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伊气呼呼地一手拎着小琴丢在走廊上的鞋,一手掐腰:“勋迪!幻天!国王陛下?!你们怎么睡在走廊这儿?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连仆人和侍卫都不知道你们在哪儿?”
勋迪伸了个懒腰:“啊哈,真舒服。”韵伊讽刺到:“睡到冰冷的地板上很舒服?那你以后应该天天睡地板!”
勋迪依旧乐呵呵地说:“嘿!大美人,何必一大早就像吃了火药似的,你想把我吃了吗?”
韵伊真想拿小琴的鞋狠狠地砸过去,但碍于国王在场也就忍了下来。
幻揉揉眼问韵伊:“韵伊,你拿着小琴的鞋干吗?她人呢,我有故事要给她讲哩!”
“又给她讲故事?”韵伊没好气的说。
勋迪打岔到:“让我来给你讲吧!”
韵伊瞪了勋迪一眼,国王站起来扭了扭腰说:“你们那位叫小琴的朋友不是整夜都在跳舞吗?就像着了魔似的。看!她还在院子里呢。”国王指了指窗外,小琴正蜷缩在树下呼呼大睡,头下垫着另一只鞋。韵伊急忙把手里的鞋一丢跑向院子里,幻天则拾起鞋跟着跑了出去,国王也跟着出去了:“等等我!”勋迪从窗户看到小琴近在咫尺,便从窗户这儿直接翻了出去,在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他已然掉进了水沟,这是专门用来灌溉满园的花花草草的小水渠,勋迪脚一滑一屁股坐到水里,水很浅,才到脚踝,但足以湿透勋迪的裤子,一只很败兴的青蛙自觉地蹦到勋迪头顶上,它洋洋得意地呱呱叫了两声,便在勋迪抓住它把它当烤田鸡之前就蹦跑了。勋迪愤愤地朝水沟吐了口唾沫。
勋迪裤子在不停地滴水,站到最后面,没人注意到,因为此刻大家的焦点是小琴。勋迪考虑着或许该趁现在去换衣服。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考虑某件事是否该做时已经有些晚了,所以有事要做的话就立刻去做,1秒钟也不要等,不然你就会像勋迪一样追悔莫及。在大家的呼唤声中小琴睁开了眼睛,因为她是躺着的,穿过幻的腿小琴先看到的是滴水,或许好奇是人的天性吧,小琴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寻找滴水的来源,那是正要转身回房换衣服的勋迪。
“勋迪!”小琴奇怪地问:“你刚游过泳吗,还是天刚下过雨。”
“呱!”一声蛙叫打破了沉默,每个人都带着极富特色的表情,用锥子般的眼神研究勋迪身上的水来自何处,勋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他的想象中已经把小琴掐死,把那只青蛙踩得稀巴烂。但想象终归想象,勋迪打哈哈:“因为突然下了一阵雨,你们在树下所以躲过了。”除了勋迪,他们几个的确都在树荫里。国王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想到窗前的水沟,刚才勋迪没有从后面跟上来,一定是翻窗户掉到水沟里了,于是剩下的几分钟里他没注意别人在说什么做什么,只在考虑是否需要在窗户上安上护栏。
韵伊只瞥了勋迪一眼,勋迪本来以为她又会冷嘲热讽的,没想到她一声也没吭,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径自扭头去问小琴怎么睡在这里,勋迪突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心中莫名地失落。幻和韵伊抢着和小琴说话,让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琴脑子更乱了。
韵伊:“你应该呆在房间里,你的鞋怎么会在走廊上?”
幻:“我不知道你这么会跳舞,我真不知道是该和你讨论一下跳舞的事还是该讲讲昨晚国王讲的幽灵的事,对吧,国王?”
国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韵伊:“昨晚我睡的很不好,总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那个国王的故事很感人呢,不亚于三女神和熙德君的故事。”
“我听到有人在笑,又听到有人在哭,我还以为是做噩梦呢。”
“还是说说跳舞的事吧,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跳舞?”
“早上起来发现房间里没有你的人,反而在走廊上发现了你的鞋。”
……
勋迪依然被冷落着。
幻:“还记得我给你讲过洛苏雅王后的事吗?原来她婚前有段艳遇。”
“幻你在说些什么呀!你应该问问小琴怎么会到这里睡觉。”韵伊开始对幻生气。
小飞不知何时落到幻的肩膀上:“小琴一定是梦游!就像小胖一样。”
“我什么时候梦游了?!”
“你在梦游中,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幻继续:“洛苏雅差点成了这个国王的王后!真不敢相信!”
