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选在朝阳区呢,纯粹是筱她二出的主意:“就在海淀区和通州区取个中间的吧。”她又发挥了矫情必杀技,甚至连一向是她对头的樱都屈服了,为什么呢?你听。“樱,小樱樱,你看我每次都是从海淀区那边辛苦奔波过来,可你们总是呆在通州区,一次都不过来看我,呜呜,就去朝阳区嘛,就去,就去。”挂着的眼泪凝结成琥珀透明地滚动在眼畔。不过在我们进去定了位置筱和离还没来。奇怪,那丫头应该是比谁都积极的一个了,怎么反而不在。我有些担心。樱打了电话,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在车上,筱在电话那头喊着:“快了快了,马上就到......”樱想再问问什么的时候,久久得不到回应,再看手机的时候,筱已经挂了线。樱气呼呼的对我们抱怨:“筱那丫头,都学会挂我电话了,好大胆子,看她来了我怎么收拾她,哼!”最后一声“哼”的时候,其实已经带了一种捉弄的味道,让人怎么听都觉得怎么别扭,大家挑了位置坐好,靠在我右边的薇突然低低吼了一句:“糟糕,忘带秘密手札了!”她几乎跳了起来,好像一转身就会跑回去取似的。我抚额: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随口提醒:“不是还有手机吗?”好像恍然大悟的薇有些痴傻的“哦,哦,哦”着,并把半起的屁股扔回了座位。又恢复成一副事事掌控在握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在反应过来已经扑哧了一声,但被遏在半空里。这时候樱,文和肖涵停止了说话看向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单怪异而且有些大声,尤其还是在这种状况下,急忙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薇此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头埋得低低的,我看到了她手里的爪机,那里勾画着什么。他们三个似乎以为我是哪根经忽然抽上了,都异样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感觉到浑身像被激光给扫描过,不舒服地转移话题:“你们刚才说到哪了,夏沫她为什么要离开欧辰?”其实我还是很好的听众的,只不过被薇打扰了,文和樱都是故事迷,所以当谈到小说,樱会如数家珍地细细道出故事人物情节,刚才她开始讲《泡沫之夏》的时候,我们都听着,不过薇对这些类似童话的故事没有太大的爱好,与之相比,她很喜欢看人的表情,以此猜测对方的内心世界。更奇异的是,这时候是肖涵接上樱刚才的讲述,用他有些沙哑的嗓音描述着故事情节:“因为欧辰的管家把她赶出了家,当时正好遇到几个混混,打了夏沫和尹橙,夏沫被关进了看守所,而留下的尹澄因为肾的衰弱加上一夜的雨淋,身体也越发糟糕了。在欧辰祈求她留下时候,她迁怒着,好无留恋地离开。欧辰情绪失控,飙车飙到出了车祸,忘了所有的事。”肖涵的声音很淡,淡到毫无感情地描述着这个故事,可我明明感觉到在平静下压抑的哀伤和难过,似乎是很深的被埋葬在记忆里的痛又被谁拉开胶卷,一幕一幕回放着痛。他的眼眸隐在灯光下,如同深深的墨色再抹上一重。大家像被他蛊惑似的,安静地听着他一句句陈述:“欧辰去了法国,而夏末为了生活,弟弟和自己的学费到处做零工......”直到听到门外侍应“请进”的声音,及紧接着门把扭动房门开合的声音,故事被打断,这样平静而浓重的味道忽然冲散,肖涵停住了音。樱起了身,几步到门口,挡住筱,可是她还未靠近筱,就被随着筱进来的两个陌生的女生给吓到了,一时间竟呆着站在中央。筱气恼着走过来拉着樱到一边:“是离班上的同学啦,她们说顺路就一起过来玩。”筱没有发现自己漫不经心的解释里带出的浓浓醋味。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自己的领地突然侵入了外来者,事先筱根本没有打过招呼,也就是临时决定的,可是,是离。离进来的时候一直在看樱,虽然好不容易搞定筱,毕竟是早上碰到才约定一起去玩的,可是对樱实在没办法,他是始终都不能忘记在校园的那天樱是怎么强势的样子,所以有些后悔。但是作为男生,好面子的他,带着两人坐到位子上后,指着自己左手边的一位,硬着头皮介绍:“这是我班上的林雅。”同时,他看着靠近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女生然后转头对向我们说:“这是孟嘉。”他伸出手微微示意。再看看于离右边的筱,偏着头,直接忽视离,和樱凑到一块低声说着什么,文有些呆滞,从开始听肖涵讲的时候就是,好像一下才回过神来,赶忙应付地说:“欢迎欢迎,既然是离的同学,肯定又是两位才女。”孟嘉听了文称赞的话有些不自然,语无伦次地谦虚地回应:“哪有哪有,你可高看我了,我的语文水平不高,林雅才是我们班上名副其实的才女呢。她去年在校刊上发表了好多文章,各种类型的都有,散文,诗,小说。在我们班上有‘才女’的称号呢。她去年还写过一部长篇小说——《在季雨里的哀愁》,在浮若,新约等杂志上都能找到她的文章,你们可以去看看。