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的离愁,离索的期望,原来真实的落泪,也能麻木到干涸,沉默到死亡。结果是无法改变的,或许沉默是最好的反击方式,因为我在他们眼里已经罪大恶极,好像我再做什么也无法豁免,真的连呼吸也是错的。这样的结果我以为想到最坏,可是还在期望之外。生活有时静得像一滩死水,可是澎湃起来绝对会将你吞没。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或者说脱离常轨的错误,那么以后的每一步都是错误,错到溺水的人又被人踹了一脚的悲剧。那些可笑的幻想到最后成了致命的一击,没有杀死我,却让我四分五裂。和父母僵持了近一个月,两方拉锯着,紧绷的绳在颤抖,可是谁也没有松手。父亲气急败坏的呵斥着我:“走了就别再回来!”那是第一次父亲这样对我说话,也是第一次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我真以为自己可以麻木到听不到看不到,现实却鄙夷的将一切刻画在我脑海里,丑陋,卑微。父亲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轻易发脾气,对人也挺和善,总能理解一些我的想法,如今父亲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期待呢?母亲只是气着不说话,她是很传统的女人,相夫教子,便是她一生的故事。她用悲伤的目光看着我,她是该气我的,我知道,可是她这样的默然难过更让我伤心。家里再也不是我避风的襁褓了,我终于被抛弃了,被全世界抛弃了!时间一直拉到十一月,记得那天很冷很冷,我随时都将厚厚的风衣紧一紧,以此来阻止风侵到身体里,可还是很冷,似乎身体的一角被冻着,血液滞着,思维僵着,空白得像片雪花,扬扬消失。去火车站的路上,忽略来往运动的车辆和现代化的城区,剩下的一切荒芜成黑白的单调空间,比六月的天更加单调,连最后的一丝活气都逸散稀没,干枯的枝条飘摇在寒冬的风里,失了叶的孤独凄凉到每根骨缝都带着伤。风卷起的屑沫飞扬在冰冻的空气里,荒芜的视野里到处是污浊与混沌的色调。几天之前我已经住到城里姑夫家里,可是一到门外,还是忍受不了这里的冬天,带着零下的温度,静滞着干燥的冷气,以及死尸的僵硬,划破时间里的交接,直接割成一段一段消逝着生命的一部分。我突然笃定这里不属于我,我是注定要漂泊的,即便是它陪伴过我十九年的岁月。可是哪里又属于我呢,恐怕哪里也不是我的归宿吧?我执着着远方,学着水固执着奔流到海的倔强,我以为是宿命,其实不过是失望与绝望的借口。在站台等车的时间短促地被挤散在汹涌的人流里,我们上了公交,然后下车,姑夫帮我拖着行李,一直将我送到火车站门口。进站口因为要检票,姑夫只得留我一个人在车站门口,他去买站台票。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略显昏暗的空间,一种窒息的压抑感在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忽地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和着雪,细细密密地在无边的天际飘下来,辗转还是离不开肮脏落地的命运。很快,他回来了,带着一块钱的站台票,继续拖着我的行李,通过安检,我们走到二区三号候车室,开始等待。离始发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里的人不太多,所以还有座位,夜晚的光线不太充足,昏暗的候车大厅里分成一块块浅浅暗暗的区域,鲜明却胶合在一块,包括疏离的角落里散进的一米光里,好像割开有层次的裂痕。随着报站的女广播甜美的声音拂过耳朵:“T44列车到了,请检票上车。”时间像风一样恍惚间在我耳边呼啸而过,留下猝不及防的我和这座将别的小城,一起沉默在哧哧号角的列轨里。路过的风景急速地被抛在脑后,甩开枯索的枝干,穿过寂寞的群山,跨越流逝的曲河,看着宽广的平原,漫长的路途僻静地消弭在苍茫与寂静里。雪稀奇的少,但是,我却感觉这个冬天真的很冷,任凭车厢里温润而干燥的暖气也给我渡不来一丝温暖。我提着行李,连和这个小城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别匆匆搭上了一个没有方向的班车。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难过了,所有在无助里的等待以及落在苍白里的青春将与我告别,我真的长大了,带上了不属于青年人的凄迷忧郁,默然无语。在生活里,好像始终不能沉默,即使我再不想说话。坐的是晚上的硬座,上车已经是深夜,睡不着,塞上耳塞,听歌,右边坐着一个大约十九二十岁的女子问我:“你听什么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清水味,对方言我是不了解的,不过旁边的一个女学生热络地接上话:“你是清水的吗?”然后她们两人开始聊,聊到清水出美女,清水养出的女子的皮肤都很白嫩,清水的特产,清水的山,清水的水……好久,她们才好像记起了我,那个女子又重复问道:“你喜欢听什么歌?”我这才淡淡的回答,还是喜欢听FIR乐团的《Lydia》以及《死了都要爱》、《大城小爱》、《寂寞沙洲冷》以及许嵩的歌。说完之后她就嘲笑我说这些歌都太老了,你怎么不下几首流行歌呢?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些也不太老啊,况且只要好听就好了,干嘛非得要流行呢?”难道自己真老了,我怀疑地问:“你多大了?”她说:“我今年十六了。”我当时就惊讶着:“实在不像啊!”我叹息了一声:“看来我真的老了!”和在春天里未熟却凋落的果实一样,抹上了一层属于沧桑的惆怅。