韵伊关心到:“小琴,你有梦游症吗?”
小胖:“小琴也许是出来上厕所迷了路。”
小飞:“小琴不会这样也迷路的,她连迷宫都出来了。”(在十子国时,小琴对小飞和小胖撒了点小谎,其实是王子领她出来的,但她说成了她帮助王子走出了迷宫,以满足小小的虚荣感。)
“小琴一定是出来赏月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我有一次在房顶上赏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小飞继续猜测。
小胖:“哦,我记得那次…@#¥%&*……”
韵伊;“@#¥%&*”
幻:“@#¥%&*”
四个人如同一万字鸭子在叫,小琴只觉得炎冒金星直犯恶心:“安静!”小琴振臂一呼,“一个个的说。”
四个人稍微安静了一两秒,然后又不约而同的齐声嚷嚷着,小琴从来不知道原来韵伊这么能说,幻这么八卦,对别人的艳遇很感兴趣,也从来没发现小飞和小胖这么喜欢动脑子,它们正在和小琴讨论一件很据科学性的事情,似乎月亮和梦游有关系,她搞不清楚,在她就快要歇斯底里的时候,“都闭嘴!”勋迪吼到,众人终于停下来一齐回头看着他,国王也心不在焉地跟着回头望着他。
勋迪:“小琴已经醒了,你们还在啰哩八嗦,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会慢慢讲给你们听的。”小琴重重地点了点头,勋迪接着说:“而我!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浑身是水,你们也没个人关心一下我,问问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韵伊平静地问到。勋迪突然有种嗓子里卡住一个核桃的感觉,小飞眨了下闪亮的眼睛:“你身上没水啊?”小飞和小胖是后来才来的,这天恰巧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沾在勋迪衣服上的那层清水已经在日光下蒸发了,勋迪仿佛看到自己裂成很多碎片,然后化成了尘埃,被风吹散了。
“我先去洗洗脸,吃早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昨晚我见到了什么。”小琴穿上鞋说着,“国王也请务必来。”她看到国王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重点强调了后面那句话,她得和国王谈谈那个失恋青年的事。国王也想和她谈谈,问她是否遇到了古代君王的鬼魂。
人们纷纷站起来依次离开,他们走过石化了的勋迪前面,小琴对勋迪说:“下回洗澡别穿着衣服。”
幻:“洗澡?”
“什么洗澡?”
“你对勋迪说洗澡别穿衣服?”
“我有吗?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口误吧,我想说什么来着?可能是游泳吧”
“对不起。”国王对勋迪稍稍鞠躬。
韵伊:“快去换衣服。”
小飞和小胖高高兴兴地叫着:“去吃早饭喽!”
勋迪依然站在那里,回味着韵伊的那两句话“你怎么了?”“快去换衣服吧。”在他的想象中这两句话完全走了样,包括语调和说话人的表情。
在餐桌上,小琴严肃认真地和国王讨论了那位失恋青年的事,国王大惊:“我们宫里没有这么个人呀!”
“难道我见鬼了?”小琴笑到。
“后来怎么样了?”国王好奇地问。
小琴无奈地说:“我睡着了,说着说着就睡了,我本来想多开导开导他的,早知道就站着说话了。”
小飞认真地说:“站着也能睡着的。”
小琴惊讶地看着小飞,想象着自己站着睡觉是什么样子。国王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就醒了,你们都围在我身边,就这些。”
“跳舞呢?”幻对那舞蹈很着迷。
“跳什么舞?”
国王:“你围着树跳了一整夜的舞。我们三个看了一整夜!”(其实剩下的时间他们都睡着了是在梦里看了一夜的舞蹈)
幻急忙点头示意,国王急切地望向勋迪,此刻勋迪已经换了一身白衣服,小琴曾调侃他是黑白无常,他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勋迪端正地坐在那里,貌似在思考很严峻的问题,实则还在回味韵伊的那两句话,现在连内容也变了“你出什么事了,还好吗?”“快些去换掉湿衣服吧,不然你会感冒的。”
韵伊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对勋迪说:“喂!问你话呢!”
“嗯?”
国王:“昨晚我们都有看到她在跳舞,是吧?”
“对对,跳了一整夜,我还以为她鬼上身呢!”
国王满意地笑了笑:“也许真的是鬼上身。”
幻生气地说:“怎么会是鬼上身呢?小琴就不能跳那么美的舞了?国王,那个幽灵会跳舞吗?”
