,现实终于掐断了我最后一丝念想,B城的梦想,走吧,我成了失约的人,那一群要一起去B城的人除了我,不,本身也没有我,没有一个人。真好,不用**裸接收那些失望的眼神,如果我当时固执,是不是就要一个人了呢,还好,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去哪里呢?就去北京吧。”我兀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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