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涵,其实在认识希之前和文也刚刚熟悉,我一直感觉就是这样,似乎总是刚刚与她相识,即使遇见她已经接近三年了,遇见文可能是我这一生里最幸运的事了。记得第一次看到文的时候是夏天,那天我要去理发,就随便找了家理发店,她就在那家店里,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又是给客人洗头,又是被老板使着做这做那,扎着一根麻花辫,很长很长,垂到了腰间,明明一身风尘,乡下打扮,可我却从她的神情里看不出一点属于乡村人的土气。可她又确实是来自农村的,这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我很累,一直都很累,不是别人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是我自己决定这样做的,只有这样一天把身上的力气抽干,才能不去想,也可以安心待在这里,也不用担心家里人会找到。我专门找了份体力活,在一家机械制造厂当搬运工,还记得第一天开始干的时候,肩上不停息的物品,来来回回的扛着,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骨头都像散了架。干活的时候还可以坚持,一停下来,才感觉到处都疼,脖颈也在一边僵着不能转动。我挣扎着洗了澡,一头倒在床上就睡到第二天。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特别饿,草草穿好后,我到下边随便买了几根油条一杯豆浆喝着。这样几天下来,每天都累得昏天黑地,不过感觉很舒服,可以没有时间想过去,不会像刚开始的两天,整夜整夜地失眠,破碎的,冲进来的画面,搅着脑袋,被强迫着塞满塞满,肿胀,焦躁,不安,痛苦。白天听着周围粗鄙的谈话,我想就这样下去。生活真的不能把它看成一回事,它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畜生也一样活的好好的,像畜生一样吃好玩好痛快就好。“梁子,昨天玩得咋样?”“嗯,不错,小秋那的妞屁股很大,摸起来.....”那个叫梁子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啧啧着嘴巴,并没有说下去,不过那意思也不用说了。周围几个年轻一点的听得蠢蠢欲动,好像那女子就在他们身边赤身裸体着。十七岁的小刚听得面红耳赤,可不由反驳着:“那的女子都是自由身,不轻易卖的。”“**就是**,暗着被人操明里还要立牌坊哪?”梁子嗤笑着。“就是,就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麻棍一样的男子附和着。小刚好不容易有插进话:“莉姐说的,莉姐也在那里干过。”“**说的你也信!”有人哈哈哈大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小刚,小刚急得满头大汗也反驳不出一句。“梁子,下次去的时候叫上我,问问打折不?打折咱们就一起,还可以多去几次,那里的妞可都挺不错的。”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说着还流出淫亵的口水,“猴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看你那怂样!”和猴子经常看不对眼小松瞥了猴子一眼。猴子不服气回他:“老子有钱什么没有,别说两个贱**!”“你还说对了,就你这穷鬼,谁会跟你!”小松轻哧着。“ntm的欠抽,是不是?”猴子尖嗓子吼出来,露出膀子,虽说是膀子,不如用竹竿形容更恰当一些,似乎真想打一架。“ntm才蛋疼,有本事试试!”小松一点也不畏惧的挑衅着。猴子看着自己的小脊梁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愤愤地说:“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难道见到乱咬人的疯狗你还咬回去?”周围吃着午饭消遣的人看着热闹,有人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tmd都笑屁!”小松黑着脸向人群里吼了一句,然后憋着一肚子气转向猴子:“老子今天不把你打趴下老子就不姓张!”小松本名张松,他一拳就打了过去。猴子被打蒙,一会才反应过来:“ntm真打,老子报警!”说着就开始拨110。管事的终于出来了:“都闹什么闹!屁大点事,该干嘛的干嘛,有着力气还不如多干些活!”他骂骂咧咧疏散人群。小刚跟在我后面低声问我:“你说莉姐说的对不对?”我想了想,说:“你觉得对就对了,别管别人怎么想。”他迷惑地点点头,可我实际想的是:我他妈装什么圣人,就当那是个**不就行了。太贱的贱到一定程度谁还在意你的那点感情,做人不能太认真,一认真就输得一败涂地。其实看着雨落的眼泪流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烦,很烦,可能再珍贵的东西多得泛滥也就一文不值了。她是和小刚嘴里的莉姐一起在桑拿里工作的,是我最颓废时遇到的女孩,我当时还没有打算好找什么工作,一直白天晚上都流连在北京各个酒吧,那段日子几乎像记忆被拉白的地方,总是想不起来,全身只是瘫软着,像一滩烂泥想倒在哪里就倒在哪里,向来洁癖的我也不在意地下究竟多脏。雨落当时是和一群朋友来玩,我撞到了她朋友身上,跟她们一块来玩的那群男的以为我是故意的,拉着我的衣襟对我吼着:“撒什么酒疯!”然后他一下把我甩出去,可能是用的力气太大了,我被他砸到舞台边角的棱上,血忽然就流了出来。看到血,我猛然清醒了些,爬起来,走到他前面,挡住他的路,傻傻冲着他大笑。受不了这种醉生梦死的感觉了,这比死还难受,死就是有些痛,痛了活着走到死亡。我已经经历过死亡了,不过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现在还能感到疼,有种畅快的感觉,真的想好好发泄一下。虽然这和以前的生活大相径庭,以前的我总会很理智地拿捏好分寸,很清楚对方要的,给他满足,事事在我的掌控里几乎成为理所当然。