“这个,没听说过,但听说他的那个心上人很会跳舞。”
“那就对了!”幻下了定论,“那是小琴的前世——洛苏雅在跳舞!”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到。
“也许是我梦游吧。”小琴真不知道当时她的腿在抽风呢还是此刻幻的脑袋在抽风,“我坚信我昨晚遇到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什么鬼魂,今晚他一定会再来,到时候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你们最好藏在走廊里,像他这种精神脆弱的人容易受刺激。”
然后,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小飞和小胖去抓蝴蝶了,国王去处理政事,小琴、韵伊、幻和勋迪都回去补觉了,只是勋迪怎么也睡不着,他想找个人聊聊,却不知道该找谁,因为他也不知道想聊什么,他突然发觉一件事,这件事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他不很确定,但这件事的不确定性及事件本身都让勋迪觉得害怕,虽然他也说不清害怕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摇醒幻,幻和他住一个房间。
幻迷迷糊糊地问:“开饭了?”
“还早呢。”
幻翻了个身要继续睡。
“我喜欢韵伊。”
“哦。”幻随口说到,突然坐起来大叫:“你说什么?”
勋迪一脸无助的样子:“一样的话我不想重复两遍。幻,你知道吗,我觉得很苦恼。”
“什么时候开始的?”幻像个小女生似的变得很兴奋。
勋迪:“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
“我还没说完,我是今天早上发现的,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早上的时候,韵伊只顾着小琴,甚至不再和我斗嘴了。你知道吗幻,当我发现她不和我斗嘴时,我突然觉得活着毫无意义。”
“你确定吗?”
“我不知道。”
“也许是你精神过敏,听着,”幻试图解释什么,因为他也曾对小琴有过这种感觉,“我们晕船得太厉害,而且,而且昨晚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第二天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也许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
“忘了它吧,韵伊就像是我们的大姐姐一样。”幻学着勋迪平时的样子拍了拍勋迪的肩膀,“兄弟,好好睡一觉吧,我可不觉的地板会比床舒服,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
“嘿,兄弟,你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吧?”
“当然不会,放心地睡觉吧。”
于是勋迪宽慰地睡着了,而幻却开始思考自己的问题,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喜欢小琴,一直以来小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把她当妹妹看,可当他看到小琴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时,特别是那个十子国的王子,他就莫名地恼火,甚至有时当他看到勋迪和小琴勾肩搭背时心里也有股酸味,这就是爱情吗?当他听勋迪说喜欢韵伊时,仿佛听到了石头落地的声音,心里有种奇怪的踏实感。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小琴,于是从床上趴起来,连鞋都没穿就跑去见小琴了。小琴没有睡,虽然困得很,但希望夜幕快些降临,早点见到约瑟。小琴坐在花园里,看着远处平静的湖面,自言自语地说着:“要是有人像他爱他的女友那样爱我的话,就算不能回家,让我一直留下来也没问题!”
“小琴!”幻兴奋地跑过来,一看见小琴,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你怎么没穿鞋?”小琴低头看着幻的光脚丫,幻搪塞到:“这样凉快!”幻匆匆坐下来:“小琴,你一定得听听那个关于幽灵的故事。”
“你早上说过,似乎和谁的艳遇有关。”小琴没怎么听进去,却对艳遇二字记忆犹新。,于是幻把昨晚国王讲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小琴则带着偏见,听完了故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没有人能确定那个洛儿的真实身份。”
“可是,当年阿西尔的哥哥反对他们的婚事,阿西尔被迫打伤了洛苏雅,洛苏雅也的确在那时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又突然出现了,这个故事正好能弥补那段空白。”
“不对,我记得你讲洛苏雅的故事时说她总是行踪不定,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在干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那个幽灵和我说的那个人没有关系,我们还是说说我跳舞的事吧。”
“美极了。”幻发自肺腑地说。“什么?”小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接着她告诉幻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小时候我很喜欢跳舞,还专门上了舞蹈班,有一次我要参加一个舞蹈选拔赛,可能是太紧张了,半夜睡着睡着突然跑到桌子上跳起舞来,把爸爸妈妈吓坏了,安丘第二天告诉我,当时就像得了羊癫疯,两腿像抽筋似的在桌子上蹦。”
“安丘一定是在骗你,你跳地好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信你可以去问国王或者勋迪。”
“真的?”小琴面露喜色,忽而又叫到:“噢,不!”
“怎么了?”
一定是我当时突然跳起舞来,把他吓跑了!”