她的文采很好,上个月还代表学校参加了社会科学院的报告演讲会......”她说了一堆林雅的事,我们只能听着没打断,直到最后她口干舌燥说不下去,我们要了酒水和饮料,点了些菜,包括店里颇有名的盐酥鸡,她这才作罢。林雅始终没有说话,她的下巴高高地扬着,带着看不屑的目光看着我们,她不是漂亮的那种,但是带着浓妆的她无端地生出一种高贵的感觉,那是一种极度不屑藐视万物的高贵,可她也确实有那样的本钱。隐形的力量很快把我们划开,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就看看身边的离,不是盯着一动不动的看,她会把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回来落在离身上。几次后,我发现了这个规律,她喜欢离。一定,我判断着,并小声告诉薇,薇鄙视:“你才发现啊。”我无语地撇撇嘴,忽视她,听着肖涵在尽力维持着不协调的氛围,绅士地问着两个女孩学校里的事,肖涵见识不凡,谈到很多她们感兴趣话题,社团里的,最近校园的流行音乐,留学考试等。就连林雅也会回答很多,而且她会很强势地成为主角,转移出自己的话题,尤其以此来询问离的意见,离一般都会认真回答。这时候林雅会放低姿态,摆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对离称赞,感觉不像刻意但又是故意,比如“这很好,挺不错的,离一定可以....”,筱看着他们,逐渐将目光转向离,并狠狠瞪着,可是离只是看着林雅,和林雅侃侃而谈,没有看到筱的呲牙咧嘴。筱一时想插话但是她又什么都不懂,不过孟嘉是一说就会说很多,还有我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薇说说娱乐报上的明星头条,文有些反常,醒始终维持着她迷人的笑容,附和着大家,她在其中游刃有余,这样的她,是我羡慕却永远无法做到的。从菜上好到一顿饭结束,最后大家干杯结束,这样就到了下午四点。文实在有些反常,从头到尾她只是嗯啊的敷衍,到最后竟然灌起酒来,虽然是青啤,可是在她一杯一杯下肚之后,就有些醉了,脸蒸发出飘忽的气体,红红的。我和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用力将冷水扑在脸上,洗掉淡淡的粉,又重新补上妆,掩盖了她憔悴疲惫的脸。一会儿,筱也进来,“怎么办?”筱的眼睛有些湿润,像只小兔子一样无助地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离他不理我了,从早上碰到那两个女孩子开始,他就没再正眼看我。”她惶恐地像迷了路的小猫,像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抓到我,掐进我的皮肤,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并着一种重复又区别的忧郁共鸣,痛的不仅仅是我一个。我用力抱住她,想借此来平息她的不安:“离很爱你,很爱很爱你。”“是呢,他爱我,他爱我。”她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松开我。这让我很难过,筱突然像一个女人,那种乞怜爱情的女人,卑微着,颤抖着,即使当幸福握在手中却还是恐惧着失去,胆战心惊的生活。我强颜着说:“嗯。是呢。”文在她的身后拍拍她的肩,她像母亲一样抚摸着筱的头发,爱怜地,缓慢地,在她头上输进温暖与安定,像带了某种力量柔柔流过筱的干涸了水塘,一下就给筱的枯索注满了力量。“可我还是很不舒服,我都说不上话,他们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不过是抱怨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一转眼,她就下决心对我们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多了解离,不能让他被人抢走。他是我的!”并且比划着手臂,握紧拳头向下笔直且用力抻了一下胳膊肘,这才像她,活力,青春,只属于筱的味道,遇到什么依旧是简单地执拗地,敢爱敢恨。我们三个一行回到餐桌上,气氛一直很好并一直持续到最后,在如此不和谐的十人组里。这都得归功于肖涵,不得不说,他为人处世的能力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有一次我好奇地问:“就没有你不讨厌的人吗?”“有,当然有,不过已经习惯了。”他只是静静的,回答我,我看到他嘴角弯出的弧度,冷冷地,嘲讽着。习惯真是很厉害的东西,可是我怎么来习惯呢。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习惯应对的需要我低下头俯下腰,装着笑来迁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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