那个女孩摆上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我有些无语,不过她是极力给我推荐一些当下的流行曲目,我婉谢着拒绝了。然后我又问了一下关于她们家乡的情况,以及打工的经历,不过看起来情况实在不太好,周围有人抱怨:“现在自己的老板都拖欠着工资不给,你告也没用,请不起律师,人家又不管你。”真是这样,我对生活的理解还是不够,很担心自己的以后。喜欢上流浪,我就必定要学会漂泊。一会很多人都睡着了,趴着桌子的,靠着座背的,东倒西歪,我也趴在桌子上睡。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四五点被嘈杂的声音吵起来。车厢里又开始说话,他们人都挺好,一起坐了好几个小时,说着说着都熟悉了。在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了去了,来来回回,从陌生到熟悉,再回到陌生,甚至没必要说一声再见,因为不会再见,只有再见的人才会依依着再见,永别的习惯了离别,却又不想在告别时太过悄怆炎凉,所以伪装着习惯笑着说:要走了?路上小心。然后挥挥手,继续下一站奔波。不过总归心情好了许多,因为坐着硬座,所以身体实在不舒服,有些反胃,吃不下东西,拿着包到洗漱的地方洗了洗,梳梳乱糟糟的头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还有人在睡,坐火车真的很难受,一夜之后整个身体皮肉酸疼得没有力气,冲击而来的睡意卷着身体,我不得不迷离地趴在窗前继续不完整的睡势。昨天上车几乎没怎么观察周围的,只是混乱,像我的心情,有些同性相斥的悖论。看着周围大片大片平整的土地,猜测在春天这里究竟会是怎样壮阔的景象,会不会有一望无际的绿色飘摇在东向的风里?城镇稀疏的四散在宽阔的平地上,每栋楼都不太高,却一直绵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张扬却温柔着每一个久居的人,真的很有家的味道。和C城一点都不像,C城太冷硬,太苍老,崭新的高楼和贫困的石崖畔的平房,鲜明对比出一种死寂里的呼吸,好像腐木里挣扎的枝丫,在死亡的方向上还在妄想逃脱。我的心遗落在这座温柔的城里,可是火车却带着我将它远远抛在时间的后面,只是我记忆里定格的画面却从此牵系上这片土地。可不可能,有一天我累了,你可以收留我?这一刻,我真的像一个朝圣者一样在心里默默祈祷:好希望你可以听清,这颗飘零的灵魂其实最渴望的是一处可以寄托的地方?请你,求你,真的答应我,我的倔强执着只是想回家了。我真懂自己了,在这个北风呼啸的冬天,带上所有的孤独,原来只是简单渴求一份记忆里的温暖,生来的家不能给予我安全,你是否可以保护我呢?落叶有了归根的使命,而我只要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我想我抛弃了所有,其实却只想有一种充实来填充生命里的空白,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世界。请原谅我,我只想找到那个萦系的梦,不管它有多难,不管它在哪里,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它,在我开始的时候就想拥有的,那个在童年许下的诺言。我终于脱离了社会真正的轨迹,抛弃先前在乎的,终于毫无顾忌地为那个漫画里的生命踽踽独行,向着《犬夜叉》里穿越的戈薇桔梗唯美的爱情,听着我爱罗残酷泅渡的灵魂,鸣人涅槃的死去又活,小樱的勇敢卫道,柯南的聪明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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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文文质量!保证会让您入坑不后悔!保证正常更新!永不弃坑!』『另一部小说《EXO只因南有笙歌》正在连载中。』一个是华丽短暂的梦,一个是残酷漫长的现实。从前的我没学会哭泣,现在的我时常泪流满面。当风筝厌倦了天空,是否就会义无返顾的坠入大海?当我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往往也是我最沉默的时候。当你真正去等待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等到天放晴的时候,也许我会好好再爱你一遍我决定不再流泪,就像你决定要离开我一般地坚定。岁月从指间流淌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星宿从轨迹中缓缓陨落。当你越想挽留些什么的时候,就越容易失去些什么在那一刻,我仿佛看见整个世界崩溃在我的面前。流泪,是为了想起一个人,努力去想一个人,是为了提醒自己,至少有一个值得你哭泣的人。当你真正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往往也是很多事都无法回头的时候。当你真正想去忘记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刻在心里。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对于他的意义有时候说不喜欢,是为了让自己说喜欢的时候会显得非常珍贵。我们都存在彼此的回忆里。我们在彼此中遗忘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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