“你吓不跑他的,他是,”幻看着小琴把眼睛瞪了起来便改口到,“好吧,我不说了。”
于是两人坐在一起又说了很多其他的事,似乎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说到兴头上,幻和小琴手拉手去划船了,他们开心地在湖面上度过了一整个下午。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他们几个都错过了午餐,于是,厨师为他们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大吃特吃之后,国王带着他们来的后院,希望能见到那位先王的亡灵。在小琴的坚持下,国王等人都躲在走廊的窗户下,小琴则焦急地等待约瑟的出现。
月亮升起来又要落下去,已经过了午夜了,国王他们几个都在走廊上睡着了,小琴甚至听到了他们的鼾声,她气愤地跑到窗前,隔着花丛和水沟低声吼道:“喂!”
“嘘,小声点。”声音从后面传来,小琴吓得跳了老远,气呼呼地责问:“你这么喜欢吓唬人吗?太可恶了,我以后不理你了!”
约瑟笑着道歉:“别生气啊,小琴,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最后一面?你要走么,去哪儿?”小琴态度缓和下来。
约瑟用手向上指,小琴抬头看看天:“升天吗?”
“对头。”
“你真的是鬼魂?”
约瑟点点头。
小琴用力地拍过去,想像勋迪那样一边拍着人家的肩膀一边说“嘿兄弟XXX”,只“嘿”了一声,小琴便无语了,手穿过一阵冷风,又滑落会身旁。“鬼?“小琴颤抖地说。
“你害怕么?”
“……”
约瑟笑了笑:“昨晚你帮我实现了心愿,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什么心愿,怎么实现的?”小琴想起幻的话,关于约瑟口中的洛儿是不是就是她的前世洛苏雅的问题。
约瑟本来答应不对小琴说洛苏雅的事的,但现在不小心说漏了嘴,便只好都说了:“我,昨晚我见到了洛苏雅,你的前世。”
仿佛世界瞬间凝固了,又是洛苏雅,不知为什么,一有人提到这个名字,她就觉得很郁闷,小琴好奇地问:“她跳舞了?”
“是的,那是我最后一个请求,而且,”约瑟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甜蜜,“她临走时吻了我,”小琴摸摸嘴巴,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样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夺走了?“的头发。”约瑟摸起那留头发放在唇边。小琴觉得约瑟也太大喘气了,性质差远了。
“你能放下她升天了吗?”
“我想是的,天堂的大门已经为我敞开,我只想和你说声再见再离开。”
“我有点舍不得你。”
“我也是,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一定是冥冥之中天神安排你来释放我的灵魂的。”一束光从天而降,射到约瑟身上,小琴似乎听到一群儿童的歌声,像是来自极乐世界。约瑟被光照得通体发光:“小琴,告诉洛儿,我会在那个世界过得很好,我知道,只有我对自己好,洛儿才会开心……”
小琴看着约瑟升到空中消失了,那束光也像大门似的闭上了,散落了满天的星尘。
韵伊突然惊醒,自责起来:“我怎么睡着了?真是的。”她站起身看到小琴一人抬头望天,小琴转过脸看着韵伊,月亮照在她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小琴哀怨地说:“他走了,升天了。”
“什么?”
“韵伊,我想我失恋了。”
在国王的盛情邀请下,他们又住了两天,但小琴一直闷闷不乐,每天望着许愿树发呆,希望约瑟会突然从树后蹦出了吓她一跳,幻看着也很伤心,失魂落魄的。勋迪似乎一直在躲着韵伊,这一切让一向冷静的韵伊怒火中烧、焦躁不安,平时爱弹琴的她此刻根本没心思去弹,从小立誓绝不谈儿女私情的她当然无法懂得小琴和幻此刻的心情,也知如何去劝解他们,她本想找勋迪,让他去开导他们的,勋迪却避而不见,有意躲着她,这或许才是最让她恼火的原因吧。第三天的时候,韵伊忍无可忍地告诉国王他们要立刻出发,因为她的朋友有些水土不服,国王似乎觉察到了四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他看着窗外正在发呆的小琴,说到:“是得换个地方,不然你的朋友就会变成第二个亡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韵伊:“我明白的,你们都得散散心。我这就安排,会准备足够的水和食物,免费供应的。对了,你们还需要其他东西吗?比如说地图,衣服什么的,还有就像这个,”国王从厚厚的书里去出一片许愿树的树叶,“做个纪念怎么样?”韵伊扭头望了望窗外的小琴,她不明白小琴怎么会在一夜之间爱上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孤魂野鬼,冷漠地说:“我们不需要那个。”
中午时分,韵伊谢绝了国王的午餐邀请,带领众人上船出发了。一路上,除了小飞和小胖在不停抱怨韵伊走的太急外,其他人都满怀心事,保持着沉默,仍凭小船载着他们驶向命运的下一站。而小琴此刻绝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