我以为这是本能,可是暧她彻底粉碎了我的自以为是,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去TMA的理智,我要的是狂躁,流血,让我脱离那该死的规矩,礼仪,我受够了我!他可能早看我不顺眼了,何况又是我挡着他,他又扯住我的衣领,似乎他喜欢这样的动作,闪烁的霓虹遮掩住我流血的脖子,他应该还没看到,拳头不留余力地向我砸过来。我也像头野兽般狠狠挥出拳头。毫无章法的乱揍,我们最后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挂了不少彩,已经分不出是谁的血流出来,沾得到处都是,最后我都没了意识,等醒来时,就看到了雨落,她笑着拿着给我准备好的午饭:“你饿不,这是我带的午饭,饿了就吃点吧。”我的左手关节被打脱臼了,现在还疼,尽力试了试,还拿不起东西,虽然想吃可还是放弃了,她看到了我的窘迫,说:“要不我替你端着碗,你吃吧。”也不管我的意见,直接将碗端了过来,我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又不能拒绝,我还没学会怎么拒绝女士的邀请,可能她以为我害羞,反而大方地说:“本来也是强子不对,他先出手打得你,说起来,我还得带他像你道歉呢。是我们的不是。”不想说话,我沉默地摆摆右手。我也不再推脱,拿起勺子,喝了些粥。几天之后,她又看过我一次,其实本来要应该要住院半个月的,可是我只坚持一个星期就出了院。住院费是我自己出的,所以住完院之后也就没多少钱了,因为走的时候只带了证件和一张银卡,在杭州取了五万之后,我就顺手把它扔进了西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现在看着包里的三百块钱自言自语苦笑着:“要找份工作了。”这段时间雨落一直和我有联系,我也知道了她在那种地方工作,她说的时候我也只是听听而已,她是比较豪爽的女子,她的豪爽是那种做事的干脆和丝毫不会给人带来压力的轻松上,工作也是她帮我联系的,我也没有推辞。我把她看成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在工作之余,我也和那群人混在一块,说些粗鄙的话,要不到某个某个风花雪月的场所玩玩。我试图尽力麻醉,女人,酒,当初一丝活着的触动又在堕落的世界里沉寂,充斥着物欲的生活让人自然沉没。无聊的时候会和雨落聊聊天,不过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这一切彻底改变。那天不知道是酒太迷醉,还是月太撩人,我在这点上控制力是极好的,即使再过堕落,也不会随便和女人发生关系。醒来的时候,我们都赤身裸体地在一起。她强颜着笑:“你知道我是干这行的,再说我是自愿的。”我像她笑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讽刺,所以她躲闪着眸子。我说:“何必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她说:“知道,可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留下这句话之后我便离开。再次碰上了文是在我住的楼下。她尴尬地和我打了招呼:“那天真不好意思,我太慌张了。”我说:“没什么事,大夏天的,就当作是免费洗澡了。”那天理完发后,在门口与她插身而过的时候,我发神经地故意拌了她一下,她当时正好提着水桶,而且因为桶太大水太多,水桶摇摆的厉害一下,本来就不稳的水桶因为我的一拌更加晃得不能控制,水立刻就洒出来落在她身上,淡绿色的外衣就成了星星点点的样子,同样在她旁边的我身上也洒了好多水,放下水桶的她一下子不知所措,只能紧张地低着头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笑了,是真心的笑,没有说话。她久久得不到回应就太起了头,一刹那,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就倒影出我的影子,在里面好像蕴着光,她的声音柔柔地传进我的耳朵,像水一样漫过我干涸的渚潭,似乎久违的湿润再次漫延进来。她的脸红红的,如胭脂一样的浓烈,看了看她,我摇摇头:“没关系。”然后我就这样走了。“其实这不过是我自己制造的一场意外罢了。”这样想着,我的脚步陡然加快,渐渐远离了这里。但终究是有些留恋的,我回头看了看,文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老板娘出来了,她的声线很粗,操着大嗓门候着文:“笨手笨脚的,再这样还怎么要你干活。”“真是的,那死老鬼就爱招揽这类麻烦!”她咒骂着指着地下的水:“快!快!快!快点收拾!这样还怎么做生意!”文被她吼得快哭了,可是忍着眼泪没掉下来,我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不合适,急忙离开。这次,也太凑巧了,我住二楼,她竟然和我住在一栋楼。文听了我开着玩笑的话,笑了,她笑的很温暖,是一股和冬天里的阳光一样的温暖,两只酒窝深深陷下去,她还想说什么时,我说:“我早饭还没吃,要不你请客。”她有些犹豫,不过一瞬,便答应了:“我自己做饭,你不要嫌弃。”她领我到她的房间去,她住在三楼,早上是下去买是最顶层的,地方很小,几乎没什么家具,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些必需品。可能是不习惯和男生待得太近,她几乎不敢抬头看我,即使抬头的时候视线也落到别处。她下楼是买了豆腐,所以我们的晚饭就成了清炒豆腐。她做的饭很好吃,估计是经常做吧。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不过这花了整整两年,有时候我甚至以为我们还是在刚刚认识的时候,所以我总感觉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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